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爻眼見人影一閃,毫無心理準備的就被提上比武臺。

剛上去,一個大拳頭就向自己的臉上飛來,還來不及躲,嘴上已中一拳,人向後退數步,只感腳上一飄,整個人向後倒下,“咚”,腦袋著地。

周爻一骨碌爬起,伸手抹抹嘴,沒有血;又摸摸後腦勺,沒有起血包,也不疼。

他心裡雖有氣,最不喜歡這種動手打架的人,但自己沒有受傷,看來對方出手留情了,只是讓自己出出醜,也不想自己受傷,心裡氣也消了些,也不想和對方計較。

再看看打他的童悅,呆呆的站著,沒有繼續出手,心裡也就釋然了,拱手淡淡的道:“多謝兄臺手下留情。看來兄臺是明悟了,若打我一拳能讓兄臺知曉其中道理,想明白你師兄的行為,那也就值得了。你也不必後悔打我,我不放在心裡,不記恨你。其實,英雄就當正大光明的,比就要公平的比,何況你們東西兩宗百年前還是一家,沒有必要弄虛作假。還有,我不介意你打我,但還得說說你,兄臺你這也不對,偷襲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有失君子作風,你是失了武林俠士的武道精神。”

周爻說了一大堆,童悅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他心中驚駭,不敢相信,呆呆站著,回想剛才那一拳,心道:“我剛才那一拳,用了七成力道,這沒有修為的小子,竟然不躲避,硬生生捱了一拳,沒事,還能吧嗒吧嗒的說這麼多,不像忍痛裝大頭。難道這小子扮豬吃老虎,武功隱藏了,故意的。”

正想著,又聽到周爻在那裡如同唸經一般的咕嚕著,又剛好聽道“……你是失了武林俠士的武道精神。”

氣上心頭,大喝一聲,全力一拳打向周爻的眉心。

周爻剛說完,想著眼前的青年人轉性改正,也不枉自己白費一通口舌。

沒想到又見眼前一個拳影罩來,本能就要側頭閃躲,可已來不及,一拳打在右眼上,這次連退都沒有機會了,眼前一黑,直接倒地不起。

躺在地上的周爻閉上雙眼,不起來,心裡很氣,暗罵:“不要臉,又來偷襲,還打我的眼睛,不知道眼睛脆弱嗎?我不起來了,看你還有臉打我這個傷員嗎?”想好了,他就索性不起,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童悅臉上有了得意之色,看來第一拳是大意了,看你還怎麼起來嘮叨。

傅首見狀,倒在比武臺上周爻右眼已紅腫,上下眼皮搭在一起,眯成一條縫,本紅紅的眼圈已開始變黑,形成一個大大的黑眼圈,以他那俊秀白皙的臉頰極為不符,對比明顯,讓人心痛。

他想再這樣下去,鬧出人命來,可就不好了,急忙道:“馬掌門,周公子畢竟是隨老夫而來,不知馬掌門能否賣老夫一個薄面,到此為止,放周公子一命,他還年輕,不懂事,你大人大量,古語曰:宰相肚裡能撐船。我看宰相也比不了你的氣度。”

聽到傅首這麼誇自己,那多陽心裡高興極了,但不動聲色。

他看了看,也差不多了,畢竟這是在自家宗門內,要是真鬧出人命來,這麼多玄武國武林人士看著,影響聲譽,也說我馬多陽小氣。

現在聽傅首這麼說,姿態放的還低,剛好借這臺階下一來,只聽馬多陽輕一喝道:“童悅,沒大沒小的,還不退下,怎麼下這麼重的手。沒有看見這周公子與傅首有交情嘛。還不快向傅首道歉。”

童悅一聽,惡狠狠的看了躺在地上的周爻,對著傅首道:“傅老,您老別怪,下手有點重了,沒想到他這麼不經打。”

說完退下比武臺。

躺在臺上的周爻聽了,一直躺著也不妥,有失讀書人的文雅之風。既然不打了,那就起來吧!

他腳一抽搐,嘴裡發出微弱的聲音,“哎呦呦,疼死我了。”

傅首見狀,立馬跳上臺去,把周爻扶下來,讓其坐在比武臺西側,離人群較遠的椅子上,帶有歉意的道:“周公子,要是我不帶你來,你也不會遭此罪,老朽實在是對不住公子了。剛才,童公子也道歉了,失手之過,不要放心裡。”

周爻搖搖手,嘆一聲,又“哎喲”一聲,悠悠的道:“傅老前輩,多謝關心。這不關你的事,是有人太不要臉了,認識不到自身的錯誤,極力想掩飾,還喜歡背後傷人,搞偷襲,搞偷襲就算了,還打臉,沒有聽過打人不打臉嘛,都不知道他們師父是怎麼教的,太不要臉了,這……。”

傅首聽著突然吧嗒吧嗒又說個不停的周爻,心裡焦急,這小子剛脫離危險,又惹禍了,說這話,又直接得罪了雲嶺東宗馬掌門及其弟子,他忙伸手去捂住周爻的嘴。

童悅剛回到原來站的位置,聽到周爻說話,呆呆的不動。他很清楚自己這一拳力量,這小子怎麼突然又可以動了,還能說話,心中疑惑不解。

馬多陽看看童悅,還以為他沒有用幾分力。他不動聲色,微微側頭,朝身旁的胡進德看了一眼,胡進德立馬會意,怒道:“周小子,你太放肆了,雲虛東宗不是你想撒野就撒野的地方,真當我們沒有脾氣嗎?吃我一劍。”

只見劍光一閃,胡進德的長劍已刺到周爻胸口。

施淨清本想阻止,可已來不及,暗歎,好好的一個少年,就這樣喪命了,可惜了。

在場的所有人也暗暗惋惜,有點不忍看這一幕,閉上雙眼。

在周爻身旁的傅首大驚失色,急忙大聲叫道:“胡少俠,手下留情。”

“鐺”

胡進德只感手臂一麻,微微一抖,長劍刺偏,直插後面椅子靠背邊緣。

看著地上擊偏自己長劍的那一顆梅子核,正在地上打轉轉,心驚的同時,心灰意冷漸上心頭,自己苦煉十餘載,竟抵不了一顆梅子核。

“哦,沒想到鼎鼎大名的雲虛宗也會對一個毫無武功的普通人下黑手。嘖嘖嘖,真是聞名不如一見,令人失望啊!也不知道這江湖上怎麼還會讓這樣的人,這樣的門派立足,怪哉!怪哉!”

大家隨聲音望去,一個身穿粉紅色衣裙的女孩正坐在比武場西側七丈外的涼亭頂上,悠閒自得的吃著梅子,說完又放了一顆在嘴裡。

周爻本都做好等死的準備了,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著實讓他心中一喜,不用死當然高興,誰不想活著。

他朝涼亭頂上的姑娘一喊,“姑娘,多謝。你救我一命,日後你有什麼事我定當全力以赴。”

女孩呵呵一笑,“等你練好本事再說吧。你連自保能力都沒有,我能找你做什麼?”

周爻尷尬一笑,撓撓頭,傻笑,喃喃自語,“姑娘說得也是,你武功身手這麼好,若要我做什麼,我做得到,對你來說也就是舉手之勞,何苦還要我幫忙呢。哎,慚愧、慚愧。”

“你不要灰心,天生我才必有用,我想你這書生,一定很有文化,讀書寫字沒幾個比得上你,這點比我強。還有一點,你比下面的人都強,你心中有正義,這可比他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人強多了。這是再高的武功都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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