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8 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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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人的感官更加的敏感清晰。
江月初當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她的腦子裡突然就想起之前醫生的話。三個月之後是可以同房的,只是不能太過激烈。
她也已經很久沒和男人親近了,因為懷孕,因為工作和學習的忙碌。
她和江宴南親近的次數並不是很多,自從知道懷孕之後,兩人都非常的小心翼翼,連一般的親吻都很少有,就怕一個控制不住,擦槍走火。
江宴南其實一直都很剋制,不知道今晚他是因為做了噩夢,還是突然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就不管不顧起來。
江月初被男人撩撥得慾火難耐,兩隻手直接摸上男人的腰腹,緊緻的八塊腹肌帶著噴薄欲出的性張力,讓她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
手感真是越來越好,這麼有力量感,難怪每次都能將她折騰得死去活來。
她知道,女人其實在孕期,慾望會更加的強烈,人也會更加的敏感。
這一次,她能感覺到自已比以往更快地深陷其中。
男人渾身一下子緊繃起來,一隻結實的手臂抻在她的身側,另一隻手在她的身上一寸寸溫柔的撫摸著,像是對待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品。
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香軟的唇瓣上,用力又急促,帶著說不出的急切和渴望。
江月初的呼吸也逐漸變得急促起來,她的手直接攀上男人的脖子,整個身體被吻得綿軟無力,甚至微微顫抖。
“阿宴……”
女人的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情動。
儘管在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面容,但兩人的默契卻讓這一切變得如此自然。
江宴南將頭深埋在女人的脖頸上,貪婪地汲取著屬於她的清淺香氣,嘴唇輕輕觸碰著女人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帶著無盡的繾綣纏綿,誘人深陷:“月兒,我好想你......”
他的聲音像是充滿了無盡的思念。
女人的口中溢位呻吟聲,似愉悅似痛苦,整個人的上半身都貼進男人的懷裡,彷彿要將他融入自已的身體一般。
女人的嬌吟聲更是刺激了男人的感官,他不再矜持,剋制又貪婪地將身下的女人與自已融為一體。
汗珠一滴滴落下,男人在沉浮中帶著剋制的隱忍,極致的溫柔,彷彿怕傷了孩子,又好似怕弄疼了她。
在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二人,共赴沉淪……
江月初不知道自已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冬日早晨的陽光溫暖中帶著點點寒意,光線透過窗稜照到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
在刺眼的光線中,江月初緩緩地睜開眼,有點恍惚地看著屋頂上的雕樑畫棟。
她只感覺嗓子乾啞難受,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想要起身,卻發現渾身痠軟無力。
下意識地想要摸一摸肚子,才發現一隻手正被男人十指交纏,緊緊地握著。
她垂下眉眼,就看見江宴南面朝著她,側身躺在她的身邊。
健碩修長的身形顯現在被子下,五官說不出的俊朗,劍眉星目,眉眼犀利,早已經褪去了少年的氣息,帶著中成熟男人的魅力。
“怎麼了?”江宴南睜開惺忪的眼眸,啞著嗓子問道。也不等她回答,一把將她拽向自已,抱個滿懷。
他在她剛動的時候就醒了,只是不想起來,這一時一刻,是他念了半生,也夢了半生,他不捨得輕易的放開。
低低的聲音在江月初的耳邊響起,帶著事後的沙啞,還暗含著男人晨起時本能的慾望。
“水……”江月初感覺說話時,喉嚨像是被砂紙打磨似的,痛得幾乎發不出聲音。
江宴南起身給她倒了杯水,又添了點涼開水,抬起她的頭,直接喂到她的唇邊。
江月初也不矯情,直接就著他的手,將一杯水喝了個乾淨。
“還要……”
耳邊響起沉悶的笑聲,又一杯水伸到她的唇邊。
喝完水,她狠狠地瞪了眼罪魁禍首。
“你還有臉笑。”
“對不起,是我的錯。”江宴南終於收起了笑,也倒了杯水,一口氣喝完,然後躺到了她的身邊,伸手撈過她,將她禁錮在自已的懷裡。
“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嗎?新校區的設計稿全部完成了?”
之前天天加班的人,今天卻反常地賴在床上不起來,江月初感到奇怪。
“嗯……”江宴南手掌輕撫著女人光裸的脊背,應得漫不經心。“今天不上班辦。”
“你先鬆開我。”江月初推了推江宴南的胳膊,一大早就被他這樣擁在懷裡,她有點不習慣。
江宴南非但沒有鬆手,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了,“再陪我躺會兒。”
聲音裡還帶著剛醒的暗啞。
江月初無奈,只能由著他。
“姥姥姥爺會笑話的。”
“不會,我們感情這麼好,他們只會高興。”
江月初也只能窩進他的懷裡,找了最舒服的姿勢,重新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她感覺一顆黑色的頭顱埋進了她的鎖骨之間。
她閉著眼,一手穿插進男人濃密的黑髮之中,眼都沒睜,只是嘟囔了一句“別鬧”。
江月初隱約聽到了男人的輕笑,那笑聲極輕,彷彿一陣風就能吹散。隨後,她感到男人的嘴唇在她的頸間輕輕摩挲,帶來一陣酥麻的感覺,慢慢地開始向下移動。
她一下子驚醒過來,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心裡卻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
她有點想罵娘,這男人,精力可真旺盛昨天折騰一晚上,早上還要來。
也不顧及孩子。
江月初一把抱住男人的頭,不想讓他繼續。
“不行……”
“別怕,我保證……不會傷及孩子……”江宴南的呼吸逐漸的粗重,緊貼著肌膚的唇瓣燙得驚人。
“就一次……”
他倒沒說謊,確實只一次。
只是這一次時間夠持久,等一切結束,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江月初在極致的歡愉之後,又昏睡了過去。
只是,在睡過去之前,她腦子突然閃過一絲疑慮,江宴南,這男人似乎有哪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