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受傷後,遵醫囑,老老實實躺在床上,大夫說了不能下床,所以守孝什麼的,去不了嘍~
因白霜在柴院門口遇刺,所以金吾衛將柴院重點看顧起來,無論是巡邏還是崗哨都比之前嚴密很多。
柴院裡面,夢溪院,五皇子府的侍衛又是一層團團將院子圍住。
夢溪院裡面,白七守在白霜的房門口,寸步不離。
床邊,盛夏坐在那裡,不錯眼地盯著白霜看。
白霜……我真是,謝謝你們了,真心的!
白七和盛夏就算了,五皇子的侍衛和金吾衛在,白霜是安全了,但她出行極為不便。
無聊的白霜聽見院子裡有動靜,心思一動,“院子裡有人打架?”
“嗯,小姐,你知道自你受傷以來,誰最開心嗎?”盛夏不答反問。
白霜……“我受傷,老皇帝最開心唄,然後是七公主和姬卓敏?”
盛夏搖搖頭,“不是,是格桑。”
白霜……“展開說說,我們之間有什麼仇恨值得他開心。”
“那倒沒有,只是格桑每日守在院門口,白七每日守在房門口,格桑開始一兩天還像個怨婦似的,站在院門口一直盯著白七看。”
“這兩日,每天上午一場下午一場纏著白七和他打架。這把他興奮的呦……比小孩子吃了糖還開心!”
盛夏給白霜解釋。
白霜看了盛夏一眼,“比小孩子吃了糖還開心,真難得你有這樣的比喻。”
提起這個,盛夏嘴噘得老高,“譽王說,我如果再說東北俚語帶壞五皇子,他就不幫忙破案,還要以王爺的身份罰奴婢銀子。”
白霜嘿嘿笑著,“你如果願意改就改,不願意就別改了。我們本身說話就不自由,現在連日常說話都要被限制,還有什麼意思?”
盛夏深以為然,但想來想去,譽王說得也沒錯,就因為她總這樣,所以大家一直罵小姐是土包子吧?
“我努努力吧,能改就改了,改不了我也沒辦法!”盛夏表態。
白霜笑笑,見盛夏現在好說話,立即開口,“盛夏,你想個辦法,我要出去一趟!”
盛夏瞪著大眼睛,“小姐,你瘋了嗎?你傷得這麼重還要出門?”
“看著重,但其實沒事兒,我的身體我心裡有數。”白霜解釋。
盛夏將白霜按在床上,“先不說身體,小姐您說吧,什麼事值得讓你現在出府?”
白霜實在瞞不過,看了一眼門外,“我要去確認白三是安全的,才能放心,如今府裡圍成這樣,訊息進不來,我有些擔心。”
盛夏眼皮狂跳,像發現什麼驚天大秘密一樣,同樣回頭看了眼門外,然後小聲捂住白霜的嘴。
盛夏用眼神詢問小姐,是她想得那樣嗎?
白霜坦誠,用眼神回應她,是的。
傷她的人根本不是兀良,而是白三。
楊管家將兩支帶有王庭印記的箭矢交給她時,她就明白楊管家的想法,並且覺得,這是一箭雙鵰的好辦法。
第一,可以由此避過皇后娘娘的懿旨,等她傷好了,江老夫人早就入土為安,還守什麼孝。
第二,可以藉此機會嫁禍給兀良,不管塔塔爾和大魏之間的關係如何,將來會怎麼樣,有兀良在一天,邊關就多一份兇險。
於是,當天夜裡,白霜就去了油鹽鋪,白三是姐姐白雪新派給她的人,知道她在京城閒不住,身邊只有盛夏和白七兩人不夠用。
白三秘密進京後一直隱匿在油鹽鋪,白日從不出門。
“白七知道嗎?”盛夏小聲問。
白霜搖搖頭,“我沒和他說過,只是不知他認沒認出白三的箭術。”
“我覺得,他認出來了。”盛夏略有所思,“我這兩日還納悶,為何白七天天守在房門口不動,要是往日,府裡有人守著,他早就出門打上驛站找兀良算賬。”
“大概吧!”白霜於箭術一道只是粗略懂得,她分辨不清太高深的東西,但白七深諳此道,說不定當日就讓他看出些什麼也說不準。
“小姐你就在這裡好好養傷,確認白三是否安全不需要你親自出馬,想辦法傳個訊息出去就行。”盛夏承諾。
油鹽鋪肯定不能去,現在盯著她們的除了宮裡,還有巴金,現在她們的任何一個動作都會被對方拿去分析。
“什麼辦法?”白霜問。
“外面不是有很多信鴿嗎?”盛夏回答,“反正是信鴿,給誰傳訊息不是傳? 白三知道小姐擔心,一定會想辦法傳信進來的,行不行試試看再說。”
盛夏說著在桌上寫了張字條,然後拿著字條招呼白七去門外貼字條。
片刻後,撲稜稜五隻鴿子飛過柴院上空,白七隨手打下三隻,格桑毫不客氣將剩下兩隻收入囊中。
盛夏:“小姐想喝鴿子湯了,我去處理一下。”
“唉~最近這鴿子越來越少,今日全被你們倆打下來,明日小姐想吃就沒了。”
“都賴你!”盛夏狠狠瞪了一眼格桑,“本來明日還有兩隻新鮮的~”
格桑……“那些信鴿都讓你們吃了?”
“不然呢?”盛夏拿著鴿子轉身去小廚房。
格桑……他就說,怎麼五皇子府的信鴿每次來柴院都是有去無回!
小廚房,盛夏趁沒人注意,將五個信鴿腿上的信都取下來,展開其中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一個“安”字。
盛夏心下大喜,收好字條,處理好鴿子,一個時辰後,端著湯回去。
盛夏離開沒多久,一個身影閃進廚房,從一對鴿子毛中扒出五張小紙條才匆匆離去。
“小姐,白三果然聰明,知道找機會給你報平安!”盛夏像個老母親一樣,對白三的表現十分欣慰。
“這下,放心了吧?”盛夏問。
“嗯。”白霜回答,“不過,你剛剛貼出去的字條上面寫的什麼?”
盛夏突然有些扭捏,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小姐,“也沒什麼,就隨便寫寫。”
白霜好奇心起,“說說,免你的罪過。”
盛夏……“呵呵”
白霜被盛夏的動作搞得好奇心越來越重,“快說!”
“兀良彪子,箭咋射得這麼歪呢?跟扔磚頭似的,回家練練再來吧!”盛夏有些心虛。
白霜……你是嫌我活得長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