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甄遠道被髮落至寧古塔的訊息傳至後宮,甄嬛得知訊息想要去養心殿求情時,甄家眾人早就死的死,散的散。甄嬛在養心殿外跪了半日,皇帝卻避而不見。甄嬛鬱鬱寡歡地回了承乾殿內,下午時分來了一個眼生的小太監,道甄遠道已經暴斃在天牢,甄衍也得了鼠疫病重沒幾日可活了,至於甄衍的妻兒因著果郡王的打點,寫了一份和離書回了孃家。還有甄母出事當天便離奇失蹤尋不到人了。甄嬛聽了訊息只覺得天旋地轉的,短短時日甄家家破人亡。這小太監自然是夏冬春安排的,這樣的好訊息怎麼能瞞著甄嬛呢。

“多謝公公來告知,不知是誰狀告我父親?”甄嬛忍著眼淚問道。

“恭親王在朝堂上狀告甄老爺的,具體的奴才也不知了。”小太監含糊地說道。

甄嬛淚流滿面地拔下頭上青玉簪子送給小太監,“勞煩公公走一遭了。”

“貴人客氣了。那奴才先走了”小太監得了簪子心裡滿意,格外恭順地行禮退了出去。

“恭親王,甄嬛與你不死不休。”甄嬛眼中閃著怨毒的光。

“小姐”流朱上前安慰地抱住甄嬛。

“這次宴會上,我要讓皇上再次恩寵於我,去把玉容膏拿來,給我多塗一些塗的厚一點”甄嬛看著臉上淡淡的幾乎消失的疤痕說道。

承乾宮內因著甄嬛的野心抱負也忙碌起來,一會是要泡嫩滑肌膚的藥浴,一會是要佈置庭院供甄嬛練舞,畢竟側殿小了些頗有些施展不開,再有新人過年後便會入宮,甄嬛要抓緊時間將這些個宮人都捏在手裡。

恭親王看著柴房內昏迷不醒的彭思思,原來的大理寺卿甄遠道之妻,笑的意味不明。大過年的,該給皇帝送一份小小禮物略表心意才是。看著幾乎同純元一般無二的眉眼容貌,恭親王只覺得大為爽快,同管家說了幾句,管家拿出奴契來拉起彭思思的手按了一下手印,甄母一下子便從一位世家貴婦成了教坊司的賤婢。

“王爺,召奴婢們是有何吩咐。”宮裡派下的兩個嬤嬤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這個人給我好生調教,務必叫她在年關的宴會上奪人眼球。”恭親王哼了一聲說道。

“這人瞧著年歲大了些,只怕……”嬤嬤對視一眼,只覺得差事艱難。

“嬤嬤盡力,本王自然也會盡力”恭親王笑了起來,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是”兩人忙點頭應道,生怕惹怒了恭親王。

這次的年關夜宴由皇后操持曹貴人協理,這是宜修同年世蘭示好的一步棋。在宴會的操作流程佈置上,宜修只大致定個方向,便叫曹貴人一手安排,除了恭親王妃說特特編排了一支鼓舞要敬獻皇帝外,還有甄嬛欲獻舞一曲的事,旁的便沒有什麼么蛾子出來。

宮內都掛起了紅色燈籠,洋溢著濃濃的喜氣。宜修仔細描摹著燈籠上的蘭花圖案,待畫好便叫人連同她之前畫的兔子燈籠一起送給安陵容賞玩,甘露寺寂寞,得早些叫安陵容回宮才是。

宮人們都換上了新裝,宜修大方給景仁宮的太監宮女們多發了一個月銀票當作壓歲錢,延禧宮裡孫常在茫然若失,一個人孤單寂寞沒個人說話,實在是無聊的很。

“太后,皇上,皇后娘娘到。”蘇培盛大聲地吆喝道。

“太后娘娘萬安,皇上萬歲,皇后娘娘千歲。”眾人起身行禮。

太后在皇帝的左手側坐下,宜修則在皇帝位置的右下方落座。以恭親王為首的眾位宗室先行向皇上敬酒。接著便是珍貴妃打頭帶著眾嬪妃們輪番敬酒。

宴席過半,甄嬛身著一身七彩羽毛衣翩然登場,裙襬舞動,這是甄嬛習的古舞,羽衣霓裳舞,舞蹈如行雲流水,甄嬛亦是眉眼含笑。一舞畢眾人都撫掌稱讚。尤以恭親王鼓掌鼓的尤為大聲。

“菀貴人一舞動人,皇帝豔福不淺呀”恭親王挪耶道。

皇帝唇角抽搐,只覺得恭親王之意是在挖苦他。連帶著對甄嬛都有了一絲不喜,這個甄嬛真真差純元太多,一點也不貞靜嫻雅,實在愛出風頭,不像他心愛的純元滿心滿眼都是自已。

果郡王看著甄嬛對著皇帝笑意明媚,只覺得暗自神傷。夏冬春捏緊了帕子,彷彿甄嬛變得帕子叫她想要撕碎了。孟靜嫻一臉無所謂地瞧著好戲。在甄遠道一事上,孟靜嫻也沒落井下石,對於果郡王出手保留下甄家唯一的香火傳承並無二話,畢竟玉奴已死,那他們之間的恩怨也煙消雲散了。

殿內燃著象徵著皇權正統的龍涎香,眾人觥籌交錯間,一隻巨大的鼓被宮人抬了上來,鼓上站有一名鼓手打扮的女子,6位容貌姣好,體態輕盈的舞女站立在鼓旁,隨著鼓點響起,身姿曼妙地舞動起來,恭親王對此滿意極了,笑的牙齦都露出來了。

鼓曲快至尾聲,突然砰的一下,鼓手消失,一個女子緩緩從鼓面走出,眾人被這動靜吸引了目光,紛紛往鼓面上的女子瞧去。女子撫著琵琶站立在鼓上,一曲清音溢位,舞女們一改大開大合的動作,舞姿柔婉起來。

皇帝死死盯著鼓面上的女子,午夜夢迴多少次,他曾想過同純元一起慢慢變老的樣子。如今人活生生地站在眼前,純元就是純元,皇帝失態地站起身來,就要往大鼓走去。宜修也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恭親王還真是準備了大禮呢。不少宗室們也曾見過純元皇后真容看著如同純元在世的彭思思都震驚於恭親王的膽大妄為。彭思思如今改名叫純念,是教坊司的一名樂妓。兩位嬤嬤對於純念僵硬的身體束手無策,只得想出來這個石破天驚的出場方式,果然效果斐然。

一曲畢,皇帝已然走到了鼓前,朝著日思夜想的人兒伸出了手,光陰不敗美人,上了年紀的彭思思更添了成熟的韻味。

“奴婢純念,給皇上請安。”彭思思羞紅了臉從鼓上走了下來給皇帝行禮。

“哀家年紀大了,先回去休息了。”太后起身出聲打斷了皇帝同彭思思之間的粉紅泡泡,說罷便由竹息扶著離開。眾人紛紛起身恭送太后。

皇帝見太后走了更是無所顧忌,拉著彭思思就往主位坐去。蘇培盛賠著笑臉連忙添上一副碗筷。年世蘭冷哼一聲,夾起一片藕片嚼巴起來。宜修的心情也平復下來,不過又是個純元而已,真的都被她弄死了更何況這些個贗品。

“恭喜皇上喜得美人,臣前些日子去教坊司喝酒,偶然間見到這美人,心裡便是一驚,此等容貌豈可獻媚於旁人,只得趁此機會獻於皇上。”恭親王一臉為你著想的說道。

“如此甚好。”皇帝握著彭思思的手緊緊不放,滿臉笑意。

彭思思對上甄嬛不解震驚的眼神,只得轉頭避開。甄嬛一時間悲喜交加,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自古有姐妹共侍一夫的,可斷斷沒有母女同侍一夫的說法。

按祖宗規矩,皇帝該宿在皇后的景仁宮中,宜修瞧著皇帝一副魂不守舍、心癢難耐的模樣,看著也是來氣,索性叫人將彭思思帶至景仁宮側殿。宜修就以頭風犯了為由叫皇帝去偏殿休息。皇帝見了彭思思,內心火熱,心潮澎湃哪裡還管宜修如何。彭思思只比皇帝小上10歲,又是3個孩子的母親,身子早被開發的完善的很,皇帝呼著純元的小字同彭思思共赴巫山雲雨時,一時間也頗有意趣。

翌日清晨,皇帝滿面紅光,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偏殿同宜修一同用早膳。

“皇上,臣妾昨夜翻來覆去地琢磨,該如何安置純念,是打發了去養心殿後罩房還是留在後宮,畢竟是恭親王送進宮的,又同姐姐太過相似了……”宜修猶猶豫豫地說道。

“你說恭親王叫她入宮別有所圖?”皇帝皺眉問道。

“畢竟恭親王同皇上素來感情不親厚,希望是臣妾多想了。”宜修試探說道。

“還是你想的周全,就叫她在你殿內做個宮女如何?有你看著朕也放心。”皇帝轉頭一想說道。

宜修聽的差點兒一口水嗆住,還真是提起褲子就不理人了,正想到放自已眼皮底下好生看著也行。

“奴婢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竹息一臉笑意地行禮道。

“姑姑怎麼來了,可是皇額娘有什麼吩咐。”宜修笑著問道。

“太后娘娘說同純念姑娘有眼緣,叫奴婢同皇上打個商量不若叫她住在春禧殿同太后也親厚些。”竹息低聲說道。

“皇上已將純念賞了本宮做宮女,既然太后喜歡,不若叫她去伺候太后吧”宜修看著皇上一臉不在意的模樣開口說道。

皇帝看著宜修直白的眼神,掩飾地端起了茶杯。昨夜他確實有些昏頭了,如今想來那婦人應該是恭親王故意找來好叫他出醜的,一如同當年的李金桂一樣叫人詬病。現在定了純唸的歸處,皇帝也算了了一樁心事。日後若是想念純元了便去壽康宮看看吧。帝王不可深情於一人,此乃大忌。

恭親王得知皇帝收用了彭思思,笑的直不起腰來,王妃也被他這個呷猝的主意弄的哭笑不得。

“若真叫她得寵了,報復咱們如何是好?”王妃想著開口問道。

“若她真有這本事吹枕邊風,那太后就會立刻要了她的命。你以為純元皇后之死那麼簡單麼”恭親王不以為意道。

“不是生產時出了意外麼?”王妃好奇地問道。

“哼哼那就是他的報應。王妃別去想別人了,想想王爺我吧”恭親王一把抱起王妃就往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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