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將軍才沒空和你們喝酒,等一下誰灌將軍酒,我和誰急,回營就軍法收拾。”
成安似在開玩笑,又像說真的似的。
其他兄弟不屑的大笑道:“為何不能喝酒?難道將軍在爹孃面前就忽然乖啦?哈哈!又不是要見媳婦兒,還不喝酒!”
“咳……嗯……萬一就是去見媳婦呢?”
成安清了清嗓子,好言提醒道!
“真的假的?”
秦璐半信半疑,溫書禹拉住韁繩,一臉驕傲的回頭揚起嘴角。
“真的!秦副將,你還未見過我夫人對吧!”
“啊?!嗯!很久以前聽兄弟們講過,很漂亮,有勇有謀。”
“呵呵!趁此機會,那你得好好拜見拜見!”
他滿眼期待,轉身揚起馬鞭:“駕……”
馬蹄聲錚錚鐵骨,響徹雲霄!
繞了一圈,還在山裡打轉,別說柳月村,人影都不見一個。
難道是,迷路了?!
“成安……你不是說就六七里路?怎麼繞來繞去,都沒見到人家?”
溫書禹等不及了,想即刻馬上就趕到柳月村,見到心心念唸的她。
一刻也不想耽擱!
成安掏出昨晚做的攻略、軍事輿圖,認真仔細的比對一番,重新規劃路線。
“這都午時了,安副將,你行不行呀!”
“哼!男人不能說不行,公子我們跑過了,按圖所示,還從這條路跑向西北方向,可我們一直往北方奔。”
成安雙手奉上輿圖,手指著橫在面前的山峰。
溫書禹抬頭看了一眼,把輿圖揣進懷裡。
“走吧!兄弟們!趁機,勘測下這邊的林裡有何寶物山珍!”
“那感情好呀!走!說不定還能獵些走獸給將軍夫人加餐。”
大家興致勃勃衝進山林,因為他心有牽掛,和往日不同,這次還真就只忙著翻山趕路,無心其他。
忽然溫書禹的戰馬吹鼻,其他戰馬也跟著爭搶。
所有戰馬有此舉動,定是不遠處有血腥,且是打鬥剩下的血腥,戰馬才會這般興奮。
“帶我們去瞧瞧!”溫書禹拍拍馬頸部,命令似的和戰馬交流。
馬兒朝了一個山坳,斜著進去,眾將士看到樹葉上和草葉都濺有血跡。
“籲……”溫書禹下馬,提劍走進山坳。
他們驚訝的張大嘴巴:“這麼多屍體?!”
成安蹲下細看,驚叫道:“公…公子,是水雲澗和四月雪……還有翠竹鞭!”
溫書禹連看了好幾具屍體,都是如此,他低頭看到有的屍體命脈有銀針,顧不得屍體已經僵硬,踢開翻了好幾具。
“雲霄堂……不好!快走!出事了,出事了!”
他越走越快,最後狂奔向馬!
成安他們也快速跟上,等趕到柳月村,問了幾家人才尋到家門。
“紫菀……娘……爹……”溫書禹推門而入,房中早已人去樓空。
“你們是誰?”馮大娘聽到隔壁有動靜,便伸頭過問。
“大娘,這家人,你可知去處?”
她養的小狗隨馮大娘回到家門,聞到熟悉的味道,沒考慮的就撲上溫書禹,不停的搖尾巴打轉。
馮大娘見狀,為難起來,不知該不該講。
“驍騎營……的戰馬?!真是威武!”
成安聽到有人認出他們的馬,側了下身子,仰頭探去一瞧,不認識。
“你們好,我叫阿順,潼崖關口的人,你們是來踩點巡山的吧,我可以帶路,不過……”
阿順悠悠走向溫書禹幾人,非常熱情的推銷自己。
“阿順,你來得正好,他們是來尋夫人家的,我……”
“?!驍騎營認識夫人?”阿順也一臉震驚!
見到三隻小狗都圍著溫書禹轉,想必關係不一般!
“既然證實了我們身份,還求大娘告知她們去向。”
“唉!夫人昨晚不知怎麼摔倒,人不行了,就送回老家了,你們來晚嘍!”
“可知是京城還是隱城?”
溫書禹脫口而出,一聽就非常熟悉她們身份和家鄉。
“這……老婦人不知!”
小寶忽然跑來說道:“隱城!……”
“多謝!”溫書禹行禮後就上了馬離開,都沒聽到小寶後面那句:“夜雨哥哥說的!”
“秦璐,你們回營練兵待命,成安……回隱城!”
秦璐帶人快馬攔住溫書禹,耐心勸他。
“將軍,你別衝動,也許夫人沒事,只是受傷而已!”
“紫菀惜針,她在風雲國戰事吃緊,一人敵十,她都咬牙堅持,從不飛針,這次針針索命,還那麼多人,怎可能只是受傷?定是她很重要的人已……”
“將軍,你無召不得離軍,更何況那麼遠!萬一……”
溫書禹捏緊馬韁,心裡也開始掙扎,一面是國家,一面是親人。
他閉眼舒緩疲憊,睜眼冷了眸光。
“秦璐,平日不能陪她,此時我怎能讓她獨自承擔喪母之痛,我命本也是嬸孃細心呵護,才得苟活至今,讓開!”
大戰在前,將軍擅自離軍,棄大軍於不顧,不僅是逃兵,還是……
秦璐死死攔住去路,讓溫書禹冷靜一下,要以大局為重。
“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成安虛張聲勢的大喊一聲“駕”!
秦璐以為他要先跑路,剛轉身想攔,這聲東擊西,反而讓溫書禹逮到機會,快步而出。
“將…軍……”
秦璐大喊,可早已一溜煙兒不見了身影。
“安副將,你這樣會害了將軍的!”
“秦副將說的對,我這就去帶將軍回來,營裡你多費心,有特殊情況放我帳裡左邊信鴿,我能收到!駕……”
秦璐目送成安離開,命令道:“回營!”
“秦副將,將軍他們日子回鄉,我們回去報不報督軍?”
“什麼回鄉?何時回鄉?誰回鄉?”秦璐反轉,讓其他跟來的兄弟一臉懵逼。
“秦副將,將軍他……”
“將軍帶著安副將探查周邊環境,耽擱幾日回營罷了,管好你們的嘴,若透漏風聲,提頭來見。”
“是!”
“回營!駕!”
秦璐氣得要死,肉沒吃酒沒喝,還把將軍和副將弄丟了。
身為副將得擔起責任,在將軍未歸前,一定得管好軍隊。
“成安,我怎覺得路又不對了?還是我方向有偏差?”
“呃……”成安看著前路也迷茫,這路應該是康莊大道的官道才對,怎麼只能走路?
溫書禹掏出輿圖看了眼:“輿圖示記前面有人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