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空氣裡瀰漫著厄夢散的緣故,安陵容的造夢符到了一刻鐘,皇帝也沒從噩夢中醒來,反而陷入了更深更黑暗的地步。一個人的想象是無極限了,有了造夢符的打樣,皇帝的自已臆想的夢境世界更加可怖,空氣也瀰漫著濃濃的的血腥氣味,令人作嘔。

一會是孩子追著他走到了萬丈懸崖上,只有一條鐵索橫跨過山脈,他小心翼翼地走在鐵索上,冷不防地被孩子抓住腳往後扯,整個人跌落下去只單手抓著結滿冰霜的鐵索,另個孩子像條壁虎一般在鐵索上爬行,張開血盆大口咬住那隻抓著鐵索的手“啊!不要,不要,求求你們!”山谷懸崖迴盪著皇帝的慘叫和嬰兒尖利地笑聲。

一會是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池子上,皇帝赤身裸體地被吊在池子上方,池子裡是滾燙冒泡的岩漿,年世蘭漠然地舉著一把比她身型大了10倍的大長刀,要將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地割下來,皇帝慘叫著,兩個嬰兒拿著大大的盤子等下池邊,割了有10多片後,年世蘭拿出勺子在池中撈了撈熟的肉片,滿臉笑意地放在兩個孩子面上的盤子裡,又再度舉起大刀片起了人肉片片。

皇帝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黎明破曉時分,蘇培盛輕手輕腳地喚著皇帝,見久久沒人應答,只得拉開床帳看著皇帝慘敗的臉色,嚇得魂也要跑了,若是今日皇帝有萬一,養心殿眾人怕都要跟著陪葬了。

“來人快傳太醫”蘇培盛焦急地呼喊起來。在門口聽著動靜的小源子忙趁宮人忙亂起來時,偷偷地將加了料的香爐盒倒個乾淨,又換上正常的龍涎香。皇帝聽見聲響掙扎著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見蘇培盛焦急的面容方才有了一絲回到現實的真實感。

“派人去瞧瞧珍貴妃,不必驚動她。再請高僧來,朕有事要問問高僧。”皇帝無力地開口說道。

“是,奴才這就去辦。”蘇培盛應道。

“皇上的臉色很差,可是哪裡不適?或者又疼的厲害麼?”章彌把著脈問道。

“朕做了一個噩夢,醒也醒不過來,現在有些無力”皇帝虛弱地說道。

“皇上的脈與昨日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像是受了驚嚇,微臣開些安神湯服用了就能見效。”章彌輕聲道。

“嗯”皇帝睡了一晚更是疲憊不堪,現下又不敢閉眼睡覺,生怕就要再陷入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煉獄中。

小路子跑了一趟翊坤宮,同看守的小太監交談了幾句,得知珍貴妃這幾日睡不安穩,服用了比平日多的安神湯劑,早晚也不出門就把自已關在殿內抄寫往生經,說是要送到寶華殿讓高僧好生祈福超度。小路子心中有數,也忙跑回養心殿同蘇培盛回話。

皇帝連閉目養神也不敢,手裡緊緊攥著剛剛蘇培盛從庫房裡找出來的白玉佛珠,只瞪大雙眼無神空洞地看著頭頂的明黃色床頂。

“無塵見過皇上。”無塵臉色冷淡地行禮道。

皇帝直起身來,也不顧什麼規矩,將無塵拉到床沿邊坐下。

“高僧大德救救朕,朕的孩子化身惡鬼要將朕活活虐死。他們不會放過朕……不會放過朕。”皇帝狀若癲狂,聲音裡帶著惶恐不安的情緒。

“若是皇上所說,得在亡者生前住的地方好生超度才是。最好皇上和孩子的母親能一起親自抄寫往生經送他們一程。”無塵見此情狀愣了一下後給出瞭解決的辦法。

“住的地方麼?雍親王府、翊坤宮、圓明園都得去超度才好。”皇帝小聲地嘀咕道。

“貧僧那裡有在佛前供奉過的佛珠,晚些皇帝放在枕邊,在抽調些人手在偏殿為皇上誦經祈福,想來皇上能安枕無虞。”無塵想著無清師兄吩咐的話完美地背誦了出來。

“好好好,都聽無塵大師的。”皇帝希冀地看著無塵,覺得那光頭閃亮亮地閃耀著金光。

蘇培盛躬身入內回稟,無塵見狀連忙告退。

“珍貴妃娘娘這幾日在抄寫往生經送至寶華殿,似乎睡的不甚安穩,安神藥劑量變多了。”蘇培盛小心翼翼地回話說道。

“朕知道了,蘇培盛你去找上好的紙筆來,最好是在佛前供奉過的佛紋紙。朕也要抄寫往生經,為孩子祈福。”皇帝聽了沉默半晌才發了話。

“是”這下蘇培盛也不知道皇帝的心思了。

同宮內緊張的氣氛不同,宮外繁華的街道上人流擁擠,孟靜嫻帶著錐帽同知琴走向南風意,今日光明正大地進出南風意,還是多虧了當夜果郡王幸了阿晉,阿晉自那夜後便躺了3日才能一瘸一拐地下地,下了地就往她院子裡一跪,哭喊著自已犯了錯誤勾引王爺,自請貶到莊子上去做事。孟靜嫻憐他也是受了牽累,還叫他在府中做採買的管事,允了日後不再做王爺的隨身小廝。如今果郡王身邊只剩一個阿才隨身伺候,孟靜嫻作為果郡王府的賢惠王妃自然要為果郡王打點周全,配齊人手。

知琴剛撩起竹青色的門簾,就有一個塗紅描眉的青年迎了上來,語氣親暱,態度溫和。

“見過夫人,夫人萬安。”男子溫柔地行禮道。

“我家夫人要為老爺挑幾個合心意的小倌,叫你們管事出來。”知琴開口說道,一手攔著不讓男子再進一步。

“請貴客上二樓房間小坐,奴這就喚他們過來,不知夫人想要些生手還是熟手。”男子眼中放光,心知這是來了大買賣了。

“都可。”孟靜嫻總算是出聲說道。知琴扶著孟靜嫻往二樓房間坐定。

“奴見過夫人,夫人萬福。”房門敲響,不多時10位年輕的男子魚貫而入站成2排向孟靜嫻行禮。

“夫人,第一排是生手,未經人事,第二排是熟手,花活多些。”男子笑著介紹道。

孟靜嫻起身一一瞧過這些人的容貌身材,笑著開口問道“可有識字的,我家老爺最愛玩書童的戲碼了。”

角落裡伸出一隻手,手的主人面容清秀,身量不高,若是真穿了女裝做些掩飾,說不定瞧不出男子的身份。

“奴阿寶識字,還上過學堂。”阿寶垂著頭,心噗通噗通狂跳。

“嗯,阿寶我要了,還有這個白衣的,那個青衣的。”孟靜嫻開口指人。

“夫人好眼光,這個白衣和青衣可是平日裡客人打賞最多的,這個阿寶是個乾淨的,調教起來別有一番滋味的。這樣吧夫人也算是今日的第一筆生意,300兩夫人都帶走吧”男子眯著眼睛笑的像朵花兒一樣。

“200兩,你若是不願意,我們去黑房子裡買幾個也行。”知琴得了孟靜嫻的眼神,討價還價道。

“這,夫人殺價也太厲害了,這樣吧260兩。夫人行行好吧。”男子看著被挑中的三人滿臉糾結地說道。

孟靜嫻點了點頭,知琴拿出荷包裡的銀票遞給男子,男子歡天喜地地給孟靜嫻又續了些茶水,去取三人的賣身契回來。

孟靜嫻叫三人上了來的乘坐馬車直接往王府去,自已則帶著知琴在街上閒逛,皇帝罷朝人心浮動,但街道販子這樣的市井小民卻毫不受影響,或許他們根本也不知道不關心皇帝如何了,依舊有條不紊地過著自已的小生活。

“奴青嵐,奴白霖,奴阿寶給王妃請安。”三人恭敬地跪在地上向孟靜嫻請安。

“以後便是青嵐公子,白霖公子,至於阿寶日後便替阿晉的位置隨身伺候王爺吧。管家,此事你來安排,青嵐和白霖就單獨闢出一個院子居住。”孟靜嫻一一吩咐道。

“是。”三人皆是滿口答應,隨管家下去安置。

莫嬤嬤一臉不贊同,孟靜嫻如此行事恐怕真是會遭到果郡王的厭棄,反而便宜了夏冬春了。

“嬤嬤別這麼看我,如今我不想忍了,左右我是太后,皇上賜下的嫡福晉,果郡王妃,王爺他也不能對我如何。”孟靜嫻甕聲甕氣的說道。莫嬤嬤哪裡捨得在多說,只得嘆了一口氣。

管家帶著眾人來到了前院裡阿晉、阿才的院子,安置了阿寶,才帶著青嵐和白霖往後院去。

“你就是阿寶?”阿晉看著面前清秀臉色稚嫩的人,不由出聲問道。

“是我,不知道這位大哥怎麼稱呼?”阿寶掛著討好的笑容問道。

“我是府中負責採買的管事,我叫阿晉,王妃叫我帶你兩日瞭解府中情況。”阿晉面色冷淡說道。

“晉哥,多謝晉哥,我會好好學的。”阿寶笑的燦爛。

“府中就王爺,王妃,側妃三位主子,你主要跟著王爺隨身伺候,包括但不限於聽從王爺吩咐做事和在王爺需要的時候暖床。你要記住,王妃才是你真正的主子”阿晉冷聲說道。

“阿寶記住了。”阿寶連連點頭。

“明日跟著阿才一起伺候王爺,以後就和阿才輪流侍候王爺。”阿晉吩咐道。

“青公子,白公子這裡是蘭芝院,你們可以挑選各自喜歡的房間安置,這是伺候你們的珍兒和貴兒。”

“多謝管家。”兩人看著寬敞明亮佈置豪華的院子和房間,心裡俱是一百個滿意。

看著兩個面容樸素身材健碩的丫頭,也沒什麼好挑的,青嵐要了珍兒,白霖要了貴兒,便都歡天喜地地回房安置去了。

夜幕降臨,果郡王由阿才扶著醉醺醺地走在王府往書房的路上,不想卻讓青嵐成功地守株待兔。

“青嵐給王爺請安。”青嵐故作矜持地向王爺抱拳道。

“什麼人!”果郡王努力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不解又疑惑。

“青嵐是王妃買來伺候王爺的。”青嵐巧妙地站位側著臉說著,努力呈現出最好的一面。

“胡鬧,孟靜嫻!”果郡王咬牙切齒地喊道,只覺得怒氣上頭,當即一把推開青嵐,怒氣衝衝往孟靜嫻院子裡走去。

青嵐出師不利,滿臉遺憾地望著果郡王的背影遠遠離去,只得灰溜溜地回了蘭芝院,看著另一個房間黑黢黢的,只得歇了再去找白霖的心思。青嵐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也不知今日是否連累王妃,若是王妃明日將怒火發在自已身上可怎麼辦才好,青嵐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平時他都是聽白霖的,索性蒙著頭睡覺去了。只等明日天亮再去同白霖在商量以後該怎麼辦。

“出來,孟靜嫻,你給我出來”果郡王大力地拍著院門,阿才扶著果郡王對著院門大打出手,莫嬤嬤皺緊了眉頭,連忙叫小廝抵住院門不許王爺進來。

“嬤嬤,不必攔著,只管叫他進來,我沒什麼可怕的。”孟靜嫻披著外衣走到院中,一臉鄙夷不屑的樣子。

“我的小姐喲,何必逞一時之氣呢。快進去歇著,這裡交給嬤嬤便好。”莫嬤嬤也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忙叫人推著孟靜嫻往內室去休息。

果郡王拍了半日門,沒人應答只得悻悻離開,往書房去了。果郡王喝了酒整個人昏沉沉地歪倒躺在書房的榻上,阿寶得了阿晉的吩咐去替一會阿才,急忙就要跑到書房隨身伺候果郡王。

月光稀稀拉拉地照耀大地上,風吹得很是得勁,阿寶跨進書房同阿才做了交接,就蹲在小榻邊看著沉睡的果郡王,果郡王英俊的面容叫阿寶的心跳的厲害,回想他在南風意中看過旁人伺候的客人,肥頭豬耳的人有,刀疤橫生的人有,面容刻薄的人有,沒有一人有面前人的好容色。王爺之尊,鳳子龍孫,如今竟是他阿寶觸手可及的人了,阿寶覺得空落落地心裡被裝的滿滿的。

阿寶低下頭吻住果郡王櫻紅的唇,白嫩的手牽住果郡王小麥色的帶有薄繭子的手,果郡王難耐地動了動身子,阿寶臉色潮紅,情難自已。脖子以下全靠想象,一夜雲雨播撒,萬千子孫奔流不息。阿晉走近書房聽著內裡的聲音可算是送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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