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這林子太過古怪,再遲些,說不定還會生出什麼變故!”

杜宇轉過頭,被風颳的眯起了眼,大聲的說道。

眾人紛紛點了點頭,目光交匯在了前方擋住去路的那隻人偶身上。

許壯壯早就端著槍躍躍欲試,見此刻正好有了機會,也不由分說,端起SCAR稍微做了下瞄準,就是一陣猛掃。

只見一時間,木屑與枝葉滿天紛飛,那一連串的子彈除了第一發,打的還算正,打到了面前人偶的肩膀上。

其他子彈,都隨著突擊步槍後坐力的不斷增大越飛越高,越打越沒邊。

周邊的樹幹上、茂密的枝葉處,甚至掛在樹上的人偶身上,一時間密密麻麻都佈滿了彈孔,

杜宇看情勢不對,後悔之餘,一把將SCAR從許壯壯手裡奪了出來,罵道:

“你當這是打遊戲呢?讓你這麼突突?”

許壯壯也被這槍的威力驚呆了,這會捱了罵才回過神來,一邊揉著被震腫了的肩頭,一邊委屈的說:

“其實一開始是我開的槍,到後來......純粹是因為......手麻了。”

“那就掌握好握把的力度,每次只開一槍!”

緊張的氣氛,讓杜宇這樣冷靜的性格都有些莫名的煩躁。

“你看那具被打中的人偶?”

塗博士伸手拍了拍杜宇。

杜宇眉頭微皺,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無可奈何的將槍又扔到了許壯壯手中,畢竟,實在是太缺人手。

遞過槍後,他順著塗博士的話看了過去,只見那具人偶的肩頭確實是空洞洞的,這證明了之前眾人對於那鬼音的猜測。

可除此之外,他卻也沒再看出什麼來。

“看哪呢?看樹上掛著的那個!”

塗博似乎有些耐不住性子的說。

杜宇這才明白過來塗博士的意思,趕忙抬頭,朝著剛才被許壯壯無意間擊中的那具人偶看去。

只見好巧不巧,那隻人偶被許壯壯擊中的部位,恰好正位於它的下腹部。

此刻那人偶的大肚子了裡,正有斑駁的液體,緩慢從彈孔和“肚臍”中流出,看不出顏色和狀態,剛滴出洞口,便被風吹得四散紛飛。

“您懷疑它是在……流血?”杜宇問道。

“無論是血液、羊水還是其他什麼,反正我估計剛才咱們所料的不錯!這一具具女性人偶的肚子裡,確實是‘懷’了東西的!”

塗博士答道:

“它們與這些樹很可能存在共生關係,平時利用肚臍上的氣孔透氣,同時又藉由樹木為其供給養料。

等到他們成熟之後,便會墜落地面,然後揹負著樹的種子,散播到更遠的地方。

這樣,你朝人偶小腹再打一槍試試!”

杜宇聞言用手電照了照那人偶兩腿之間的地面,發現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清楚,於是將信將疑的舉起了手上。

然而,正當他剛要射之時。

突然,一道模糊的黑影,從眾人身側陰暗幽深的灌木叢中飛身而出,順著風向,便朝著杜宇劈頭蓋頂的撲了過來。

眾人心下都是一驚,一時間連手電筒都來不及轉轉。

漆黑中,沈星河只感覺身旁的杜宇猛地俯下身子,左手處一道雪白色的寒芒閃過,隨即便有一股腥臭無比的液體向著自已撲面而來。

他可沒有杜宇那麼好的身手,眼瞅著這不明液體離自已越來越近,他所能做的也單單隻能是努力的向後閃避,然後緊緊的閉上眼睛,合上嘴。

即便如此,在那一攤粘稠的液體糊在臉上的剎那,仍有幾滴不免濺入了口中,讓他頓時覺得一陣噁心反胃。

只見泥水間,一隻上體人形,下體蜘蛛的碩大怪物被杜宇從頭到尾一分為二的躺在那裡。

那怪物上半身連線在木製人偶下體當中,下半身圓滾滾的身子就有一張老闆椅那麼大,四肢奇長,通體漆黑無光,身體四周連腿上都佈滿了看起毛絨絨的剛毛。

一對巨大而且強壯的螯牙從頭部最前端伸出,鋒利中竟還閃著暗紅色的光芒,讓人望而生畏!

“我靠!這是什麼玩意?蜘蛛?”

許壯壯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

他平日裡見到的那些蜘蛛雖然也讓人心生恐懼,但與眼前的這隻相比,那些東西反倒讓他感覺嬌小可愛起來。

如此巨大的體型,已經超出了他對於一隻蜘蛛的認知範圍。

塗博士為沈星河擦拭著臉上的膿液,斜眼瞥了一眼地上的死屍,冷哼一聲道:

“世上怎麼會真的有這種玩意!”

“您……您知道這是什麼?”許壯壯哆嗦著問道。

“不確定……這種東西應該也和日本或者說古中國脫不開關係。

這玩意在中國叫蛛女,在日本稱絡新婦。其傳說盛行於日本,在當地的《百鬼夜行》中有明確記載。

只不過這些東西都是神話傳說裡的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呢?難道瑪雅人真的在這裡做什麼生命試驗不成?”

“有毒嗎?”

比起這些人偶的由來,程果顯然更關心沈星河的安危。

“既然被稱為蜘蛛精哪能沒點毒呢?你看它頭上的那對巨大毒牙,難不成真當是嚇唬人用的?”塗博說道。

杜宇經他點撥,回過頭又對那具屍體好好審視了一番,這才注意到那兩對巨齒看似只是一對普通的前螯,實則鋒利如刀,尖銳無比。

漆黑似玄鐵一般,被手電光一照,竟還有點點寒芒,不用觸控就能讓人感覺到其必然是堅硬異常。

尤為顯眼的是,巨螯後方腫脹的毒囊,那兩個毒囊每一個都有軍用水壺那麼大,亮黑色的外殼彷彿也遮不住其中的紅芒。

雖然只是那顏色淡淡的、不太顯眼,但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那是危險的訊號。

如此大的劑量,如果將毒囊中的毒素一股腦注入體內,別說是個普通人,哪怕就是一頭水牛、巨象,那結果肯定也是有死無生。

塗博士看沈星河的臉上並無大礙,面板也沒出現什麼異常,便停了手,確定這絡新婦雖毒,但毒液大多都存在於毒囊之中,體內血液中看來並無殘留。

他順手將那塊抹布扔進了身邊的灌木叢,深吸一口氣,嘆息道:

“雖然這小子此刻並無危險,但這片雨林,彷彿在一次次的挑戰我們的認知底線。

現在絡新婦這種半妖半怪的生物都已經出現了,再走下去,前面說不定還有什麼駭人的妖魔鬼怪啊……

哎!三星堆、邪馬臺、瑪雅……

這他媽根本就是個無底洞啊,這裡面秘密越挖越深,越深就越想弄個明白!

老夫用了一輩子的時間往更深一層去挖,看看這最下面究竟埋藏著什麼!想看看秘密盡頭的那個答案!但……但……!!!”

說著說著,塗博士面容漸漸扭曲,嘴裡也忍不住的爆開粗口。

他手中還牢牢捏著我剛才遞給他的那顆手雷,此刻越說越氣,越說越激動,指節處已沒了血色,幾乎是像要徒手將那顆雷子捏爆一般。

眾人看的心驚肉跳,又怕刺激到他,弄的他像剛才一樣突然發了瘋,所以誰都不敢提醒。

只得瞪著眼睛,目光在手雷和他的臉之間不斷徘徊,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似乎隨時準備抱著頭飛撲出去。

塗博士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大家臉上精彩的表情,他翻了翻白眼,有些尷尬的冷哼一聲,恢復了往日驕傲的神情。

可過了許久,眾人居然仍舊鴉雀無聲,還是一個個的瞪著大眼死死地盯著他。

就像在看一個在發了瘋的神情病人,恐懼中帶著防備,那眼睛睜的甚至比剛才更大更圓。

寂靜讓氣氛更加尷尬,似乎風也小了一些,“呼呼”的風聲,給在場給在場的眾人帶來一絲蕭瑟。

塗博士生性率真灑脫,看眾人還是直勾勾盯著自已。他的臉上終於有些掛不住了,皺著眉頭破口大罵:

“小兔崽子們,看什麼看,我沒瘋!就是激動!激動而已!你們還沒完了?”

沈星河喉頭動了動,指了指塗博士身後,似乎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許壯壯也格外安靜,大氣不敢出一口,連響屁都不敢放一個。

杜宇原本蹲在地上檢視那具屍體,此刻也回過身子,動動手中的槍,想要舉起來,但又有所顧慮。

塗博士身為考古界的“老江湖”,經驗何其豐富。第一反應雖然有些上頭,但當他再一看眾人的反應,立馬就猜出了大概。

看眾人的眼神原本還在手雷上徘徊,而此刻都已經轉移到了他的肩頭。

他幾乎可以斷定,自已的背上一定發生了什麼貓膩。

難不成是剛才大路上的那隻,此刻爬上了自已的後背?

想到這,他額角黃豆大的冷汗便不由自主的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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