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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初是硬生生被人從被窩裡拽出來的。

“月兒,起來吃早飯了。如果很困的話,吃完早飯再接著睡。”

男人溫潤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江月初不想理睬,直接又躺了下去。

“要不我將早飯端過來,你在床上吃?”江宴南像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家裡老的小的都在家,她竟然在床上吃早飯,像什麼樣。

她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氣鼓鼓的瞪著他:“江宴南,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江宴南看她穿著單薄的睡衣坐起來,嚇得連忙拿過棉襖給她套在身上。

房間裡雖然點了炭盆,但這深冬的陽光並不能驅散一室的寒氣。

“小心感冒。”

男人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似的,在她身邊忙忙碌碌。

“江宴南,我問你話呢?”江月初一把拉住他的手,直直地盯視著他,一臉的嚴肅。

“什麼?”江宴南呆愣了一瞬,像是剛想起她說的話,不禁好笑,他輕輕地捏了捏她有發紅的耳垂,“怎麼可能,你的腦子裡一天到晚的胡思亂想些什麼。”

“你從昨天晚上就不對勁,我聽別人說過,男人一般在外面做了對不起妻子的事情時,回家就會對妻子加倍的好。”江月初盯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

“怎麼?我以前對你不好嗎?”江宴南輕笑出聲,“原來月兒一直希望我像昨天晚上那樣對你啊,看來我之前的隱忍反而讓你誤會了。”

“月兒如果想要的話,也可以主動一點,那樣,我會更加高興。”男人靠近她的耳邊,輕聲低語,溫熱的鼻息滾燙著她的肌膚,帶來一陣顫慄。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月初的臉瞬間湧上緋紅,她說不清是什麼樣的變化,就像現在,這個男人好像無時無刻不在勾引撩撥她。

江月初的心怦怦直跳,她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

“討厭!”她一把推開江宴南,下床穿好衣服鞋子。

“我去洗漱。”

看著江月初落荒而逃的背影,江宴南嘴角的笑意更甚。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將上輩子與她之間所有的遺憾都逐一填補!

那些未曾說出口的話、未完成的事以及錯失的時光,這一世他絕不會再讓它們成為心中永遠的痛。

他要傾盡全力去守護那個曾經深愛著卻又失去了的人,給予她無盡的關愛和陪伴;他要勇敢地表達內心真實的情感,不再錯過任何一個可以擁抱她的機會;他還要努力奮鬥創造更美好的未來,只為能給她一個幸福安穩的生活……

總之,這輩子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險阻,他都會堅定不移地向前邁進,用自已全部的力量去實現這個誓言——把上輩子所有的遺憾通通彌補回來!

江月初快速地洗漱完,回到餐廳。

看到江宴南正在擺放早餐,只有一人份。

“你們都吃過了?”

“嗯。”江宴南又端了一碗雞湯放在她的面前。

“我能不能不喝這個,這幾天天天喝。”江月初一看見上面漂浮的一層油,就有點犯惡心。

“這是姥姥特意給你熬的。”男人坐在旁邊輕哄著,“如果你覺得油膩,我把上面的這層油撇掉。”

說著就低著頭,專注地拿了勺子小心翼翼地清理著表面的油脂。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直直地照射進來,男人的臉一半沐浴在陽光下,一半處在陰影裡,模糊了臉部的輪廓。

江月初看著他認真的側臉,心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動的速度,她趕緊轉過頭。

江宴南將處理好的雞湯放在她的面前,露出寵溺的笑容。

江月初撇開眼,小口小口地喝著雞湯。

“怎麼樣?還可以嗎?”江宴南看著她問道。

“嗯。”江月初點點頭,“挺好喝的。”

江月初靜靜地吃著早午餐,江宴南安靜地陪在她身邊,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溫馨的氛圍,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吃完飯後,江月初準備回房間繼續睡覺。江宴南跟著她進了房間,坐在床邊。

“你今天有什麼安排嗎?”江宴南輕輕地問。

“沒有。”江月初爬上床,鑽進被窩裡,“我想睡覺。”

“好吧。”江宴南站起身,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輕吻,“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江月初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來了,眼前的男人讓她感到熟悉又陌生。

江宴南走到門口,正準備關門時,聽到江月初叫他。

“江宴南。”

“嗯?”江宴南迴頭看她。

“謝謝你。”江月初微微一笑,“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江宴南的心裡卻湧上一股難言的酸澀。

原來,只要自已向她走出一步,她就會向自已靠近兩步。

只可惜上輩子的自已什麼也不懂,男人的自尊讓他將他們的關係越推越遠,讓彼此錯過太多,最終走向那樣的結局。

這輩子,再也不會了!

當江月初再一次醒過來時,已經華燈初上,屋裡點著一盞昏黃的光。

男人正坐在書桌前,微微低垂著頭,不知道在幹什麼。影子被燈光拉得長長的,投射在影壁之上。

床邊兩米遠的距離放著炭盆,裡面已經燒好了炭,臥室裡溫暖如春。

輕微的響動讓書桌前的男人轉過身來。“醒了?我去給你下碗麵條。”

“我是豬嗎?不是吃就是睡。”江月初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

江宴南站起身走過來,給她披上外衣。將桌上的水端了過來,試了試水溫,還有點熱,直接遞到她的唇邊。

江月初下意識地喝了幾口。

“月兒現在可是我們家的寶貝。”男人笑吟吟地看著她。

江月初的臉上泛起紅霞,她別過臉,“誰是你家寶貝,少胡說八道。”

江宴南輕輕地笑了笑,然後轉身去廚房下麵條。

不一會兒,江宴南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進來。

“快吃吧,不然待會兒涼了。”江宴南將麵條放在床頭的小桌子上。

江月初爬起來,端起麵條,“好香啊。”

“我加了你喜歡的荷包蛋。”江宴南坐在一旁看著她吃。

江月初吃了幾口,突然抬起頭,“你不吃嗎?”

“我已經吃過了。”江宴南又回到了書桌前坐下來,“吃完碗就放那裡,等會我來收。”

一碗麵條很快下了肚。

江月初忍不住好奇,下床來到男人的身後,探頭看去。

“你在幹什麼?”

江宴南一轉身就看見她下身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褲,臉色沉了下來。

“胡鬧,這麼冷的天,凍感冒了怎麼辦?”邊說邊要將人塞進被窩裡。

江月初不肯,整個人直接坐在他的腿上,窩進男人的懷裡,帶著點撒嬌的語氣:“我今天睡了一天,躺得我腰痠背痛,我看看你在幹什麼。”

江宴南有點無奈,只能拿了條薄被,蓋在她的腿上,將她整個人圈進自已的懷裡。

將桌子上還沒完工的圖紙展開給她看。

“你不是想要在郊區的那塊地皮上建廠房嗎?我今天去看了一下位置,準備先幫你把廠房圖紙畫出來。年底之前幫你畫好,明年開年就可以動工。這些事情都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好好養胎就行。”

男人的整個胸膛緊貼著江月初的後背,她清楚地感覺到他每說一句話時,胸腔都會不由自主地顫動一下,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其中湧動。

這種震動並非持續性的,而是隨著話語的節奏和情感變化而產生的間歇性律動。有時輕微得幾乎難以察覺,但有時候又強烈得讓人無法忽視。

江月初有點愣神,這種感覺是她以前從未體會過的。

她的耳垂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驚醒了發呆的她。

這個男人竟然咬她。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誰讓你不專心?”沉悶的低笑聲從她的肩膀後傳來。

她發現從昨晚開始,他就特別喜歡笑,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愉悅的笑。

她抬手輕撫他上揚的眉眼,輕聲問道:“你這兩天是不是有什麼開心的事情?”

“嗯,是媳婦的配合取悅了我。”

又來。

這次江月初不再理他,直接接過他手上的圖紙看了起來,身邊的江宴南也認真地向她介紹著廠區的規劃。

只是一個下午的時間,上面其實只畫了個大致的框架。

但隨著男人的介紹,江月初似乎能從男人的描述中看見廠房建設之後的樣子。

兩人討論了將近兩個小時,江月初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

江宴南馬上停下了說話聲,一臉的懊悔,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

“抱歉,不該和你說這麼多,忘記了時間。”

“我白天睡了很久,其實不是很困。”江月初躺在被窩裡看著他,“你趕緊去洗漱吧。”

“嗯,等我。”江宴南轉身出了臥室,去衛生間洗漱。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剛才還說不困的人,早已經進入了夢鄉之中。

江宴南不禁失笑,他關了燈,輕輕地掀開被角,慢慢地貼上女人的後背,緊緊地將她擁進懷裡,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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