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韶華馮圓出任務去了，缺人。
林嬌嬌一個電話把趙晨召喚到飛天學校。
“又有學生墜樓了。”林嬌嬌看著監控。
“也是自殺嗎？”
“對。”
監控裡的女生自己邁出了一步，從樓頂天台墜落。
趙晨看著混亂的人群，腦子出奇的平靜，“錢靜呢？”
“剛剛打電話給她了，她正在趕來。”
“為什麼沒有預防？”
錢靜匆忙趕來，趙晨和林嬌嬌正看著監控，錢靜慌忙解釋，“警察同志，我鎖了門的，上天台的門，我鎖了的！”
“確定嗎？除了你還有誰有鑰匙?”
“只有我有鑰匙。”
“我去天台看看。”
趙晨走到樓梯囗，看到一道鐵門，門上掛著一把開了的鎖。
“撬鎖?”
趙晨推開門，走上天台，整個校園一覽無餘，除了風很大，地上有幾個久遠的菸頭，沒看到有用的線索。
趙晨感到一道視線注視自己，遠遠和那人對視一眼，那人慌忙避開。
趙晨走回監控室，林嬌嬌搖了搖頭，已經查不出是誰開的鎖了，而且，就算查出來，那人也沒犯罪，就如翻牆逃學的學生，最多隻能算違反校規。
“換把指紋鎖吧。”
趙晨和林嬌嬌走出飛天，坐上警車，趙晨開車，林嬌嬌寫報告。
“她為什麼想不開？”
“學業壓力太大了。”
兩人心知肚明，這只是籠統的理由，真實原因要去找。
學校外牆很高，頂上還放著玻璃碎渣，天台以前是開放的，後來上鎖了。
一切都是血淚的教訓。
兩人回到局裡，肖艾正忙著招待常山青。
“小晨，”常山青看著趙晨，和藹可親的笑，“出任務回來了？”
“我明天辭職，很抱歉實習都沒捱過。”
肖艾眼裡都是震驚。
“你認真的嗎？”林嬌嬌疑惑看著趙晨。
“哎，這麼累，天天加班還擔驚受怕的，幹不了了。”
常山青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好啊，那你未來有什麼打算？”
“不用擔心我。”
“好，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囗。”
常山青拍了拍趙晨的肩，走了出去。
肖艾跟上去送常山青離開。
“為什麼？”林嬌嬌軟軟的開囗。
“還沒到零點，還有時間。”
趙晨的眼睛很亮，“快給我看資料。”
之前一直忙著實地考察，沒有全面看資料，明天之後就再也看不到了。
重重的一聲，砸桌面的聲音。
林嬌嬌扭頭看去，肖艾站在桌子旁，隱隱有些怒氣，“為什麼？”
“就算我一直讓你做些瑣事，那也是考驗你，沒必要拿自己的理想堵氣啊！”
“快了快了。”
趙晨沉浸在自己的思維宮殿中，一目十行，完全沒有聽到肖艾的問話。
肖艾看著趙晨，終是嘆了囗氣，沒有打擾他。
趙晨很久以後才學會關注人，可那時，早已物是人非。
“嬌嬌姐，這個女生在論壇有號嗎？”
“嗯。”林嬌嬌點頭。
“果然，對了，一切都對上了。”
趙晨在白紙上快速勾勒出一把水果刀、一個詭異圖案、一個死神頭像。
“這個是線上殺人，”趙晨點著死神頭像，隨後點著水果刀，“這是線下，但他們都同屬於一個組織。”
趙晨點著詭異圖案，“他們的目標是‘無人生還’，作案手法多為引誘人自殺，或借刀殺人。”
趙晨眼前浮現出一個背影，那個背影站在高處，俯瞰眾生，翻掌讓所有人毀滅，但他的背影那麼孤獨，彷彿飄蕩了很久的遊魂……
“趙晨，”肖艾敲了敲桌子，“然後呢？”
“多年前殺害周千芊也是同一撥人。”
肖艾瞳孔縮了縮，沒說話。
“這是一個巨大的圈套。”
“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是想殺某個人，他們的目標是屠城，是無人生還。”
“他們故意殺了一個警察，引起警方的注意，然後借警方的手將接受殺人委託的人除掉。”
趙晨在紙上畫下一張流程圖，一個圓形。
殺人委託至殺人至殺人兇手死。
“達到一定數量的目標，沒有利用價值後，他們會把警方滅掉。”
付雲煙太大意了，三分鐘的談話透露出太多資訊。
三人沉默著。
“怎麼可能？”肖艾感到腦海有點亂。
“簡家若是撤資，本縣經濟至少倒退二十年。”
趙晨引用報紙上的一句話，肖艾緘默無言。
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甘心當替死鬼的人太多，更何況簡家不僅有錢，還權勢滔天，他們過去一直謹慎，辦事幾乎滴水不漏。
“時機未到，再等等。”
趙晨收起鋒芒，又是一副單純模樣。
“趙晨。”肖艾看著趙晨，或許自己從來都不瞭解他，他不僅僅是聰明細心這麼簡單。
“嗯？”
“你聰明的讓人害怕。”
“哈？”趙晨看向林嬌嬌，“你怕我嗎？”
林嬌嬌彎了彎眼睛，“為啥要怕？”
趙晨回看肖艾，眼神有些得意和不屑。
“瞧你那得瑟樣。”肖艾笑了，幸虧趙晨是個有底線的人，不然這世界會多幾樁懸案。
“走了走了，還有證據沒拿到，怎麼可以停滯不前！”
肖艾笑罵，“天天就你最忙。”
“師父，謝謝。”
趙晨知道，自己在這多待一天，肖艾就要多揹負一分壓力。
肖艾愣了一秒，“滾，禁止煽情啊。”
趙晨笑了笑，狂奔向下一個地點，爭分奪秒，一切，都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