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劇場—一家人（2）

五條悟：“別急！不就是小孩嗎？只要一個電話就能叫來三個小孩哦。”他眯著眼睛，壞笑著給伏黑惠打去電話，語氣緊張地告訴他五條老師這裡有萬分緊急的大情況，一定要快些趕到才行啊。

當惠、野薔薇和悠仁急匆匆地趕到這家店時，五條悟甚至心情很好地和他們打了招呼，在街邊便聊了起來，他興高采烈地將自已的天才想法和學生們分享起來。

學生扮演孩子什麼的，也只有五條悟能想出來了吧。

“欸？不是吧？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緊急情況嘛？”野薔薇有點不滿地嘟囔著。

伏黑惠因為跑過來的緣故，還有點氣喘吁吁：“五條老師不會是要讓我們撒謊吧？”

悠仁攬住惠的肩膀，露出燦爛的笑容：“如果是滿足五條老師的願望，這種善意的謊言完全沒問題吧！是可以的，對吧，東方小姐？”

伏黑惠還是一副不情願的表情：“對哦，東方小姐竟然也默許五條老師胡鬧嗎？”

我輕笑起來，回應道：“這不算是胡鬧吧？一點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

野薔薇也跟著我的話點點頭，“就是就是，惠不要像一個小古板一樣嘛！”

惠無奈地扶額：“明明是不需要你來扮演女兒所以才覺得沒關係吧？所以為什麼五條老師要讓我來扮演兒子呢？虎杖不也可以嗎？”

“那當然是因為只有惠是黑髮啦！對不對呀，五條老師？”悠仁齜出一口白牙。

“答對了！惠的頭髮和東方媽媽的頭髮一樣是黑色，這樣才像一家人嘛！”

我突然覺得心裡淌過一陣暖流，原來他一直是那樣細心的人。想到我的黑髮時，會不會還想一些別的什麼呢？會不會想到我們少年時的過往和那些酸甜苦辣的點點滴滴？或者，他在分別的這些年裡——有沒有哪怕一點點思念過我呢？

我的心思一下子彆扭起來。無措得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似的，一點都不理智。明明已經是個靠譜的大人了啊。我有些出神地看著學生們和五條悟吵吵鬧鬧，心裡自嘲似的想著。

“啊！東方小姐，怎麼了嗎？”悠仁這孩子總是能敏銳地察覺到別人情緒的變化。見我狀態有些不對，他關切地開口詢問，湊近了一些又堪堪停住，小狗似的看著我。

“沒事，我們快些進去吧，都快到中午了。”我恢復了禮貌又溫和的樣子，像平時一樣用這種挑不出錯的語氣回應著有點擔心和疑惑的悠仁。

五條悟清亮的眸色從墨鏡後面透出來，帶著一點笑意對我說：“好啦，那麼現在我們一家要進去咯，請東方小姐扮演的妻子挽著我的手吧，孩子們跟上爸爸媽媽哦！”

我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如果五條悟有了一個美滿的家庭，大概就會是這樣子的吧，他對著美麗的妻子耍寶、親暱地挽著彼此，身後跟著吵吵鬧鬧的孩子們，也許買上一大堆甜品和零食，然後乘著夕陽回到溫暖的家裡，再在寧靜的夜晚聆聽彼此的呼吸聲，相擁而眠。

如果——我們都是普通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