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個世界脫離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個強制讓寧淵看到“預言”短片的人。

那絕不是預言。

只是某人編造出來,引寧淵入局的手段罷了。

這人是誰呢?

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鍾離自有答案。

回到提瓦特大陸,還是那個位居僻靜之處的院落。

時空之神還是站在窗邊,外袍的花紋有些許變化,但總體的白色並沒有改變。

銀色長髮高高束起,用銀帶魚色的髮帶綁住。

今日沒有戴兜帽,露出他年輕俊朗的面龐。

他鼻樑高挺,眼神深邃。

這張臉不論放在哪一個世界都是絕倫的。

在他胸前的西裝口袋裡,垂著懷錶的銀色掛鏈。

整一個人都是銀白色的,透露著高潔。

鍾離起身,道:“你是何時候在這裡的?”

時空之神:“早了,在你任務完成的時候,就在此候著了。”

“既如此,那便直接進入正題吧。”鍾離走到時空之神對面,雙眸與他直視,屬於神明的肅殺感傾瀉而出,“為何要將寧淵逼進絕路?”

時空之神錯開視線,看向一邊:“是他自已選擇的道路,我只是給了他一個選擇罷了。”

“這個選擇飽含指向性,你是打定主意讓寧淵進入此局,不是嗎?”

“他不入局,怎會有現在的結果呢?”時空之神挑眉,反問道。

鍾離:“你大可以放棄如此激進的方法,哪怕我多進入幾個世界,也會找回他的自我意識。”

時空之神:“摩拉克斯,你有的是時間,寧淵沒有。”

“你的時間漫長,往後餘生也與人類不同,哪怕有磨損,對你影響並不大。”

“可是寧淵不同,他再不盡快找回自我意識,就會消散在萬千世界之中,靈魂碎片化,變成失去一切,順從劇情擺弄的人偶。”

一口氣說完這麼長的話,時空之神發現自已的語氣有些過激。

向前走了半步,與鍾離的距離也縮短了。

大概只有一掌的距離了。

鍾離沒說什麼,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時空之神退後一步,垂頭道:“抱歉。”

“無事。”鍾離道,“我對你們時空管理者的行事瞭解不深,會尊重,但不代表我會遵從你們的所作所為。超過我戒線的行為,我也會做出反抗。”

鍾離的語氣平平,說出來的話卻宛如一記重錘敲在時空之神腦中。

“恰如非要逼迫寧淵死亡,若是再來一次,我必定會出手製止,哪怕違揹你們的法則。”

時空之神道:“不會了。但倘若是他自已選擇的路,我並未插手,你也要辨清真偽。”

“說得像是他還會在無干擾情況下再一次選擇同一條路一樣。”鍾離勾了勾唇角,眼中的嚴肅之意總算消了。

時空之神不置可否,眼神卻告訴了鍾離答案。

鍾離:“不管如何,你還是有些善心,起碼把寧淵看到的都告知我了,這一點,多謝。”

“應該的。”時空之神微微頷首,道。

鍾離抱臂道:“時間不是很趕嗎?何不將我直接投送到下一個世界?”

“你又不是物件,為何要用‘投送’?”時空之神道,“現在還不需你出馬,晚些時候我會再來找你。”

鍾離:“怎麼現在不一言不合就一個傳送陣把我送走了?”

“再那麼粗暴,怕你提前跑了。”時空之神含笑,“你一見到我就猜到什麼事情,腳底抹油地躲起來,我翻遍提瓦特都不一定找得到你。”

“不一定啊,萬一我要和你打一架呢?”鍾離調笑道。

時空之神搖頭:“你不會。”

“為什麼?”

“兩個神明打起來,遭罪的只有百姓。”時空之神緩緩說道,“你如此愛護你的子民,怎麼可能會讓他們受無妄之災?”

鍾離:“哦?呵,你對合作者的瞭解倒是清楚。”

時空之神:“若是不瞭解,便不會選擇你作為合作物件了。”

鍾離淺笑了一下,道:“多謝你獨一無二的眼光?”

“不必。”時空之神抬手,婉拒了鍾離的道謝。

當然鍾離也沒有認真道謝。

兩人相視一笑,早已沒了劍拔弩張的氛圍。

時空之神歪頭,像是發現了什麼,道:“你還從上個世界帶了東西出來?”

鍾離摸了摸腰間掛著的東西,道:“不可以嗎?”

“嗯……只是這麼小的物件的話,可以。”時空之神道。

從時空之神這話裡,鍾離猜到了他對這東西的來歷有些瞭解,只是沒有明說。

他們都在默不作聲地違背法則。

“好,那我就保留下來了。”鍾離道。

時空之神:“戴著吧,很好看。”

白璧無瑕潤澤透明的玉佩垂下,上面雕刻著一個盤踞著的龍。

模樣精細,連每一片龍鱗都雕刻得栩栩如生。

-

傳送陣生效,鍾離落在一片樹林之中。

這裡碧草叢生,瀰漫著濃重的靈氣。

靈氣?

沒錯,這裡是修仙的世界。

鍾離是第一門派無極宗的第一長老。

就連掌門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一聲“師兄”。

平日裡鍾離從不高調出門,也幾乎無人知曉天下第一門派的第一長老長什麼樣子。

只知曉他曾以“戰神”名號稱霸天下。

這名號,可是鍾離實實在在打出來的。

坊間都是關於“戰神”的傳聞,但除去無極宗真傳弟子,還無幾人見過他的真容。

有這戰神坐鎮,其餘的長老自然也不差,無極宗自然而然就成了天下第一門派。

正因為有鍾離,才有了天下第一門派。

無極宗真傳弟子不少,如今鍾離座下的真傳弟子只有一位,那就是面前這個。

鍾離身著一身玄衣,還用金色絲線繡著竹葉,腰帶一環,襯得他腰細腿長,身形頎長。

黑髮未完全束上去,一半束為髮髻,下面那一半柔柔地垂在肩上。

而他面前這人,頭髮微卷,垂了幾縷在額前,其餘的全都束成了高高的馬尾,紮在腦後。

眉眼比一般人都要深邃,眼窩較深,看人的時候總是無意中帶著深情。

這雙眉眼盯著人的時候,很容易被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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