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九心裡正得意,突臉色鐵青。此時他的手就再也沒法子移動半分,整條手臂就如同木頭一樣,僵硬無力,沒有知覺。

他此時也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在銀針上抹毒,不然死的就是自己了。

就在銀針到周爻眉心前一尺處,他不閃不避,右手極速抬起,食指與中指夾住銀針,用力一彈,銀針整根沒入箭九左手穴道里,令其不能動彈。

現在他兩隻手都動彈不得,不想死,唯一的出路就是逃跑。他當然不想死。

“周爻,你要救人,快去救吧,去晚了他們就有生命危險。我們再見了。”箭九說的時候,身影早已出了大殿,聲音遠遠傳來。

這也許是他生平逃得最快的一次。別看他兩手不能動,這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

看著箭九逃跑,周爻沒有去追,不是他追不上。而是他知道,這次任務失敗,遲早一天,箭九還會找上自己。

周爻心想,誰知箭九說的是否真實。忽然大笑:“有趣有趣,這件事真他媽的有趣極了。”

荀道仁不明白為何周爻要發笑,問道:“不知周公子,是發現哪裡有問題了?”

“你看,若箭九所說的那兩黑衣人武功比他還高,他們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的把你派弟子與各門派的人扣押到螺峰山,就在這裡等你回來就是了。我們在寺廟遇到的黑衣人與箭九所說的黑衣人是否有聯絡。還有箭九是接了誰的僱傭,非要殺我,他們為何知道我會來這裡,而且還讓箭九提前在這裡等著,這後面到底有什麼陰謀,不會只為了一本武功秘籍吧。螺峰山啊!螺峰山,看來答案就在你這裡了。”

荀道仁江湖經驗豐富,這天下的一些勢力,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些。特別是一些隱形門派,他還是清楚的。

螺峰山,當年曾是一個神秘門派的宗門所在地。這個門派實力強橫,而就是一個這樣的勢力,近二十多年前隱世不出,蒙上了一層神秘面紗。

這十多年更是不在江湖上走動,有人說已滅亡,但江湖上沒有幾個勢力敢去螺峰山。

在荀道仁看來,無論這個門派是否還在,若非萬不得已,他決不會去那地方,畢竟這神秘門派被傳的神乎其乎。

在他心裡,要不是自家弟子在那裡,他是真的不想去,得罪不起。

荀道仁腦裡一時湧出這些。想到螺峰山,心裡還是有些害怕,他看看周爻,年紀太小,與門派那些年輕弟子差不多,還有大好年華。

荀道仁面帶苦澀,道:“周公子分析有理。其實這件事與公子無關,不必冒險。我門派的事,就讓我自己解決,生死由命。”

周爻知道他怕自己在這件事中有危險,笑一笑,“荀掌門,這事因我而起,我不可迴避。一起去吧。”

荀道仁還想挽回下,“周公子,你還年輕,不必冒險。”

想到自己當初為了擾亂各門派到玄武皇室問罪的計劃,胡亂弄了一本武功秘籍,沒想到裡面竟真有一套掌法,引發後來各門派爭奪,這事的源頭還是他。

周爻苦笑,“真是陰差陽錯啊!是誰買殺手來殺我,還沒有關係,我已不可置身事外,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還會來找我。荀掌門,你的好心我記下了,這次我去定了。”

荀道仁嘆了口長氣,心裡又悲又喜,悲的是好好的一個門派,弟子全被擄走了;喜的是周爻一起去,救出他們的機會變大了,“既然周公子意已決,走,去螺峰山。”

他突想起什麼,擔心的道:“周公子,就是不知箭九這廝說的話是否是真話。這廝詭計多端,滿嘴謊話。”

周爻心裡早懷疑,但現在沒有其他線索,“荀掌門,我們現在也沒有其他線索,只能到螺峰山。”他也知道,箭九的話不能相信,但目前只能去螺峰山,就只有這條線索。

周爻目光看向牆上的字,思索起來,既然有人留字,不論是陰謀還是陷阱,有人就是想要自己或者荀掌門去,不去瞧瞧,自己反而心裡不踏實。

他笑笑,又對荀道仁道:“先去螺峰山看看,就算是龍潭虎穴,我們也去闖上一闖,既然留了螺峰山這個地方,不論是栽贓還是真的,就去一趟,找著找著線索就出來了。”

兩人離了道宗派,取道西行。

救人性命不可耽誤,他們拼命趕路,日夜兼程而行,只望快點趕到螺峰山。

螺峰山在青龍國內。兩人一路向西。

進入青龍國數日,他們來到螺峰山所在的一個小城。周爻和張道仁連日急行,身心疲憊,在客店中歇了一宿。

次日一早起來,正要向店家打聽去螺峰山的路程,店中掌櫃匆匆進來,“荀道長,有一位年輕人前來拜見,說什麼可去螺峰山。”

荀道仁吃了一驚,他們住宿客棧之時,曾隨口說姓古,便問:“你幹麼叫我荀道長?”

那掌櫃道:“年輕人說了荀道長的形貌,一點不錯。”

荀道仁和周爻對瞧一眼,均頗驚異,他二人早已做了易容改裝,居然一到螺峰山附近,行蹤便被人掌握。荀道仁道:“好,請他進來相見。”

掌櫃的轉身出去,不久帶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進來。

那年輕人向荀道仁行禮,說道:“我叫梁愛,家師命我邀請荀道長、周公子赴螺峰山寒舍一敘。”

周爻心中詫異,“看來此行不簡單,對方把我們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對方資訊,我們什麼也不知道。”

周爻笑笑,“梁公子,我們昨晚方到此間,尊師何以便知?難道他真有預知未來、通天徹地的本領麼?”

梁愛還未回答,那掌櫃的搶著道:“螺峰山為何神秘,就是他們的人神通廣大,屈指一算,便知兩位要來。別說就一兩天的事,就算幾個月後的事,他們也算得出個十之六七呢。”

梁愛表情很不自然,這坊間把他們傳得太神了,要真是那樣的話,不就成了神仙。他啞然失笑,“倒不是我師父能預知前事。我師父得到訊息,知道兩位要光臨螺峰山,命我前來迎接,已來過好幾次,小城上的客棧我都去過幾查詢了。”

荀道仁聽梁愛說話老實,料想對方無惡意,但為何要把玄武國道宗派的都抓來呢?他看看周爻,見其點頭,便道:“有勞了,你領我們二人前去拜見你尊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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