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晚上好,我是莊園的管家,我姓胡,名噁心。”眾人落座後,藍髮西服的男子開口道,“相比剛剛短暫的相處,各位已經對彼此有了一定的瞭解。”

“接下來一段時間裡,莊園會盛情款待各位,待會我會給大家分發一個表格,是各位接下來會住到的房間。至於各位來的莊園的目的,明天過後,莊園主會給大家回話。”

牆上的鐘表時針指向了十點,小心有些困頓,靠在粗心肩膀上打盹。

旗袍女子第一個上前拿走噁心手裡的表格,頭也不抬地準備離開。

“各位,”噁心突然又開口道,“二樓樓梯右側是古先生和古小姐的房間,左側才是客房區域,請各位無事不要去打擾兩位。”

旗袍女輕蔑噁心一眼,開啟房門離去,紅髮男子跟在她身後追了出去。

其他客人零零散散的拿著表格離開,粗心和小心被分配到一間屋子,二樓的F04房間,一個靠外圍的房間,窗戶看下去可以看見大門。

從走廊另外一頭數過來分別是房間1234,第一間房間靠著莊園後牆,那裡住著那位吃飯都費力的卡佩。第二間房是二樓最小的房間,住著最後姍姍來遲的瓏。

而在粗心和小心的隔壁,住著那位紫色面板的男子,看起來很不好惹。

三樓的佈置格局和二樓大差不差,其他的先生小姐都住在三樓。

經過一夜的奔波勞累,粗心很快進入了睡夢中。

一夜好夢,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莊園。

眾人紛紛來到餐廳,先後吃起了早餐。

今日早餐是全麥麵包搭配果醬,有牛奶和鮮榨果汁搭配,女僕在廚房煎好雞蛋放在餐桌上後離開。

“亦菲,昨天后半夜下了很大一場雨,你聽見了嗎?”魚子醬叼著麵包悄悄和亦菲聊天。

“聽見了,後半夜好冷,我本來不想蓋被子的,還是該起來了……”兩個女孩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糖心公爵提著長裙的裙襬姍姍來遲,坐在小心的身邊。

“小孩,今天會有一場大事發生,你可以小心。”糖心公爵突然冷不丁對著小心咬耳朵,隨後並沒有在意小心疑惑的眼神,自顧自地吃起了麵包。

餐桌上一共九個人,最邊上的位置缺少了一個人。

粗心吃的很快,他經常邊吃東西邊思考問題,所以很多時候冷不丁地就把東西吃完了,以至於食物什麼滋味也嘗不出來。

粗心吃完後離開餐廳,走到了入戶廳的位置,樓梯下面掛著一幅《最後的晚餐》,粗心對這幅畫很感興趣,打算走近後再仔細看看。

這幅畫從左到右第一個人被塗上了黑影。

粗心看著畫陷入了沉思,明明昨天這幅畫還好好的,難道自已又記錯了?不可能,莊園主怎麼會用一幅有瑕疵的畫掛在這裡?

突然二樓傳來了尖叫聲,那是女僕多蘿西的聲音。

粗心急忙衝了上去,隨後是紅髮男子,還有亦菲。

聲音是從二樓3號房傳來的,此時的女僕多蘿西已被嚇得面目蒼白,她本是受管家的吩咐上樓打掃衛生,卻不想看見驚人的一幕——3號房的客人,那位紫色面板的男子,死在了床上,一把匕首插在他的胸腔,房間並沒有掙扎打鬥過的痕跡,男子像是在睡夢中被殺死一樣,面部很安詳。

其他客人陸陸續續的來到二樓,糖心公爵在看到的一瞬間立馬閉上眼睛直呼上帝。

魚子醬也被嚇的面色慘白,跑到廁所直接吐了出來。

其他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瓏慢慢向前檢查起死者的屍體,沒過一會後,向眾人開口道:“死者估計死於昨晚後半夜,是被這把匕首一擊致命,我在他鼻腔中觀察到有迷幻劑的粉末,估計是有人用迷幻劑將他迷暈後殺害。”

“昨晚大家都睡著了,何必再用迷幻劑多此一舉呢。”此時,旗袍女質疑道瓏的推測。

“昨天后半夜下起了大雨,溫度驟降,有人也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瓏巡視了一遍各位的眼睛,隨後又開口道:“畢竟以死者的身材體格,若是想悄無聲息的殺死,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一樓起居室響起來搖鈴聲,眾人互相看了看,隨後一起離開這個房間,後面的人將已經嚇癱了的女僕架了出去。

“各位早上好。”噁心職業性地向眾人打招呼。“相比剛剛的場景大家也看見了。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了古靈星的警察,但因為昨晚的大雨造成了山體滑坡,警察一時半會也來不了,相應的,各位接下來的生活物資也不會有人能送進來,目前莊園的食物只能維持大家撐十天。”

“莊園主把我們邀請過來,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難道就不應該出來給一個解釋嗎?”紅髮男人站起身說道,而有部分客人也跟著紅髮男子的話,盯著管家想要得到一個解釋。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噁心頓了頓,看著其他人沒有反應,繼續開口:“想必大家都收到古先生的信件了,裡面提到一個遊戲。而此刻,你們當中混雜著一個殺人兇手,他是殺害3號房羅素先生的真兇,在接下來的十天裡,誰找出這位兇手,誰就是最後的贏家,將會得到古先生的獎勵。”

說完,噁心,退出了起居室,紅髮男子打算追出去質問他,卻被旗袍女攔住。

在噁心說到遊戲時,小心發現起居室的其他人表情明顯認真了起來,而坐在單人沙發上,一直唸叨著上帝的糖心公爵明顯吸了一口氣,停下嘴裡的唸叨,起居室在此刻凝固了一瞬間的空氣。

“既然警察進不來,那麼——”此時,瓏開口道,從發現屍體到現在,最沉著冷靜的是眼前的白髮少年,而屍體的檢查結果也是他告訴大家的,“現在只有我們自已排查出這位兇手了。剛剛胡管家的意思,直覺告訴我,這位兇手在接下來的十天裡,他會繼續作案。”

“你的意思是覺得,我們剩下的九個人都有嫌疑哦?”旗袍女淡淡開口道,她的眼睛很大,但總不會正眼看人,此時她漆黑的眸子微微斜眼看著瓏。

“是的,包括我在內,大家都有嫌疑。”不可否認,這座莊園如同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島,沒人出的去,也沒人願意進來。

“我倒覺得,咱們這位古先生的嫌疑最大。”旗袍女拉高聲量,在座的八位都聽見她的聲音。

“月舞,那剛剛你為什麼攔著我質問管家啊?”紅髮男靠在女人旁邊,悄悄問道。

魚子醬看見兩人咬耳朵,瞬間開口道:“就是!剛剛管家在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

“哼,你覺得他會承認嗎?”月舞冷哼一聲,“我們來了這麼久,莊園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這位古先生,還有那位所謂的古小姐一直沒有出現,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開口發表自已的意見,也沒有反對月舞說的話。

月舞看見眾人的神情,心中瞭然,繼續說道:“我倒覺得,這個古先生有很大的問題,得把他找出來才行。”

“月舞小姐這麼快把矛頭指向古先生,難道是心虛嗎?”剛剛沒有開口的瓏突然走上前一步,質問月舞。

“你想做什麼?”紅髮男子擋在月舞面前,警惕看著瓏,生怕他對月舞做些什麼。

“星影。”月舞拍拍男子的肩膀,示意他退開。

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卡佩輕輕打了個哈欠,睜開惺朧的雙眼,打量著起居室的眾人。

“話倒是說來,”瓏突然話鋒一轉,將矛頭轉向卡佩,“倒是卡佩小姐,剛剛大家都上樓檢視房間裡的羅素先生,好像卡佩小姐沒有跟上來呀。”

“若是有什麼事,大家自然會把訊息傳下來,我又何必白跑一趟。”卡佩伸了個懶腰,沒有在乎瓏一步一步逼近。

“昨晚卡佩小姐是沒有睡好嗎?昨晚卡佩小姐做什麼去了?”瓏直視卡佩的雙眼,像是審問犯人一般說道。

“我昨晚失眠了,下樓向多蘿西尋要了安眠藥。”卡佩站了起來,躲開瓏的身體,走向火爐旁邊,“倒是我路過吸菸室的時候,聽見打火機的聲音,難不成昨晚有位男士也失眠了?”

卡佩巡視一遍起居室,觀察眾人的微表情。

“安眠藥藥效至少是六小時,而今天早餐時間是七點,卡佩小姐你真的只是起來要安眠藥嗎?況且多蘿西住在餐廳左側的房間方便早起為大家做早餐,吸菸室在入戶廳右側,你為什麼會路過那裡?”

“我的一切行動沒必要與你報備吧?”卡佩輕挑眉毛,語氣有些惱怒。

“當然沒有。”瓏輕笑一聲,“但是卡佩小姐,你現在有很大的嫌疑。”

“瓏先生,”卡佩突然上前一步,直直盯著瓏的眼睛,“昨晚吸菸室的人是你吧?”

瓏皺了一下眉頭,他不明白卡佩什麼意思。

其他人屏息看著兩人對峙。

“我知道星星球有律法未成年人不得吸菸,這兩位少年並不會抽菸,而星影先生明顯是個妻管嚴,衣服上並沒有因為吸菸而留下的灰塵與煙洞……”卡佩雙手抱胸,開始分析起在場的其他人。“所以瓏先生,昨晚這麼晚沒睡,你又是在做什麼呢?”

一旁的星影聽見卡佩這樣說自已,有些汗顏。

“誰說只有男子才會吸菸的?”瓏突然抓起卡佩的右手,脫下她的手套,指出食指無名指之間明顯因為常年吸菸被燻黃的印記。“說不定這只是你為了擺脫嫌疑編造出來的?”

卡佩甩開瓏的手,“昨晚我下樓時明顯聽見3號房有咳嗽的聲音,瓏先生就住羅素隔壁,有什麼動靜你是不是比我們更清楚,況且——”

卡佩故意拖長尾音,盯著瓏:“羅素的是你檢測的,你有行醫執照嗎?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推斷結果?”

卡佩的問題把瓏問住了,見瓏沒有繼續為難自已,卡佩徑直離開起居室。

“現在好了,嫌疑人又多了一個。”月舞看著兩人對峙結束,緩緩開口,“我要去尋找這位神秘的古先生了,恕不奉陪了各位。”

月舞星影一前一後離開起居室。魚子醬看看出去的三人,眨巴眨巴眼睛,拉著亦菲道:“我們也去看看吧。”

說著,兩位小姐也跑出了起居室。

“你們有什麼想法嗎?”糖心公爵看著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粗心小心,溫柔的詢問道。

粗心搖搖頭。展現出平時標誌性的憨笑:“我也不知道,我覺得他們說的都很有道理……”

小心在一旁點點頭,這種時候先看看,學著粗心的樣子裝傻。

“算嘍,等你們年輕人去查吧。”糖心拿出藏起來的針線,又開始打著毛線。

小心拉拉粗心的一角,兩人默默地離開起居室,走出入戶廳的大門。莊園前庭院有個小花園,被一圈圍牆攔住,卡佩此時正坐在花壇一角,雙手搭在一起,一隻手叼著細細的香菸,兩眼盯著地上的螞蟻搬家。

“佩姨,”小心慢慢走進卡佩身邊,輕聲叫道。

卡佩被小心的聲音吸引,抬頭問道:“有什麼事?”

“我們只是想問問……”粗心溫和的說明來意:“我們相信你是好人,但我們發現莊園每個人的來意都不相同,好像有部分人並不想參與這個所謂的遊戲,所以想問問你是為什麼被古先生邀請過來的?”

“我啊,”卡佩吸了一口香菸,吞出雲霧,將菸頭在花壇裡抖了抖,“我丈夫是個化學博士,前兩年研究了一個課題,好像成果很不錯,所以我就被古先生邀請來做客了。”

“那……”小心試探性問道:“那為什麼你的丈夫沒有來呢?”

“他死了,我是他的遺孀。”卡佩臉上沒有什麼情緒,繼續吸了一口煙,隨後掐滅。

兩兄弟無聲地嘆氣,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關係,想問什麼就問吧。”卡佩把菸頭埋進土裡,靜靜閉著眼,瘦弱的女子好像喘口氣都困難,並不像會殺死一個人的樣子。

卡佩聽兄弟二人都沒有說話,緩緩開口道:“那你們呢?也是研究成功被邀請過來的?”

粗心乖巧的點點頭。

“這個古先生,”卡佩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小心二人,“邀請的都是些孤家寡人吶。”

“什麼意思?”小心有些疑惑。

“沒什麼意思。”卡佩起身拍拍身上的菸灰,“其實每個人的信封結尾都提到了這個遊戲,你們沒必要裝傻。”

“或許你們也會好奇其他人的來意,古先生既然能邀請這麼多人來,應該會做打聽,到底有多少人和我一樣,都孤孤家寡人。”

卡佩慢慢走進房子裡,女子瘦弱的彷彿下一秒就要散架,小心和粗心急忙上前扶著卡佩。

二樓傳來魚子醬和亦菲嬉笑打鬧的聲音。

年輕真是好啊,有活力。

月舞星影在莊園後圍的小花壇坐著,兩人並排坐在一起,月舞依偎在星影肩膀上。莊園的後牆上爬滿藤蔓,雙面開滿了紫色的喇叭花,漂亮,嬌嫩,卻又纏繞在一起。據說這是古小姐專門種植在這裡的,她很是喜歡。

“月舞,你說古先生請我們來辦事,你為什麼還要把嫌疑往他身上引?”星影有些奇怪,掏出口袋裡的奶糖剝開餵給月舞。

“良心發現,想撈那些人一把。”月舞隨口胡謅,但星影明白這不是她真實的想法。

“我不信。”星影給自已吃了一顆糖。

“我自有我的道理,別管。”

糖心公爵慢悠悠地爬上二樓,透過二樓宴會廳的窗戶看下去,能正好看見坐在後院的月舞星影。

糖心公爵觀察了一會兩人,慢慢退出窗戶,離開了宴會廳。

“你們有問出什麼嗎?”瓏突然出現在小心身後,嚇了一激靈,而卡佩已經消失在了樓梯的轉角處。

“沒有……”小心搖搖頭,一臉無辜地看著瓏。

“瓏先生,你之前是做什麼的?我感覺你很厲害的樣子。”粗心一臉崇拜地看著瓏,小心也點頭附和,兩人都努力偽裝自已是個什麼都不懂得不明白的人。

“我啊,我只是個擊劍師。”

“哇~”兩人齊聲稱讚,“那你為什麼被邀請來的呢?”

“我妹妹前幾年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後來治好了。據說古先生的妹妹身體也不好常年隱居,所以古先生邀請我來探討治病經驗的。”瓏很平淡地說起這件事。

瓏的衣服材質版型很好,但是因為常年的換洗,有些洗舊感,細節地方也脫線了。看得出這套衣服是他最好的衣服,為了來和古先生見面,或許他來這裡的事情沒這麼簡單。他妹妹治病需要花很多錢,連家財萬貫的古先生都沒辦法的病,瓏一個小小的擊劍師就有辦法?

“你們也是來自星星球的嗎?”瓏微笑著詢問。粗心和小心點點頭。“我也是星星球人,住唐街附近。”

唐街附近都是老村莊,只是近兩年星星球才在那邊修建了唐街,看來這個瓏所謂的擊劍師工作也是在唐街裡,一個勉強能餬口的工作罷了。

“那你也是為了這個遊戲來的嗎?”小心詢問道,沒有人不會對金錢心動。

“是啊。”瓏沒有否認,“來這裡的人不都是嗎?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不願意承認罷了,每個人都在互相說謊。

這是第一天,二樓三號房,羅素先生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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