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朝廷糧草馬上抵達,本王現在散去這王府存糧,換來的是萬世基業穩固!”

趙徵除完草後不久,周王府上的師爺聽見下人稟報那聚集點發生的事情,沒有猶豫,第一時間就尋到了心情正好的周王朱梀。

惹得周王皺起了眉頭,還以為自己府上師爺還在糾結散發王府糧草,大聲呵斥了回去。

“非也啊!王爺!是趙大人!趙大人惹出事了!”

“八府趙府安撫使加上三省趙府巡查大人!他們在聚集完八府糧長後,不只是給了小小懲戒!還把他們都給殺了啊!”

“萬餘糧長,當地財主豪紳家的家主,全都被趙府大人給殺了!連太子殿下的旨意都沒有攔住!”

“之後,趙大人還令錦衣衛查抄了他們的家產,其中開封府那一份,正讓王爺派出人手去搬呢!”

“王爺,若是此事走漏風聲,天下財主豪紳恐怕都以為我們王府也有參與其中,要是他們聯名告到了陛下那裡……”

這個師爺確實是一心為周王朱梀著想,為王府未來著想。

頂著周王朱梀才接收趙徵送上的整個蘇杭府醫師傳承的濾鏡壓力,也直言此時必須要與趙徵,與趙府劃清界限。

“你說什麼!都……都殺了?”

“是啊王爺,八府聚集點盡人頭滾滾,幾乎千活其一啊。”

周王朱梀聽見自己府上師爺的話後,第一時間就是不相信。

趙徵是什麼人,父皇都在信上言其心雖有王莽之嫌,但體皆奉武侯之行,所以讓自己只需要留一份心眼就行了。

而且趙徵在送自己蘇杭醫師時,也說了對那些糧長是要進行依法懲處。

但待師爺再次肯定的回答,又將趙徵完全沒有進行任何掩飾的回信給到他面前時。

他才終於不得不醒了過來。

“居然都是真的……”

【微臣回報王爺,開封府及其餘七府糧長,不法者盡皆依法伏誅,小錯者也在經過懲處過後才得以釋放,目前微臣正與廣湖、蘇杭巡查於其餘七府合力進行查封一事,開封屬王爺封地,就麻煩王爺自行查收了,微臣不敢僭越。】

“依法懲處……趙大人你這叫小王如何與父皇,與皇兄交代……”

“你說!本王現在該如何?本王該如何與父皇交代!”

周王朱梀仔細想了一下趙徵有沒有這個權利。

答案是,他還真有!

其身為巡查,又有打王鞭,還有打殺了自己十弟的戰績,就算拋開一切,自己也要對其以禮相待。

可問題是,趙徵幹出來的這件事,連他都能立刻反應過來問題大了。

所以這種矛盾,讓他有一種被趙徵騙了,但又沒有完全被騙的感覺。

現在他只件事,他該如何應對這接下來,將發生的騷亂。

因為他如果沒有聽趙徵的建議,給南河各衛所送那些出兵的書信,他在這個漩渦裡,就還能保持清白。

可問題是,他送了!

周王朱梀想到這裡就欲哭無淚,趙徵先前在他眼裡的濾鏡開始破碎

“王爺,我們應……”

師爺聽見周王這個問題,瞬間也從焦慮切換到了茫然。

糧長都沒了,也就代表南河布政司的財主豪紳這個階層都沒得差不多了,那南河肯定不會起亂子。

可是天下其餘布政司的財主豪紳,不可能不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

搜刮民脂民膏才多少錢。

他們家裡才是真正的有錢。

尤其是那些握著切實兵權的塞王封地裡的財主豪紳。

可現在問題是,他們只知道問題會怎麼發生,但他們管不到啊。

“王爺,恐怕我們現在能做的就只有拖了。”

“怎麼拖!”

周王朱梀以為自己師爺想到了辦法,趕緊追問。

“悠悠眾口堵不了多長久,但是眼下南河既定,我們只要把好關口,讓訊息晚一些洩露到其他省府……”

這個師爺說出這個辦法後,又緊跟了一聲嘆息。

“王爺,我們王府想要從此事脫身,眼下除了這樣做,便只能趕緊通知太子殿下。”

“因為最有效的辦法……唉……”

“你快說啊!什麼辦法最有效!你要急死本王不成!”

周王朱梀現在心很亂,手心直冒汗但又不知道怎麼辦。

所以見自己這個師爺明明想到了辦法,但又吞吞吐吐的,直接就冒出了真火。

“回王爺,最有效的辦法便是再新立一批糧長,可趙大人才行屠戮之舉……誰又敢呢……”

見主子生氣,師爺只能趕緊跪下將自己想到的唯一有效辦法說出了口,隨後,臉色還是一片愁雲慘淡。

而周王朱梀聽完。

真火漸消,也終於是一樣陷入了沉默。

最後憋出一句。

“確實是好辦法……”

舊的沒了,還有新的。

那樣雖然趙徵造成的恐慌還在,但那已是人心默契問題,這種默契問題,可扯不到他身上。

到時候就算天下財主豪紳記恨,也是記到趙府身上,惹不到他。

可如自己這師爺的話,誰還敢呢……

“王爺!好訊息啊!好訊息!”

“朝廷將在我南河率先修建水泥公路!屆時運糧,只要馬車足夠,就不需要大批人力搬運了!”

這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去到京城替周王朱梀送年關賀禮的王府親從終於返回了王府,並且給周王朱梀帶來了一個好訊息。

“什麼!”

周王朱梀與那個師爺,聽見這個訊息,瞬間就站起來。

然後,一股莫名的惡寒,就從他們的尾椎骨直接衝到了腦海。

“王爺,小的親眼看了水泥公路,情況絕對屬實。”

“怎……怎麼了?”

剛剛回到王府的這個親從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茫然。

水裡公路在南河先落實,為南河節省人力,不應該是好事嗎?

“王爺,屬下突然記起,陛下不是下了聖旨免我南河稅賦……”

那個師爺經過這個驚喜,也想起了這個重要的事情。

今年不用上交稅賦,也就不需要糧長。

而且當下民間對於他們以工代賑的做法也全是好評。

那水泥公路的修建不是……

“先生不知,本王事先也在收到趙大人大禮的時候,派出了心腹把控各要道小道,以備人力外逃……”

“至於通知朝廷,每個趙府官員都跟有錦衣衛……”

一時間,這個師爺與周王朱梀對視一眼,又感到一股莫名寒意。

現場獨留下剛剛從京城返回的這個親從,一臉茫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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