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姚良的脈象在普通大夫手裡就是常人脈象。

醫仙一直研究姚良的脈象為何這麼怪異,難道是要在醫道上有修為的仙魔才能看出來嗎?

這不把她敬愛的師父魔帥藺息凝都找來了。

“叫師祖。”醫仙嚴肅地看著姚良說道。

姚良恭敬行禮,叫了聲:“師祖好!”

“嗯。”藺息凝已經很少在時空穿梭了,收了兩個得意弟子後,覆滅凡間充實魔軍的任務一般交給弟子去辦。

這給了齊廣柏很多和她相守的時間,因此齊廣柏對她的兩個弟子很有好感。

把完脈後,聽了醫仙的陳述,藺息凝審視這位徒孫,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連她這種三界至尊都看不出特異那就是最大的特異了。

“平常得過於不平常了。”

“哼~”姚良忍不住哂笑了下。

醫仙白了他一眼,“笑什麼?!”

“哦。弟子只是突然聯想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這句話,覺得有些好笑,一時沒忍住,請師父和師祖寬恕。”

“沒什麼。”藺息凝溫柔地說道。

姚良仔細地看了師祖,心裡感嘆:師父和師祖都好美啊!她們這門收弟子都是要看臉的嗎?那我是不是中大獎了?

藺息凝倒是覺得姚良對她們這種姿色的女子竟然態度和情緒如此平常,更感到意外。

“你不喜歡美人嗎?”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那為何看到我們這麼淡然。”

醫仙皺著眉,“師父,你這樣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雖然我們是絕色美人,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好色的吧?太瞧不起人了吧。”

藺息凝冷凝臉色,醫仙馬上端正身子不作聲了。

“不是。我來的世界,我的媽媽就是位大美人,我對美人的抵抗力比較強。”

“原來如此。你的相貌算端正俊朗,倒沒什麼驚豔的。我想不到你的母親會是位大美人。”

“我只遺傳了媽媽三分美貌。”

“哦?看來你母親確實很美。”藺息凝說道。

醫仙看著兩人對話,不知道話題怎麼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拐到討論人家媽媽是不是美人上來了。雖然師父實力超群,但是有時候關注的東西有點膚淺了。

藺息凝感覺到醫仙在走神,“你有什麼意見嗎?”

醫仙討好地說道:“沒有,沒有。師父,您繼續。”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師父冷臉問話。

後來數年,醫仙的師妹,藺息凝的左膀右臂盧滄雨、史泊苦陸續來見了姚良,都對他的脈象和身體情況感到離奇。

三界之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凡人之軀,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姚良不知道,他算是魔帥這門中正式見過幾位核心弟子的傳人了。

冥冥之中,姚良的地位確立了。

跟著醫仙學了十年醫術和經學,突然一日起床,師父就留書出走了。

只留下了一顆珠子。

姚良將珠子放在麻布袋子裡,好好收藏起來。

醫仙離開的前一晚,在姚良的心間取了一滴精血,融入了珠子中。

原本晦暗的珠子變得透明,發出了五色光彩,最後變成溫暖的黃光,光散盡後,又變回了暖玉的色澤,似玉石的珠子。

“徒弟啊,別說師父冷漠,師父已經陪了你十年了,該教的都教了,剩下靠你自己了。這顆珠子是師父送你的寶貝,會幫你的。”

看完師父寫的信,將信收起來後,姚良就出門曬太陽去了。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啊……

師父周遊時空,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我算是她難得收的一個男弟子吧。

師父的信裡是這麼寫的,姚良感到欣慰。

師父和師叔,還有師祖,應該都會記得他吧。

心裡的惆悵在陽光的照耀下變得暖融,沉入心海。

有緣會再見的。

除了父母之外,世上多了幾個對姚良來說特別意義的人,在原本的世界是高苓老師和好友,在這裡是獵戶一家、村民、醫仙一門。

都是給予他照顧和幫助的人,對他有恩。

姚良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感激命運讓他遇到了這些善良的人。

哦,準確地說,醫仙一門好像是魔界的,對人族來說做過無數毀滅的事情,用善良來形容不恰當。

姚良還是覺得醫仙一門讓他有種親近感,像長輩。

賢士和明君遇合之難猶如般配男女結成佳偶,都是可遇不可求。

姚良活在世上的日子,遇到了許多很好的人,怎麼算都是十足幸運。

說是上天的寵兒也不為過。

只是這份幸運在悠遠的將來會創造一個新的世界,姚良並不是什麼上天的寵兒,他是新世界的規則總設計師,偉大而平凡的藍圖正在他的心海中成型。

現在不見端的,等到繪成之時,姚良恐怕也想不起何為肇始。

開始到終結,是個圓,是無盡的輪迴,是永恆的具象。

姚良想要這個輪迴和永恆更加得舒展自然、美好溫暖。

人活在世間,如何擺脫大眾的影響,如何保持穩定的情緒。

平常心不易得。

姚良還是走出了村裡,到外面看看。

混在乞丐中是最保險的,他已經活了太久,戶籍上早就銷去他這個人了。

沒有宗族,沒有人脈,沒有新的身份,那就做個流民孤兒,合乎常情。

就連底層的乞丐也是有等級壓迫的。

大家都是一無所有,依然會自然分化出強權者。

姚良就被欺負過幾次,大多數時候還是混得稀鬆平常的。

建立群體和組織,就可以獲取保障和權力,藉助他人之手做自己的事。

姚良明白對他來說,想要在紫朝活得舒適,需要打下基業。

不過轉念一想,他獨自一人活在這個時空,打下了基業又能如何?過得好又有什麼差異?不過是個外人,終究沒有親人。

宗族血脈是最強的聯結自然有它天然的道理。

流浪倒是解放了姚良的責任和負擔。身無一物,沒有牽掛,不見得多苦。

苦的是不可得,不可解。

多少算計打壓不過就是想要過得更好,每個人都是被動推著走上這條讓心靈蒙塵之路。

若是人人都過得舒適,誰會爭?

姚良改變不了什麼,只是做一葉浮萍,飄搖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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