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可其實對變成能量體沒什麼興趣。

她之所以答應系統,是因為她想快點變得更強,好把系統吃到手。

就如她所想的那樣,在變成廣義上的能量體的日子裡,雖然也有些令人激動的時刻,但大部分時候,是不如自已做人的時候有趣的。

生活變成了一場永遠不會結束的大魚吃小魚,只偶爾有點兒樂子來調劑一下。

現在,一切終於可以結束了,系統是白一可期待已久、終於可以吃到嘴裡的美味。

白一可實力暴漲,系統也不甘示弱。

在生存的問題面前,所有生命都會拼盡全力。

那些系統精心構建起來的“農場”被整個收割,系統瘋狂地汲取著能量,把自已多年來的經營親自摧毀殆盡。

短時間內,它的實力竟然也追上了使用過天賦的白一可,甚至隱隱壓了她一頭。

但就是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白一可沒有放出自已的意識,去和系統進行最傳統的意識比拼。

相反,她主動放棄了自已作為能量體時收攏的那些世界。

那些幫忙穩定意識的錨點被一個個放逐,最終,只剩白一可人類的肉體支撐著她的意識。

這很難,人類的肉體無法承受這麼多,白一可這麼做,和自殺無異。

系統目瞪口呆地看著白一可瘋狂的舉動,甚至忘了去呼喚已經在路上了的、它已經聯絡好的那位強者。

壓縮、重構,白一可雙管齊下,一邊壓縮自已的意識,一邊重構自已的肉體。

【不可能……】系統呢喃著【這種事,怎麼可能?!】

肉體的承受能力是有極限的,系統沒想過,它費盡心思把白一可轉化成能量體,這麼久都沒徹底成功不說,她甚至還想辦法重新逆轉了回去!

按理來說確實不應該,畢竟以被掠奪的世界為錨點,作為能量體的白一可可以肆無忌憚地擴張著自已的意識,不必擔心無法承受,或者被世界間隙的亂流撕扯開來。

這種龐大的意識,是她之前人類的肉體無法承受的。

所以,白一可就算沒有放棄肉體,時不時用人類之身去找樂子,系統也沒放在心上。

種族的轉變不是那麼好達成的,總有些刻骨銘心的習慣無法抹去,系統只當白一可對人類的身份還有眷戀,覺得這種事只能靠時間解決,所以壓根兒沒管。

還是那句話,慣性思維害死人啊。

好在,白一可應該不會因為慣性思維而死,她的思維總是跳脫的,敢於嘗試一切。

就像現在這樣,她根本沒想過自已會不會成功,也當然沒有驗證過方法的可行性。

她就是這麼做了,結果於她而言不過兩種:活著,或者死去。

系統根本不敢湊過去,不是它不想趁機弄死白一可,而是它的劇本已經寫好,此時主動出擊,無異於讓之前付出的一切付之東流。

快了,就快到了。

那位強者是系統費盡心思找到的,系統編了個周全的故事,一點一點獲取那位強者的信任。

它不能表現得焦急,只是時不時露出一點感傷。

好在,它趕上了,在白一可發難之前,那位強者就答應它會過來,幫它解決這個可惡的同伴。

可世界間隙間的距離太遙遠,系統聯絡上強者的藉口又是巧合,就算它想現在就想辦法讓強者快點兒過來,為了保持強者對自已的信任,它也不能這麼做。

它只是一個可憐的、被同伴逼迫的善良的飄浮靈,就算到這個份兒上,它在與強者的通訊中,它也只能害怕地表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白一可不知道系統還有這麼一番精彩的表演,此時,她全心全意地撲在解決生存問題上。

從沒有人嘗試過,把那麼大一坨意識塞進人類的肉體裡。

白一可不想改變自已最初的樣子,所以她沒把自已的肉體改造成巨人,這增加了她的生存難度。

可她向來喜歡挑戰有難度的事。

系統巋然不動的樣子讓白一可有些失望,它還以為它會趁機攻擊上來什麼的,意識被消耗一部分,說不定還能減輕一些難度。

既然系統不動,白一可就專心研究自已的問題。

首先,她不可能保持這樣太長時間,意識依附於肉體存在,時間一長,屬於她的意識的大部分就會死亡,她就會重新變回那個不夠強大的自已。

與時間賽跑,爭分奪秒,白一可不斷淬鍊著自已的肉體,用不同的材料塑造著它。

她的努力沒有白費,白一可的意識一點一點地進入到肉體當中,雖然緩慢,但沒有瓶頸。

可這還不夠快,她知道,她的意識很快就要被基本法則判定為死亡了。

也許白一可生來就是要在生死之間生存的。

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某種屏障被打破,白一可為了增強肉體容納能力而新增上的那些材料產生了奇妙的反應,一下子讓肉體的承受能力爆發式增長。

屬於白一可的意識迅速回歸了肉體,在死亡的法則降臨之前,白一可靠自已贏得了那百分之五十屬於生存的機率。

當了太久能量體,意識全部迴歸肉體的感覺,居然還有些新奇。

當然,如今的肉體已經不是曾經可以比的了,白一可現在可以用肉眼看到,那縮在虛空中觀察著自已的系統。

【我們可以和平共處。】系統的聲音居然帶上了討好【你不必這樣,我們是同族啊……】

沒等白一可回一個【同族?已經不是了。】一把鐮刀就擦著她的脖子砍了過來。

要不是白一可躲得快,她就可以探究一下這個強度的肉體,被砍斷脖子是否可以稱為致命傷了。

“這就是你說得那個,無惡不作的同伴?”來者是一個,呃,石頭人?

白一可決定就叫它石頭,反正它長得就像個石頭。

“我和它可不是同伴。”白一可說,“讓我猜猜,它是怎麼說我的?”

“無惡不作、濫殺無辜、只為了自已能生存下去……”

“好巧啊,那是在描述它自已。”

“我的話,其他形容我都認同,但是——我不是為了生存,我是為了滿足我自已的慾望。”

說著,白一可沒管系統,直接朝這個石頭殺了過去。

石頭皺眉,似乎是意識到自已被騙了。

白一可可不在乎這個,她只知道,比系統更美味的獵物正擺在自已面前。

“等等,我們之間似乎有些誤會!”石頭一邊應付白一可的進攻,一邊說。

見白一可也不聽它說話,石頭只能暫時離開,臨走前給白一可留下了一個地址。

隨著地址,石頭還留下了一句話。

“來這裡吧,說不定能找到你想要的。”

白一可嘖了一聲,記下地址後把那個小紙條燒掉了。

沒辦法,大餐自已跑了,白一可只能拿系統湊合一下。

唉,人的慾望果然是沒有止境的,原本系統對她來說是期待已久的佳餚,結果這麼一比較,它又變成小點心了。

唯一的退路已經被封死,系統也只能背水一戰。

它很久沒這樣豁出性命去戰鬥了。

所以,白一可發現,這個點心比預期中還要更美味一些。

這種量級的戰鬥把周圍的世界毀滅了個七七八八,最後自然是系統被消滅。

“也是件好事。”白一可想起那個莫名其妙的石頭人,“走吧,去看看那裡有什麼。”

心跳遊戲就此落幕,新的故事也由此開始。

但屬於白一可生命的死迴圈不會結束,它會一直伴隨著她,直到她死亡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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