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四周看看,見周爻已到了三十丈外,神情不好意思的站著,見各位紛紛看著他。

他揮揮手,走了過來,說道:“陳前輩掌法甚是詭異,我膽小,若不逃,怕會死,讓各位見笑了,也讓大家失望了。”

豈知周爻自力收回,心裡感激的是陳勤耕,死裡逃生的是他,見周爻又來,他一躬到地,說道:“多謝周公子手下留情,大仁大義,不敢忘懷,不然我就死了。”

其餘三位見此情形,當然知道剛才的情況,齊向周爻說道:“多謝公子,公子心胸開闊,仁義之至,佩服佩服!”

一眾弟子痴痴看著,到底是怎麼了,明明周爻逃了,怎麼感覺師父們還很感激他一樣,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他們又錯過了什麼?

陳勤耕向大家解釋,“剛才我與周公子對掌,使的是‘北冥有魚’,這路掌法是道門掌法中的最高功夫,深奧無比。這掌法講究空無,虛與實,虛虛實實、若有若無。我剛才使最後一招‘塵息相吹’之時,本應掌力依託清風,融入塵土空氣之中,化於無形,形如虛設,攻敵以不備,讓敵琢磨不定。”

眾弟子一聽,這麼高深,攻敵不備,連連稱讚,“好掌。太奇妙了。”

陳勤耕微嘆一聲,“掌是好掌,可我用這掌時,會出現時靈時不靈,總覺得是差了一點,剛才我的掌法失靈了。”

眾弟子這時才明白,為何師父們對周爻感激,他們又看看面帶微笑的周爻,感覺他好偉大。

陳勤耕又接著道:“這次跟周公子對掌,如此高手,江湖罕見,我不肯錯過這難逢機緣,便又使‘塵息相吹’,竟然不靈了,中途力道全無。萬想不到周公子大仁大義,一覺到我掌上無力,也於剎那間回收自已掌力,拼著我誘招發力,反擊自身。要是周公子不收掌力,也許我此時已性命難保了。”

他又向周爻說道:“周公子,你與我等對掌之後,已成生死之交。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

周爻一聽“北冥有魚”,思想跑偏了,並沒有聽到陳勤耕的話,而是自想自悟,儼然一副書生做派,隱隱間忽有所悟:“北冥有魚,……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也即:山野中的霧氣,空氣中的塵埃,都是生物用氣息相吹拂的結果。”

他走來走去,猶如書生向老師談感悟一樣,自我陶醉,喃喃細語,“此招關鍵是氣息,內氣不能斷,若內力不夠深厚精純,出掌之時自會有滯,是有感氣息不暢,胸悶氣短。同時,要做到無聲無息,不讓對方發現察覺內氣,往往使用著會一招發出,隨即隱去氣息。這樣就會後續無力,如何吹拂,導致時靈時不靈。使用此招的人,需要深厚真氣內力支撐,其本質是放棄顧慮,全力一擊,讓其內息息息相通,讓敵避無可避,必可治敵,好似同歸一盡的打法,不要顧忌後果。招式來源就是一切都是空虛,而一切又來自自然萬物,方能吹拂一切,任其逍遙無拘。好妙,好妙,創此招著前輩當真乃世外高人,吾輩楷模。”

本來大家都在專注的聽陳勤耕說,見周爻神神叨叨的,都看向他,那些弟子自然領悟不了周爻所說。

但陳勤耕一聽,頓時明悟,躬身行禮,“多謝周公子指點,公子點化,定當永記不忘。”

周爻說完,正準備問問陳勤耕自已說得對不對,見他突然向自已行大禮,不明所以,也趕緊行禮回敬。

高劉付三人見狀,哈哈一笑,“周公子,你還是書生氣太重,學武之人,不需過多繁文縟節,灑脫不拘才是江湖人。”

他們還不知道,周爻學武時日尚短,他本喜文厭武,有這行為也是正常。

周爻也哈哈一笑,豪氣道:“改正,改正,身在江湖,定當不拘小節,快意恩仇。”

陳勤耕見周爻此時頗具俠氣,“若周公子不嫌,隨我等共飲一杯,剛好今天牛羊充足,適合一聚。”

“好,恭敬不如從命,多謝各位前輩。”

“唉,周兄客氣了,若不嫌棄,我等就與周兄以兄弟相稱,如何?”

“各位大哥,榮幸之至。”

一陣大笑,豪爽無比。

陳勤耕對弟子吩咐一翻,其弟子聽令準備大餐而去。

歡聲笑語不休。大家圍著篝火,無拘無束的吃著烤羊肉,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周爻第一次隨心所欲吃喝,沒有了一眾丫鬟伺候,也不需要注意形象禮節,甚是輕鬆暢快。

幾杯酒下肚後,書性大發,大聲吟道:“人生處世真不易,放開胸懷待人生,放寬胸襟容萬物。上天眷顧我情懷,與古相比不慚愧,不枉此生來一世。”

眾人一聽,鼓掌歡呼,吟完抒發完後,自知書生氣又捲來,傻笑道:“又讓各位見笑了,本性難移。”

眾人又是哈哈一笑,紛紛向周爻敬酒,周爻現在可是與他們師父一個等級的,在後輩面前,當然不能失了氣質,來者不拒。

頭昏腦脹的時候,易行經一運轉,體內真氣不知不覺的隨著思念運轉,自然而然的一個周天一個周天的執行,頭腦立馬又清醒。接著又大喝起來。

他還發現,自已真氣毫無窒滯,心意既暢。真氣每走一遍,內力便有一分精進,全部儲存在氣海中。

暗道:“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心經還有這種功能,看來是可以煉化其他能量為已所用。”

酒從本質上是糧食所釀,糧食的精華都在裡面了,也是一種能量。

陳勤耕見剛剛還有些微醉的周爻,怎麼越喝越來精神,也不見臉上冒汗,更不見其用內力把酒逼出體外。

只見其一口下肚,精神恢復如初,若無其事一樣,心道:“看來周公子真氣充足不是我等可比,今天對掌恐也並未出全力,真是高手。會不會是迴光返照,那就遭了。”

他來到周爻身邊,關心的問:“周弟,若身體不適,我安排弟子送你去休息。”

“大哥,我沒事,我們繼續喝,接著來。”

陳勤耕不禁感嘆道:“江湖上,千杯不醉者也大有人在,他們到後來,一者透過內力把酒逼出體外,一者用真氣煉化入腹之酒,隨毛孔蒸發而出。我見兄弟都不似兩者,兄弟真乃奇人。”

“哈哈,大哥不必奇怪,我天生對酒不敏感,如同喝水。等下上個茅廁,全排了,萬事大吉。哈哈。”他可不敢說他會易行經,這裡人這麼多,身在外,要小心。

周爻向陳勤耕靠了靠,小聲道:“大哥,你有毒藥嗎?越毒越好的那種。”

陳勤耕一怔,這是要幹嘛,看著周爻那明亮的眼睛,還是道:“用毒仍江湖人士所不恥,正道人士皆對此道痛恨。我沒有,若兄弟有需要,門派內有研究毒的,我可以弄點給兄弟。但兄弟要慎用,更不能亂用。”

玄微派自他們掌門中毒以來,對毒一道投入極大,倒不是想報復打擊,只是想有朝一日解了掌門之毒,也預防其他人中毒不至於束手無策。

周爻低聲細語,“麻煩大哥給小弟弄些來。”

陳勤耕很好奇,不明所以,還是點點頭。

入夜後,除了周爻,大家都醉了,還好都知道自已住處,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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