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流朱打聽回來的訊息,甄嬛自已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又覺得要把這輩子的眼淚都要流盡了,她的母親昨夜承寵了,她好不容易讓自已接受了這個事實,今日一早便被太后指派的竹息姑姑帶走,到今日午時都一直沒出壽康宮,讓她心焦不已。正逢年節,宜修免了眾人的請安,要專心招待朝廷命婦,輕易不會見她。甄嬛求告無門,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往壽康宮拜見太后。

“娘娘,菀貴人在宮門外求見。可要打發了她。”竹息輕聲說道。

“哦,她來做什麼?叫她安生待著”太后眯著眼享受著餘常在的按摩,冷不防被打攪,臉上掛了些怒容。

“是”竹息得了太后娘娘吩咐只得將甄嬛趕走。

“求求姑姑了,我有重要的事情同太后娘娘稟告”甄嬛彷彿溺水之人抓住浮木緊抓著竹息的手不放。

“太后不想見你,你等到地老天荒也沒用”竹息用力抽出手往殿內急步走去。

甄嬛咬了咬牙乾脆跪在了殿外,流朱只得跟著跪著。竹息透著窗看著這主僕二人的動作直搖頭。

“怎麼了窗外有什麼?”太后見竹息皺眉望向窗外不由出聲問道。

“菀貴人還在殿外跪著。”竹息低聲說道。

竹容撩起簾子,對太后行了一禮,便站在一旁。

“說了什麼?”太后看向竹容問道。

竹容近前一步,臉色嚴肅地回道“稟太后娘娘,她全招了,她是甄遠道之妻彭思思,因著好顏色被甄遠道求娶,甄遠道從娶她便存了心思,要叫她生下同純元皇后面容相似的女兒們未來獲得聖寵,所圖甚大想要成為天子外家。而且在甄嬛幼時便請了名師教習驚鴻舞。。。。。。”

太后怒極反笑,一時也被甄遠道的無恥行徑給氣的眼前發黑。“真是膽大包天,叫他死在牢裡果真是便宜他了。”

“太后娘娘息怒保重身子才好”竹息上前勸慰道。

太后收斂了怒色,勉強掛起個笑臉,對著餘鶯兒說道“好孩子,你也累先回去歇著吧,這香瓜太甜你帶幾個回去吃吧”

“謝太后”餘鶯兒素來會看人眼色,見太后神色有異,哪有多話的必要,趕忙起身行禮告退。

““竹容,你親自去一趟養心殿,告知皇上事情的經過,畢竟這臉他可是寶貝得很,哀家不能罔顧皇帝的心意。””

“是,奴婢遵命”竹容點頭應道。

“大過年的不好叫她們母女分離,把甄嬛也給我扔進小佛堂去”太后冷笑著開口。太后話音剛畢,便有宮人走出殿外,強拖著甄嬛進了側殿安置的小佛堂,流朱拼死護住甄嬛,被太監一腳踹倒在地上,暈倒在地被拖去了後頭的耳房。

甄嬛尖叫著掙扎起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她這般的嬌嬌兒。沒費多少功夫,甄嬛就如同一塊破布一般扔進了小佛堂。小佛堂裡燃著濃郁的檀香,地上躺著一個披頭散髮、面無血色的婦人,甄嬛爬起身上前檢視,那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母親,趕緊將甄母扶了起來,半靠在自已身上,輕輕喚著母親。

甄母睜開眼,瞧見甄嬛,頓時淚流滿面,泣不成聲。竹容手段狠厲,她未曾挺過就將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雙手十指連心被銀針一根根插入,叫人痛不欲生。兩人又是抱頭痛哭一陣,甄母將一切都講給了甄嬛聽,甄嬛聽的呆若木雞,原來她自已竟是純元皇后的替身,母親竟是父親下的一盤大棋中的棋子,她則是其中的車馬可直接將軍。虧她還自詡女中諸葛,實在是叫人笑話。甄嬛像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呆愣愣地不說話。甄母只覺得心都要碎了,甄父真是個殺千刀的。

竹容去了大半個時辰方才回來,臉色猶豫,欲言又止。太后見此嘆了一口氣,都是冤孽呀。

“皇上如何說的,哀家受得住。你直說便是。”太后撫著額角,只覺得晚一點應該再把餘常在喚過來按摩才是。

“皇上說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飯不能更改,也是兩個可憐的弱女子便饒了二人性命,索性不叫她們綿延子嗣,以後就只當個消遣玩意就是了。”竹容回稟道。

“哼,皇帝倒是想的美,若是她們心生怨懟,傷了皇帝龍體如何是好,罷了我也老了,將人交給皇后去處置吧。”太后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小佛堂的門被開啟,一絲光照了進來。甄母顫抖著抱著甄嬛,望著來人。竹容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湯藥放在二人面前,悠悠開口道“喝下絕子湯出去或者困死在小佛堂,二位選吧。”

甄嬛同甄母對望一眼,甄母鬆了一口氣,本來她以為得下去陪甄遠道了,沒想到太后還留她一命。只是她的乖女兒還這樣年輕就如此斷絕了子嗣希望,對於甄嬛來說太過殘忍。可是被關死在佛堂也不是個事,那也是極為寂寞磨人的。

甄母率先端起湯藥一飲而盡,討好地望向竹容,“姑姑辛苦,不如晚一點再來收拾湯藥碗。”竹容也不多廢話,招了招手便有兩個健壯的宮女按住甄嬛,掰開嘴將湯藥灌了進去。

竹容看著木頭人似的甄嬛冷冷一笑,轉頭離開了。小佛堂的門再度被關上,甄母擦去嘴角的藥汁,抱著面無血色的甄嬛,輕輕拍著她的背就如同小時候一般安撫著。竹容踏著步子往景仁宮去請皇后討個主意安置二人。

竹容走到景仁宮時,宜修正拿著布老虎逗弄小石頭,小石頭虎頭虎腦地還特別愛笑,宮人們對著這個小主子也是極盡寵愛。這邊宜修聽了竹容的稟告,一時也犯了難,承乾宮已經安排滿了人,再者一個消遣玩意也不配住在承乾宮。還是侍奉在一旁的冬畫給宜修提個醒,“皇后娘娘,奴婢記得先前端妃住的雨花閣一直空著,沒人住著。”

“雨花閣麼,確是個空地方,那便叫她們母女二人去雨花閣住吧,以後禁足雨花閣,非詔不得出。還有那個侍婢叫流朱的送去慎刑司走一趟看看能不能吐出來點什麼。”宜修一臉認真地說道。

“娘娘英明,奴婢這就去辦”竹容扯出一個笑來說道。

“冬畫,你這是什麼表情”宜修嫌棄地望著冬畫。

“竹容姑姑笑起來真嚇人。”冬畫拍著胸脯說道。

宜修聽了回答哭笑不得,“你竹容姑姑當年遇人不淑,那人酗酒賭博,賣妻賣女還賣子,竹容姑姑吃了大苦頭就不愛笑了。”

“原是這樣啊……”冬畫若有所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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