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酒吧門口,陳嘉華頓時又有些後悔了,孃的,跟兄弟們面前裝什麼比,他也不認識在嘉京大學當校領導的熟人啊。

等等,好像是有一個?

陳嘉華忽然想起自己去年在嘉京市區裡扶了一個躺在路邊的老太太,她曾透露過自己兒子在嘉京大學有點關係,以後有事可以找她幫幫忙,說完還給他留了個電話號碼。

可是陳嘉華是什麼人?學習雷鋒好榜樣,做好事不留名不求回報,當時就板起臉嚴詞接受了老太太的好意。

“那串電話號碼應該在我之前那舊手機裡面存著,晚上回趟家找找。”

陳嘉華這次騎車走的是之前不太經常透過的一條城郊公路,很不巧的是,這裡有一個職業碰瓷的老頭。

這老頭年輕時在嘉京東浦碼頭幹過碼頭工,也修過幾年鐵路,後面在港區那一塊混過黑社會,爭勇鬥狠,頗為彪悍,但後面因一次地盤爭奪負傷後意志逐漸消沉了十幾年之後,一咬牙一跺腳便幹了碰瓷。

有幾次車主看他是老頭,想揍他一頓,可沒想到對方雖然腿腳不太便利,但手上力氣頗大,反被他打了一頓。

碰瓷的多了,老頭又沒及時轉移發力的市場點位,消費者粘性下降,一來二去走這條道的車著實少了不少,只有外地車輛會經過。

而正當陳嘉華騎著摩托經過這段時,苦苦等待已久的碰瓷老頭麻利地從路邊竄了出來,其速度之迅猛,反應之快捷,倒地之果斷,令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的陳嘉華也是歎為觀止。

他百分百確定,自己的摩托絕對沒有和這人有過絲毫接觸。

陳嘉華把車停好,走上前察看了一下情況,這老頭嘴裡嗚啦啦說了一堆方言,聽著口音像是本地人,言語中充斥著一堆“你今天必須賠錢”之類的話。

“大爺,我就一窮學生,你訛也應該訛那些豪車車主啊,比如蘭博基尼、路虎、保時捷之類的,我這一豪爵摩托,撐死了五六千塊買來的,連保險都沒有,您兒圖什麼?”

陳嘉華的普通話說的字正腔圓,甚至還帶點兒化音,不知道還以為是北方的漢子,栽倒了這位大爺的泥塘裡進退維谷。

躺在地上的老頭兀自不管,他等了老半天了,這麼熱的天出來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吧?學生怎麼了?學生怕事啊,好拿捏著呢。

“你撞了人,就得賠錢,你說你是想私了還是公了?”

七月份的城郊間的水泥路還是挺熱的,訛人的老頭躺在綠化樹下的樹蔭下,但他說話聲中氣十足。

陳嘉華可以完全確定,就這老頭的精氣神兒,恐怕比許多常年加班熬夜的年輕人們要好的多。

他暗自好笑,臉上盡是戲謔之色,但仍裝出一副怕事的模樣道:“這樣吧,大爺,我身上也沒多少錢,就五百塊,你要是不接受那我也沒辦法了。”

訛人老頭罵罵咧咧地站起身,嘴裡充斥著不太乾淨的話,大抵是指責他陳嘉華窮酸之類的話。

不過,錢雖然是少了點,但比起那些開轎車的車主還是好對付多了,這種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根本沒習慣跟人處於緊張的對峙狀態,一碰到事就下意識往後退了,他了解的很。

這老頭穿著白色背心,頭髮半白半黑,面相兇惡,向陳嘉華走了過來,兀自還一副“大爺我放過你一馬”的模樣,伸出手道:“年輕人,以後開車注意著點,你也就是運氣好,碰到我這種講理的老頭子,要是碰上那些胡攪蠻糹——”

“啪——”

清脆的耳光聲顯得急切而又突然,在陳嘉華猝不及防地一記巴掌之下,老頭一下子竟被他掌摑得以右肩為軸心,身體轉了半圈,瞬間趴在地上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儼然沒發現自己已經在這一記大力的耳光之下喪失了兩顆牙齒的老頭眼冒金星,剛反應過來自己被這個看似有些柔弱的年輕人打了之後,就要擺出兇惡但已經腫脹起來的臉放兩句狠話。

可惜他的手機才剛拿出來,便被陳嘉華輕輕伸手一攬,接著便是往旁邊的桃樹種植地裡一扔。

陳嘉華有些無奈地踩住這人的脖頸,委屈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不在公園裡打打太極,跑在這馬路邊天天訛人,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這訛人的老頭體格也不算瘦弱,而且也僅僅五十餘歲罷了,嘉京日報前不久就報道過:有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跟一個老頭參與交通的時候,因為車輛剮蹭發生了口角乃至肢體衝突,年輕人覺得老頭好欺負,但卻被對方打得滿地找牙。

這老頭在嘉京市二十年前的碼頭上也算得上一個狠人,如今雖然五十多了,也只是耐力下降了些,力量可沒減少,但碰上陳嘉華,他幾乎沒什麼還手的餘地。

無奈之下,他只好求饒,陳嘉華扔下皺巴巴的兩元紙幣作為醫療費,笑嘻嘻道:“大爺,好好治療。”

隨即,他返回到自己的摩托車上,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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