“拿著。”

給茉莉手裡塞了進來。

硬物微涼,小姑娘指尖頓了頓,她抬手迎著拐角外的陽光,那枚淡金色的徽章泛著潤澤的光芒。

103的數字和校徽圖案相得益彰,熠熠生輝。

小姑娘恍惚了,她回頭,“丹尼爾,你是聖彼得堡的畢業生!還是……優秀畢業生?”

丹尼爾緩緩勾笑,他微微俯身平視她的杏眸:“如果我說是,你要崇拜我嗎?小茉莉。”他當然看得出來,茉莉眼裡那種明亮的璀璨。

震驚,羨慕。

握著徽章的手指不禁捏緊,“你也是學芭蕾的嗎?”

丹尼爾漫不經心搖搖頭,眼皮慢悠悠撩起看她:“怎麼我看著不像了?不過……也?看來小茉莉也是同行。”

然而小姑娘茶色的眼睛溼漉漉的垂下,聽見自已甕聲甕氣的嗓音:“我,曾經是。”

也許是陽光太大了,茉莉覺得自已好暈,她眨眨眼,忽然問:“可以借我仔細看看嗎?我、我會小心不會給它弄壞的。”

怎麼回事,木法沙的這個小姑娘還真挺……可愛的。

丹尼爾忍不住笑了,“嗯,拿回去好好看。”他伸手撥了撥她額前的碎髮,嗓音帶著幾分啞:“小茉莉,我們是朋友了對嗎?”

“是的呀。”她抬起小臉,長睫落下一道陰影。

“所以,以後木法沙再欺負我,你要幫我。”他倚在牆邊,輕輕眯眼掠過一晃而過的兩道人影。

多雷上校。

木法沙不過去個緬甸兩天,把近身上校都留在城堡了。

小姑娘繃著小臉:“他才不會聽我的。”

丹尼爾說:“他只聽你的。”

茉莉歪頭,覺得他說的很沒有道理,不過:“我會攔著點,他打人……肯定很疼。”小姑娘茶色水霧眼眸,乾淨單純,一點複雜的色彩都不帶。

“謝謝你,小茉莉。”丹尼爾心像被誰輕輕敲了一下。

很陌生,卻猛烈地顫動。

他垂眸,從地上揹包裡拿出一個玩偶:“送你的。”

簡簡單單的玩偶兔子,做的特別可愛,大大垂垂的耳朵,還穿了一件揹帶裙。

小姑娘聲音軟綿:“為什麼送我呀?我沒有東西可以回送你。”

“你肯跟我做朋友,就是最大的禮物了。”

他拍拍兔子腦袋:“快去找你的夥伴們,他們急壞了。”

說完,他走出了拐角,消失在校園人海之中。

夏風微熱,懷裡玩偶兔大大的眼珠子靜靜注視著桑茉莉,琉璃珍珠一樣。

“茉莉姐姐!”

“夫人。”

當她出現在兩人眼前的時候,小魚都快哭出來了。

“好啦,我只是剛才……”剛要說遇到了丹尼爾,不過她記得木法沙的人都不太喜歡他,她抿了抿嘴,“我剛才只是看到這隻兔子被人丟在長椅上,看,是不是很可愛。”

小姑娘蕩著笑意,香樟葉落滿了一地。

多雷衝她敬禮,“我們回去吧夫人。”他不喜歡這隻玩偶兔,看起來總是讓人不舒服。

但夫人喜歡,想來家主也不會丟出去。

坐回車裡,緩緩從中央大街駛回城堡,桑茉莉肌膚嬌嫩,她抱著玩偶瓷白的臉上笑起來帶了幾分豔色。

“哇,這是……”小魚扒著窗戶驚呼,“軍人隊伍好整齊!他們是怎麼做到動作幅度都完全一致的!”

“姐姐,你快看,他們好像不是俄羅斯的軍人呢。”

多雷蹙眉剛要司機關上窗戶,茉莉抬頭了。

“華國軍人……”她顧不得上升的窗戶,急切地摁在上面,蔥白手指捏得泛紅,“多雷!你快開窗,我、我看到書霖哥哥了……書霖哥哥來了!”

多雷沒有回頭,冷淡道:“請您不要惹家主生氣。”

車速加快,防彈窗全部關閉。

茉莉失去力氣靠在椅子上,她癟著嘴,好委屈,無聲抽翕。

……

……

緬甸,曼德勒,塔拉莫重刑軍事監獄。

海水從深處開始翻湧,巨大浪花翻卷,只三秒恢復平靜。

島嶼寂靜,黑暗的海平面爬出一個男人。

脫去潛水服,他肅殺戾氣匍匐潛伏而動,站崗守衛員在毫不知情下,被抹了脖子。

混血俊美面容如同伺機而動的獸王,殺意與生俱來。

整座島都是一座監獄,有來無回。

塔拉莫專門處理臭名昭著重刑犯軍事監獄,全線開啟最高安全級別的設施。

所有的囚犯們,需要接受嗜血殘忍的暴力對待,並且強制接受每天12小時的禁閉。

在這裡,死亡是一種解脫。

木法沙躲開持槍巡邏兵,‘咯嗒’極小的細弱聲音,高佇的鐵絲網斷電五秒鐘。

足夠了,男人翻身而躍。

他的目標,地下蛇窟,那兒只關押了一個罪犯——坡提維·帕薩,前泰國總統長孫。

島的地下中心被鑿出巨大的天坑,圓弧直徑四周全是光滑的石壁,關在這的囚犯,只有兩個結局,死亡,以及等待死亡。

周遭昏暗腥臭,溼黏地面令人作嘔,門口響動明顯坐在角落的男人絲毫未動,眼皮都沒抬。

“俄羅斯過來用了12個小時,老朋友,你太慢了。”

“休息的不錯。”黑暗中男人甩著尖刀,滴落的鮮血讓蛇坑裡的黑曼巴嗅到發出‘嘶嘶’響聲。

“看來你跟那群玩意相處和諧。”終於,走入月光灑落之處,迎著聲音,坡提維抬頭。

輪廓看不清晰,但依稀能分辨那魁梧高大的身軀,踏夜而來,猛獸之王,震懾爪牙。

殺伐野性的氣場強悍磅礴,那日積月累的硝煙戾氣,翻滾而至。

他的好對手,木法沙·阿道夫。

坡提維晃著身子站起來,“算和諧,沒事我也能加個餐。”他身上像塊破布一樣掛著囚服,幾乎沒有好面板,乾枯的血漬遍佈。

“木法沙,知道自已要親自來接我,你什麼心情?”坡提維睨著笑,稜角分明那張臉,皮肉翻飛完全不看出曾經的俊美。

“畢竟,生死狀你我誰都沒有倒下。”

進監獄之前,他是木法沙拳擊場上唯一的對手。

男人踱步站在他面前,隨手將滴血尖刀甩入蛇窟,“貪心不足蛇吞象,當心反噬。”

坡提維:“多謝,可我已經身處地獄又有何懼?”

雙掌合十,兩人拜了泰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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