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一點小問題,府尹大人不必著急,當下問題在於警惕霜災後續發展,炊餅稍微漲價實屬正常,畢竟來往糧商提高售價在先。”

“趙大人體恤下民,下官敬佩。”

襄陽府尹趕緊作罷點頭。

“只是府尹大人,天災無情無法阻止,糧商漲價情有可原,炊餅漲價無可厚非。”

“但本官來的時候身上一共就帶了五文錢,這種因為不知道而遭遇的無妄之災,可不能再發生了。”

“別於襄陽之地,沒有河道,也沒有繁華的商業,路遙車慢,更別讓朝廷也遇到本官一樣的情況。”

“府尹大人說是嗎?”

看著身邊這個府尹,趙徵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而襄陽府尹,已經在趙徵話語間的停頓中,被冷汗攻佔了全身。

“是是是!”

正是襄陽什麼人都有,所以在知道霜災造成減產事發時,他這個府尹才第一時間下令封鎖了訊息。

待後面封不住了,他又令巡檢司加強巡邏,控制民間輿論,用襄陽繁華的貿易往來兜底,將霜災的矛盾轉移到了物價的討論上。

比起霜災,物價問題就好解決多了。

只需官署下場補貼來往客商,反正襄陽也不缺錢,他也有這樣的關係得到戶部批文,這樣便間接解決了糧食減產問題。

可以說,他做得很好,只稍微漲了一點點百姓的生活成本,便穩住了人心。

但問題在於,襄陽的情況不能複製,其他地方可沒有襄陽一樣的貿易條件。

比如此次霜災覆蓋三個布政司,包括南河布政司八府、廣湖北、蘇杭北共十府之地。

其中蘇杭北就是靠著家底撐著。

而像南河八府,沒有家底,差點就造成了大亂子。

所以他的問題不在於沒有處理好問題,相反,是因為他處理得太好,以至於沒有讓朝廷那邊重視到,錯過了最佳時間。

“一切皆是下官考慮不周!”

他地民生,是否關自己的問題?

皇帝與朝廷自然希望手下管得越多越好。

但人有私心,而且有慣性,加上這個時代的訊息傳遞效率太過低下,異地官員聯絡會有私通結黨之嫌。

所以襄陽的這些官員,根本就沒有想到過這一點。

“還請趙大人示下!待下官彌補過後,再向朝廷請罪!”

無妄之災。

功勞變成災禍,襄陽府尹欲哭無淚。

如果趙徵沒來,他該得到獎賞,但是現在……

他只求能將功補過。

畢竟皇帝本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萬事大吉。

但現在,有趙徵,有錦衣衛。

皇帝本來想不到,也該知道了。

“府尹大人莫要驚慌,其實這也未嘗不是襄陽的機會。”

“機會?”

趙徵這一句話,襄陽府尹是完全沒有想到,只能迷茫的看向了他。

“朝廷將要推廣工部蒸汽機至民間的資訊,府尹大人該是已經知道。”

“襄陽佔天時地利,北邊南河占人和。”

“若是蒸汽機落地南河,那到時生產出來的貨物,該在何處分銷最好?”

“府尹大人此次若能將功補過,那再獲大功,想來也不會太遠。”

光是恐嚇,肯定不能讓一個人為自己完美的辦事。

但加上大餅就不一樣了。

眼前的這個襄陽府尹,便是又上了趙徵這個當。

“但請趙大人示下!”

還是原來那句話,當上襄陽府尹,那就是在為後面進入戶部做鋪墊。

所以蒸汽機馬上要推廣開這個訊息,他自然是知道的。

對啊!

蒸汽機不就是趙府創造出來的嗎!

聽說蒸汽機的推廣,也少不了趙府家主,也就是如今工部侍郎的推波助瀾。

對了,我襄陽佔據天時地利,隔壁南河佔據人和。

合該落地這裡!

到時候,襄陽府會是怎麼一個光景?

襄陽府尹已經想都不敢想。

他身後的那些大小襄陽官員的心跳,也全都控制不住了,全都眼巴巴的看著趙徵。

“此次霜災,南河有八府受災,不久定會有大量災民南逃。所以本官想,不如在襄陽北,緊挨南河一線設立救災點。”

“一來,襄陽此次也有受災,可防災民南下造成百姓恐慌。”

“二來,待來年災民北歸,日後蒸汽機落地,南河府也不會喪失人力。”

“至於三四,來往襄陽客商亦可透過本次救災情況加一區分,為後續合作留底。南逃百姓,也能安穩度過冬日,待朝廷救災糧草抵達後,平安北歸。”

“府尹大人與諸位以為如何?”

一二三四說完,趙徵看向了眾人。

襄陽這些官員自然猛猛點頭。

救災,平穩人心,這兩點進入他們的耳朵後,瞬間就歸類到了順帶上。

讓他們猛猛點頭的在於分類客商與留存人力。

分類客商好啊。

誰救災最慷慨,誰最適合合作。

你問對說慷慨?那當然是對災民了。

至於留存人力,那就是留錢,而且還能收穫民心,簡直一舉兩得。

“我等一定不會放棄任何一個鄉親!”

以襄陽府尹為首,現場這些官員,全都信心滿滿的落下保證,保證自己一定將功補過。

“本官自然相信各位。”

“正好此次襄陽是本官巡查的最後一站。所以屆時本官也會到救災點前去坐鎮,協助各位,還望各位不要嫌棄。”

“災民中若混入了有心不法者,跟著本官的錦衣衛將軍們,也正好無懼妄為者。”

趕得早不如趕得巧。

看著眼前這些襄陽官員們臉上暗藏的興奮,趙徵又稍微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

“那自然好!”

“有趙大人坐鎮,此次災情無憂矣。”

“是是是!”“對啊!”

完蛋,錦衣衛在,不能慷慨了。

不過以後可以做出的功績還在,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眼前這些官員,只是部分人臉色稍微僵了一下,然後也都加入了對趙徵的歡迎中。

就此,蘇杭北、廣湖北南逃封鎖線已成。

西有著山脈阻隔,北邊沒希望,留出的缺口便只有東面。

也就是京城方向。

京城那邊要堵嗎?

趙徵跟著一眾官員回到崖門休息時,得行錦衣衛的暗線找上了門,詢問他的意見。

得到的自然是他的搖頭。

“我圖中原,堵住東邊,誰來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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