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一陣吱哇亂叫,只見潤桃、細柳驚恐地跑進後花園,她倆沿著花徑七繞八繞,直向這所院落跑來。

在她倆身後,有一名肥胖的婦人狂怒著緊追不捨。

潤桃、細柳看見顧映菡,便飛快地跑過來,嘴裡尖叫道:“姐姐救命!”

顧映菡把潤桃、細柳護在身後,問道:“她是誰?為何要追你倆?”

潤桃指著那婦人驚恐道:“她是桂媽,她回府來一見我倆就連打帶罵,說要把我倆大卸八塊!”

細柳道:“我們之前看見凌少俠把孫少爺叫走了,知道鐘相公又來了,就跑到後花園來找你們。”

說著話,桂媽已經衝到顧映菡面前,她伸出一隻大粗胳膊,想將顧映菡一把推開。

顧映菡反手就是一劍鞘,拍在桂媽的膝關節上,桂媽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堆金山倒玉柱,拜服在石徑上。

顧映菡提著桂媽的衣領,把她拎進院內,使勁扔在青磚地面。

“師兄,送上門來的桂媽,你看怎麼處置?”

鍾風還未開口說話,桂媽肥臉上的一雙小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孫熙瑞。

“我才出去幾天,老爺、夫人怎麼就被人害了,是不是你這個小畜生勾結外人幹得?”

孫熙瑞攥緊拳頭,挺起胸脯道:“就是本少爺做得,你這老虔婆又待如何?”

桂媽雙手杵地,抬起身體,“呸”的一聲,吐出一口濃痰。

“小畜生,你連雞都不敢殺,也敢殺人?只恨夫人沒有早點下手除掉你!”

桂媽的眼珠子滴溜亂轉,盯上了鍾風。

“你這兔兒相公,看著像是這幫賊人的首腦,你們為何要害老爺、夫人?”

鍾風不怒反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你家那位花魁娘子即已從良,卻不知嚴守本分,居然人心不足蛇吞象,肆無忌憚戕害夫家女性。”

“你聽沒聽說過這世上有一句話,‘匹夫之怒,血濺五步。’”

“三個年輕人三下五除二,就將孫經業與石氏誅滅,可見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桂媽呆了呆,不屑道:“漫說你家那假模假式的表小姐,拈酸吃醋的大婦。”

“老孃在金陵院子裡,不知下藥做掉了多少敢跟我們姑娘爭風的粉頭,老孃不也照樣好好的。”

“無恥之尤!”

孫熙瑞怒火中燒,衝到近前狠踹桂媽一腳,人家膘肥體壯,無動於衷。

桂媽反手推了孫熙瑞一把,孫熙瑞“噔噔噔”猛向後倒退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鍾風斷喝一聲,“賊潑婦!爾乃石氏的幫兇,一貫無法無天,吾豈能容你!”

只見鍾風雙掌一劃,狂風怒作,將桂媽捲起,在半空中翻了個跟斗,又重重地跌落下來。

桂媽像一把摺尺,伸著腿僵坐在地上,她除了眼珠子還能動彈,瞬間渾身的骨肉如同石化掉了。

鍾風道:“邢姑娘,這桂媽是害死令堂的幫兇,你是否有勇氣,親自為令堂復仇?”

邢瑤晴對著鍾風斂衽一禮,“多謝鐘行走賜給瑤晴這個機會。”

她從袖筒中摸出一柄雪亮的裁紙小銀刀。

“我早就預備著,倘若事敗垂成,我就用這柄小刀自裁。”

“今日天道好還,母親靜觀之!”

桂媽看著邢瑤晴一步步走近,眼睛裡透出驚恐的神色。

邢瑤晴一刀插進桂媽的脖頸,手臂往斜上方用力一掠,黑血騰空飛濺。

鍾風對著孫熙瑞笑眯眯道:“孫公子,要解心頭恨,親手殺仇人,該你了。”

孫熙瑞茫然從邢瑤晴手中接過小銀刀,對準桂媽的後頸狠狠地插了下去,然後他抽出刀,興奮地滿院子跑了起來。

“娘,娘!我親手為你報仇了!哈哈!”

賀雙珀怕他弄傷自已,猛地一把抱住他,將小銀刀從他手中奪下,交還給邢瑤晴。

潤桃、細柳對視一眼,對著邢瑤晴道:“表姑娘,我們也想刺這毒婦一刀,請借刀使使。”

邢瑤晴將小銀刀遞給潤桃,潤桃走上前瞅了一下桂媽,其實此時她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潤桃鼓足勇氣,在桂媽後背紮了一下,小銀刀沒扎進去,落到地面,她急忙跳著腳跑掉了。

細柳氣鼓鼓道:“真是個廢物,你忘了她是怎麼折辱咱們的?”

她上前撿起小銀刀,想了半天,卻又不知該如何下手,只得胡亂在桂媽後背劃了兩下了事。

鍾風好奇道:“卻不知兩位姑娘與桂媽有何冤仇?”

潤桃道:“這毒婦一看見我倆就不順眼,不是打,就是罵。”

“將我們身上掐得青一塊紫一塊,鐘相公你要不要看看?”

鍾風忙道:“不用,不用,我相信,這賊潑婦專會欺負小姑娘。”

細柳道:“這毒婦時常威脅說,要把我倆賣入煙花巷中去。”

“養母發賣我們,當丫鬟,做小妾,我們都認了。”

“毒婦真要把我們賣入煙花巷,我倆早打了主意,就像表姑娘說的,我們且想法子自裁。”

兩人一下子“嗚嗚”地哭了起來,顧映菡上前一邊摟著一個。

“好了,好了,兩個小美人,別哭了,壞人都死了,以後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你們了。”

顧映菡向鍾風使了個眼色,鍾風假裝沒有看見。

鍾風道:“孫公子,孫經業與石氏已死,現在你便是孫家之主,後面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理?”

孫熙瑞此刻已經恢復了平靜,他侃侃而談道:“若蒙鐘行走許可,我便先將孫經業的喪事辦完。”

“然後我會清算賬目,將邢家的銀錢盤點清楚,一律返還邢家。”

“我準備馬上重修邢家祖屋,讓表姑父、表妹、表弟重返邢家莊安居。”

“我將令孫家的所有人立即退出邢家的礦場,交由邢家人經營。”

鍾風大讚,“孫公子靈臺清明,穎悟絕倫,如此方為興家立業之道。”

邢友茗在一旁忽道:“鐘行走,我尚有一事不安,孫經業與石氏被殺一案,孫家親族已經向海晏堂報案。”

“倘若找不出兇手,他們找你羅唣,你又該如何應對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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