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姜樂無略微懷疑地問道。

三人再加上一隻小白,站在一棟古宅前。

那是一棟巨大的古宅,掩於深林之中。

姜樂無轉了幾趟車,坐了四個小時才來到這個罕無人跡的地方。

門前兩隻石獅子威武嚴肅,猙獰地咧開嘴露出鋒利地獠牙。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姜樂無總覺得這兩隻絲毫不動彈的石獅子在呼吸。

黑色的磚瓦和硃紅的圍牆,抬頭就是一塊龍飛鳳舞的門匾。

上面寫著‘馗道’二字,張揚又霸氣。

翹起的簷角兩端分別掛了兩個紅色的大燈籠,在風中輕輕搖曳。

姜樂無雙手插兜,拇指不斷摩挲著食指上的納戒。

“相信我!我太瞭解這幫臭道士了,如果你害怕屈服,那麼他們就會得寸進尺,不如趁此機會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長明燈娘雙手抱臂,抬首冷眼觀望這間熟悉的宅子。

“確實如此。”佐藤靜抱著小白點點頭,十分贊同長明燈孃的觀點。

她在道協待了那麼久,也著實看透了一些高層的嘴臉。

雖然道協打出的是安治天下不亂的名號,但又有哪個集體不存在貪婪蛀蟲的現象呢?

“好吧,我們走吧。”

姜樂無敲響了古宅的大門。

不過三秒鐘就有一位清瘦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藏藍色的長袍來開門。

他先是打量了姜樂無一行人,然後眯著眼睛虛偽的笑起來。

“想必幾位就是家主大人請來的貴客吧,在下書管家,這邊請。”

微微欠身彎腰,書管家將姜樂無她們迎了進來,隨後領著她們往鴻門宴的正場走去。

小白一聲不吭,安靜的在佐藤靜懷中埋著腦袋,身子微微顫抖。

只敢在佐藤靜手臂的縫隙中露出一隻眼睛觀察四周。

佐藤靜輕輕拍了拍它的脊背,安撫的為它順順毛。

相比之下,長明燈娘就要自在的多。

這間宅子當初能建成還有她的一份功勞,所以她進了這扇門就如逛自已後花園一樣,沒什麼壓力,還順手摺了道旁的一枝花放在小白的頭上,成功收穫書管家的語言和眼神警告一份。

然而長明燈娘沒理他,又摘了一朵開的最豔麗最動人的花塞給小白,還挑釁式的瞥了書管家一眼,氣的書管家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大概長明燈娘也是在安慰小白吧,只是比較方式比較特別。

而至於姜樂無......

姜樂無沒什麼表情,也沒管長明燈娘小小的‘挑釁’,她只是在跟著書管家走路罷了,順便打量張家的宅子。

佳木蔥籠,池內清波蓮花,經過曲折的遊廊,和玲瓏精緻的亭臺樓閣,她們才來到一處氣宇軒昂、雕刻精緻的屋子前。

書管家側身避開,站在樑柱旁堆笑道。

“就是這裡了,各位大人已等候多時,恕在下就不進去了,姜姑娘還有各位,請吧。”

書管家再次微微欠身,示意姜樂無該自已推門而入了。

姜樂無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又轉了一圈納戒。

隨後伸手放在鏤花雕刻的木門上,用力一推。

屋內很寬敞,放置的物件也很少。

盡頭處供奉了一尊高大的泥塑人像,其腳邊擺放著各種木牌。

往前一點還擺了一張用黃布鋪好的木桌,上面放置著香爐和鎮魂燈。

屬於是一眼望過去就能望見盡頭的型別,但是——

屋子中兩排各懷鬼胎的人,眼神齊刷刷地轉過頭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姜樂無一行人。

有那麼一瞬間,姜樂無感覺自已來到了一間供奉眾泥像的觀殿內。

只是其中的泥像不是死物,而是各種利慾薰心、貪得無厭的人罷了。

“姜姑娘來了啊,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馗道張家第十代家主張奎龍,位置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就請落座吧。”

一位蓄著長鬚的男人漫不經心且傲慢地笑著。

他坐在泥塑人像的正下方,並沒有站起來迎客的意思。

周圍安靜無聲。

姜樂無順著他所指大方向看去,就在他左手邊,一張低矮的茶几上邊擱著一小壺茶和一個杯子,旁邊還有些中式甜點,和兩側其他來客的配置一樣。

回想一遍昨天商量好的計劃,姜樂無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再次插兜往前跨了一步走進門。

無形的波紋在空氣中散開,身後的房門‘啪’一聲自動關閉。

果不其然,就像長明燈娘說的那樣,他們鐵定會在宴會上佈置結界,如果沒有任何準備的走進去,那麼只能成為一條任人宰割的魚。

“小友為何不落座?”

張奎龍拿起酒壺給自已斟了一杯酒,細細的品味著,可眼神一直銳利地盯著姜樂無,還有佐藤靜懷中的那隻十二耳。

目光貪婪毫不掩飾。

“行了,別說這些虛假的客套了,說正事吧。”

姜樂無站在原地,面色淡漠地接受著所有人的打量。

環視一眼,姜樂無將在場賓客的長相都記在腦子裡。

“哈哈哈,姜姑娘真是說笑了,我們哪裡虛假了?我們可是準備了一桌上好的宴席來盡興觀賞金秋呀!”

“哦,那金秋在哪呢?”姜樂無反問道。

“當然是吃完宴席,各位舒坦之後才移步去後山觀秋。”張奎龍右手邊下側的一位賓客笑嘻嘻的說著。

“對呀對呀,小姑娘別急嘛。”

各位賓客笑開成一團,紛紛勸姜樂無不要著急。

彷彿上一秒鴉雀無聲的室內是幻覺。

姜樂無自動翻譯了一下,他們說的話大概意思就是:我勸你這個小年輕不要不識好歹。

張奎龍宛如一座泰山,穩穩地坐在上席,微笑著看眾賓客勸說姜樂無,眸中暗暗輕蔑和不屑。

他嘬了一口酒。

酒杯放下之時,瓷杯與木桌碰撞發出來的那聲輕響裹挾著霸道的炁傳遍場內,震懾人心。

賓客瞬間安靜如雞。

連姜樂無都呼吸一窒,那一剎那彷彿全身血液凝固,汗毛直立。

打不過......

完美的將炁融入聲波里,這細微的操縱程度就連佐藤靜都不能將鬼氣把控的如此細節。

佐藤靜緊了緊懷中的小白。

姜樂無清晰的感受到了來自張家家主的實力壓制。

恐怕就是一千個自已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張奎龍緩緩說道,“既然小友是個明白人,那我也開啟天窗說亮話。”

“把那隻十二耳留下,我就讓你們安全回家。當然,我會給你們一筆錢來買下你的小愛寵的。”

姜樂無舔了舔嘴唇,有些緊張,但好在她沒什麼表情,所以看不出來她的情緒。

“如果我說,不呢?”

張奎龍微微眯起眼,語氣威脅道,“不?你哪裡來的勇氣敢說不?”

“我記得,你家原來是在三海市吧,後來因為‘種種原因’被一個警察撿回了家。”

“哦~我想想,那個警察好像叫白小泉吧?按照白小泉的遺囑,她捐了一部分財產,然後把剩下的財產和房子都留給你了。”

“既然你這麼重情重義,一定不忍心看見她的遺產被‘意外’毀掉吧?比如煤氣爆炸、房子質檢不合格?”

張奎龍頓了一下,又笑著補充道,“還有,你覺得就憑你們幾個的實力能活著走出這個房間?”

“我已經對你們很好了不是嗎,甚至願意出錢買下你的小寵物。”

......

所以,他的意思是自已明明可以靠搶,但還是要給錢?

覺得自已很善良很高大嗎?

姜樂無扯了扯嘴角,心裡吐槽這是shi一樣的強盜邏輯。

但是......

“謝謝你提醒我了。”姜樂無冷眼看著張奎龍。

“你打破我家玻璃,弄亂我家屋子,打傷我家妖怪的事,還得算算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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