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個人從地下室出來,就一起來到了佟軒的屋裡。安清和佟軒的師父神色略顯凝重地坐在了沙發上,佟軒泡了壺茶端了過來,王雪菲則是坐在窗戶旁朝外面漫無邊際地望著。

“白大哥,你覺得現在還有那本事的人能有幾個?”

安清突然轉過頭來問佟軒的師父。

佟軒的師父摸了下鼻子之後用他那略微沙啞的聲音對安清說:

“在我能觸及到的圈子內只有一個人有這本事,不過這零號樓的事兒跟她肯定沒有關係。”

“哦?這個人是誰?”安清眼睛一亮問道。

“這個人是我師父的妹妹,她老人家現在年過八十了,在鳳凰山養老。離開這行當都有十多年了。這挪走鏡子的人肯定是另有其人。”

佟軒的師父話音剛落,只見坐在窗戶邊上的王雪菲用手忽然指向窗外喊道:

“你們看!有個男的往樓後的荒地跑了過去。”

聽到王雪菲這麼一說,安清和佟軒師徒馬上朝窗戶湊了過去,可當他們朝那邊看的時候,王雪菲所說的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佟軒師父用比較急切的口吻對安清說:

“走!咱倆這就下樓,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佟軒你和王雪菲先在這看著,有什麼異常給我打電話!”

說罷他和安清就迅速地跑下了樓。來到樓下,他倆就順著零號樓側面的小道追到了那片大空地上。

這空地上的荒草已經有些乾燥泛黃,看不出有什麼人踩過的痕跡。

他們兩個人繼續朝前走去。走到快接近這荒地的中心地帶的時候。安清突然用手指著這片荒地接近那條高速公路的地方急聲說:

“白大哥,你快看!有個男的在那高速路下面站著!”

佟軒的師父快速地把目光投了過去。那邊果然有個一身黑色運動服身材高大的男人,在高速路和這片荒地邊緣的連線處一動不動地站著。

佟軒的師父望了會兒那男人站著的方向之後轉頭對安清說:

“咱們快點兒過去,我看這人很有可能就是王雪菲剛才看見的那個人!”

說罷他們兩個迅速地朝那個男人跑去。那男人是背對著他們站著,可當他倆跑了大概一百米的時候,那個人忽然轉身用僵硬的表情朝安清和佟軒的師父詭異地笑起來。

佟軒的師父在看到這男人的臉之後頓時停下了腳步,詫異地驚呼了一聲:

“啊!竟然是他!”

他這一聲把安清弄得愣了一下,之後馬上問道:

“他是誰?白大哥你認識那個人?”

佟軒的師父用異常驚訝的口氣回答道:

“認識,當然認識,可這傢伙應該十年前就死了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正在這兩個人談話的時候,那黑衣男人嗖地一下跳上了高速路,之後也沒見他有任何行動,就那樣憑空地消失在了安清和佟軒師父的視野範圍內。

他倆這時才反應過來趕緊飛速地朝高速公路那邊跑去,可當他們到了那男人消失的地方轉了一圈之後,卻什麼都沒發現。

按理說這個地方是土地,他站了半天應該會留下腳印的,可地上空空如也根本不像有人來過的樣子。

安清用很疑惑的聲音問佟軒的師父:

“白大哥,這個人如果不是鬼的話那他的本事應該在你我之上,從我的經驗來看,那個人根本不是鬼!”

佟軒的師父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

“那個人年紀跟我差不多,他叫凌雲峰也算是我的同門,他的師父是我師父的師兄。可這傢伙不尊師道,整天整些邪門歪道的東西,他師父就把他逐出了師門。

之後這傢伙一直行蹤飄忽不定,搞些旁門左道。直到十年前我聽我同行的一位老先生說,有一次在天池山下,這傢伙去盜取靈杯,被萬隻餓鬼生吞屍骨無存。

在那之後我也再沒有見過他,所以一直以為他早就死了,可今天竟然在這兒又見到他,簡直太奇怪了!當年那位同行老者也算是很實誠的人不會說謊或者胡說的。”

安清思考了一會兒說:

“白大哥,你聽說過上鬼身嗎?”

安清這一問可把佟軒的師父搞得倒吸了一口氣。之後他很吃驚地問道:

“這個還是我師父健在的時候聽他提起過,不過我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過這把戲。你的意思是說凌雲峰有可能是用了上鬼身這秘術?”

“白大哥,依我看這個叫凌雲峰的去偷靈杯很有可能就是故意要萬隻餓鬼襲擊他,從而在其中好尋個適合讓他寄生的鬼。

這個人如果跟餓鬼融為一體,那他便在閻王那消了名,容顏也會永遠定格在十年前那樣,這個人基本是打不死的小強了。”

“哎呀!我說怎麼剛才我看見他的時候感覺他看上去比我年輕不少,那這麼說他現在屬於半人半鬼不人不鬼的怪物了。

不過我也聽我師父說過,上完餓鬼身的人一旦被幹掉,他們馬上就會灰飛煙滅 ,而幹掉他們的唯一方法就是再次用那萬靈杯釋放餓鬼。

那裡面的餓鬼會被這個人的氣息強烈地吸引,上完鬼身的人是餓鬼最喜歡的食物。”

聽完佟軒的師父這麼一說安清的表情顯得更加凝重了,他聲音低沉著說:

“靈杯我們能拿到,可……白大哥你應該知道那靈杯裡面的餓鬼一旦被釋放極有可能奔著周圍所有生靈去,如果失控那後果可就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了。

依我看咱們先不要動他,因為我們還不知道他跟這零號樓有什麼關係,如果他沒什麼大禍害就先讓他逍遙著也無妨。”

“嗯!我這老頭子腦子就是不如你個鬼機靈!對了安清,這凌雲峰已經人不人鬼不鬼了,走路也不會留痕跡的,晚上甚至不會有影子,可那地下室蓋子周圍的沙土上都是腳印子,你說下地下室轉移鏡子的人和他會不會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白大哥!我覺得現在不能就這麼確定那個人跟他不是同一個人,他自己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他自己最瞭解,難道沒有可能是他故意而為之製造假象嗎?

這種手段我之前在禿子溝捉魔化的黃大仙的時候就碰到過。這些異於正常人類的東西往往把聲東擊西,移花接木這些手段用得極好。

所以咱們還是先穩住,現在主要是再次找到他,只有找出他咱們才能得到更多線索。”

聽完安清這麼一說佟軒的師父連連點頭回應到:

“那好的,那好的!安清老弟按你的意思辦,咱們先尋他的蹤跡再做下一步決定。”

佟軒呵呵笑著說:

“白大哥,要想找到他咱倆一起更容易些,咱們現在先回去吧!”

等他們兩個回到佟軒的屋裡,只見王雪菲和佟軒都急切地問:

“怎麼樣?怎麼樣?追上那個男的了嗎?”

佟軒的師父有點兒不耐煩地說:

“沒怎麼樣,沒追上,根本就不是個人!”

他這麼一說把王雪菲和佟軒都弄得直懵圈。

安清接過話來說:

“佟軒,這個男的上了鬼身,而且還是被你師伯逐出師門的徒弟,我們非常懷疑他跟這零號樓的事有關。”

聽到安清這麼一說王雪菲吃驚地說不出話來,佟軒也是張了張嘴又閉上,之後又開口說:

“上了鬼身,我師伯的徒弟!天啊,這都哪跟哪啊!”

這時佟軒的師父在一旁低聲說道:

“咱們分頭辦事兒,從明天起佟軒你跟王雪菲追查張姨並且留意這零號樓周圍。我和安清出去尋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咱們分頭做事希望一切能夠進展快些!”

佟軒二話沒說直接點頭答應。王雪菲這回更加蒙圈了,因為處理這些事情她現在就是菜鳥一隻,可這一切就如同老天爺事先寫好的劇本,她當初偏偏就不信邪稀裡糊塗地住進這零號樓,攪和到這些詭異事件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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