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柴夫走在山頭,來到林中,看到合適的樹,舉斧頭一下一下地砍。

一上午就砍了四五擔柴。

身上都是汗,柴夫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

他想起幼時居家和鄰家孩子玩得盡興,其中一個特別玩得好的還親暱得過頭,做了些逾矩的事,後來又跟一些關係“不錯”的鄰居有了些日後想起覺得猥褻之事。

柴夫兒時接觸過一些春宮圖,雖然不知那是什麼含義,總是莫名吸引著他的好奇心。

從他成人後,越發覺得自己品行不堪,從學府裡出來,在村鎮的草屋裡開始了獨居生活。

幸好家人都是些樂天好業的人,不怎麼在意他放棄學府去做柴夫。

其實就是家裡人心大,各自都有自己的事做,沒怎麼把他的沉默當回事。

柴夫還是慶幸家人這種心態,他的心理壓力小了許多,也不用去應付那些扭捏矯情的關懷,柴夫心裡就是冰坨,不喜歡別人管自己太多。

幽冥一直跟著柴夫,在他坐在石頭上出神時附身,想要吞噬他的神魂。它已經跟了他很久,這人身上的頹喪氣息很明顯,這樣的人神魂容易被幽冥吸收。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幽冥吞噬不了柴夫的神魂,只是附在了他的身上,柴夫的身體依然在柴夫神魂控制下。

“怎麼會如此?”

翻開棋譜,已經看到了黑飛右象,紅過河炮式了。

黑出屏風馬後,紅邊馬跳出後就進炮過河。紅方攻擊黑卒,目標明確。

黑卒7進1,躲開紅炮,避開紅炮沉底打象。

黑方不先走士,7卒躲開,防止紅方對左翼施壓。

紅兵三進一吃卒。黑象吃兵。

紅方有三種應著。

一是炮八平七。平炮壓馬,是過河炮慣用下法。在空間上壓制對方。紅方也可走車九進一,然後平移六位,和黑方車平移4位互兌。這樣做局勢平穩。

雙方對出邊車,黑右炮進4。若黑炮進5,則紅右馬順勢騎河,黑會再上左炮過河,紅馬直接跳入黑方陣地。紅方攻勢順暢,不利黑方。

紅馬退七踩炮,黑炮直接轟中路兵將軍。紅右馬踩炮。紅方棄車換雙,乘勢搶攻。

黑車沉底吃紅車。紅馬五進四騎黑方河口。紅方中炮打將。黑退河口象。

紅過河馬踩馬。黑出左橫車。紅車過河。黑車吃相。紅馬跳開。

黑左車右甩佔宮線。紅上右仕。黑左炮靠邊。

雙方互有顧忌。

徐則炁下到最後和棋。黑方雙車左右夾擊,炮在一邊伏擊。紅跳馬輔炮,有車佔宮線,帥沒有遮擋。雙方會重複叫殺,按規則是和棋。

第二種應著是炮八平一。

黑炮2進5。紅跳馬巡河。黑左炮進5。雙炮齊入紅方陣地,封壓來遏制紅勢。

紅炮平三要沉底。黑退河口象。紅出左橫車。黑出右橫車,策應左翼,還可以平車攻馬的手段,是突破性改進,積極主動。

紅車平八。黑車平6。紅馬兌卒。黑右馬吃馬。紅中炮打馬,連兌兩子。黑左馬踩炮。

紅車吃炮。黑炮進1。紅炮吃邊卒。黑車6入兵林。

至此,紅方多兵,黑方佔位好的局面形成。

徐則炁續下紅勝。兵車佔宮,雙士都被吃了,將的去路被卡死。

最後一種應著是馬三進四。

紅先躍右馬,左炮待機。

黑卒1進1。紅炮八平七。黑車進3打炮。紅車平八,走法穩健。

雙方兌炮。

黑移邊炮。

雙方兌車。

紅車退六。黑炮移中路,牽制紅方。

紅車右甩。黑跳馬避車。紅炮平三。黑跳窩心馬。

互相互相牽制。

徐則炁下到最後紅勝。炮車轟將,黑車擋反而封死自己。對邊馬封堵將上下逃離,黑將必死。此時將佔宮位正中,炮車一邊,馬在另一邊,都是中橫線上。

這個局式黑方要注意子力出動落後的弱點,及時調整。

柴夫這幾天感覺身體經常會感覺沉重,脖子動不動就酸。

幽冥附在這人身上也覺得鬱悶,幾天了各種招數都用上了就只是讓這個人做了幾天噩夢。

有一次差點在他精力困頓時唬住他了,不知怎麼的又給他溜了。

幽冥提取了他的一些記憶和心緒,知道這人對自己有些不滿,他身上消沉的情緒即源自於此。可是又撼動不了他的心志。

“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軟硬不吃。自己都嫌棄自己,偏偏神魂心志特別有定力。照道理不應如此。他的消極都是裝的?還是矯情?哎,就這麼放了他又太可惜了。這種神魂定力,魂力一定不弱。”幽冥心裡苦悶,一時拿不定主意。

後來柴夫的身上依附了更多的幽冥,他實在是難以支援,暈倒在院子裡。

“哎!你怎麼了!”同村的老伯進山挖草藥看見了,好心地找人送他去了村裡另一邊的一位大夫的藥廬裡。

大夫長得魁梧高大,聲音雄渾,他扯住老伯的袖子:“先把藥費和住宿費給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現實!一點古道熱腸都沒有。”老伯嘴上抱怨,還是往口袋裡摸了一塊碎銀子給大夫。

“真大方!他是你兒子啊?”大夫調笑老伯。

“這是個老實孩子,一直都一個人住山腳下,每日就去山裡砍柴,我們村裡好多人都買過他的柴。”老伯說道。

“哦。不想以後沒柴燒,想得長遠。這山裡的年輕人都一心撲在練武、讀書上了,還有誰願意做這些瑣事啊。”

老伯走前再次叮囑:“好好照顧小夥子,別糟蹋我的銀子。”

“知道了。你放心。”大夫擺擺手和老伯告別。

屋子裡的窗戶都被遮擋起來了,只有門縫一點光線照射到地上。

大夫坐在桌上慢慢地喝著剛燒開的熱茶,仔細地端詳柴夫。

放下茶杯啊,大夫推門出去,一夜未歸。

隔天大夫領著一隻健碩的大黑狗就進屋子。

大黑狗一下子就撲到床上,開始啃食柴夫的身子。

大夫把床上收拾得煥然一新後,就把大黑狗埋在屋後的一顆老榆樹下。

過幾天老伯來了,看到柴夫還躺在床上,質問大夫:“你這治得怎麼樣?怎麼人還沒醒啊?”

“天還暖和呢,急著用柴嗎?”大夫隨口敷衍。

“瞎說什麼呢!”

“快了,三天內就完好如初了。”

“我信你一次。”老伯又出了門。

大夫早就準備好了一個傀儡替代柴夫了。要是這柴夫好不了,他就用這傀儡替換他。反正他也沒有把握,畢竟那個辦法是師父教的,從沒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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