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純白的房間長時間待下去只會讓人心煩意亂,黎鶴抬頭望著天花板悄聲嘆息。

晃眼。

“喂,你真打算跟我這麼耗下去嗎?店長。”黎鶴收回視線衝著合上的視窗喊道。

黎鶴見祂依舊沉默而無語凝噎。

“你困了。”

莫名其妙的祂開口了,說的話惹的黎鶴一頭霧水。

黎鶴歪著腦袋不太明白,剛想開口詢問時只聽見祂再次重複著剛剛的話語。

“你困了。”

什麼意思?黎鶴的思緒飛速運轉,她不禁反問自已是不是真的困了,可是回應她的只有清晰的大腦。

眨巴著雙眼,瞳仁在眼眶裡打轉。

算了,既然如此祂這麼說就當自已困了吧。

於是黎鶴伸了個懶腰,打著並不存在的哈欠靠在牆壁上閤眼。

“懶得理你,我睡覺了。”

黎鶴從未感覺自已的大腦如此活躍,她在腦海裡默默地為自已唱著催眠曲。即使距離上次睡醒也才不過兩個小時。

沒多久睏意漸漸爬了上來,不斷默唱的催眠曲也開始斷斷續續,她成功的睡著了。

再次睜眼時依舊是那片純白,可是不同的是這一次的純白廣闊無垠。

這裡不是商店。

黎鶴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已被扣在桌子上,純白的桌椅位於純白之地的中央。

“別掙扎了,手銬還是很結實的。”

冷不丁的聲音嚇的黎鶴猛地抬頭。

只見一位頭髮長到拖地的人拉開了身前的椅子坐了上去。

“別那麼緊張,聽不出來我是誰嗎?”

是店長。

黎鶴看著眼前的人慾言又止,黑色的長髮黑色的面板……準確來說面板或許該用陰影二字描述。甚至被她吐槽該滴眼藥水的紅瞳也被陰影遮蓋。

店長看著黎鶴的眉頭時不時緊縮又展開的樣子輕笑著開口說道:“怎麼了,我這副模樣很奇怪嗎?”

“還好?”黎鶴自已也摸不清楚究竟要怎麼回答,“有點好奇,你是人還是鬼?”

“都不是。”

“妖怪?”

“也不是。”

“……你是女的男的?”

“這個問題比前兩個要強點,不過很可惜答案還是都不是。”店長收回撐在桌子上的手臂,祂靠在椅背上抬手摸了摸下巴,“按你們的說法應該叫做……無性別?呵。”

黎鶴想要看清祂的模樣,可惜的是隻要她有這個想法,眼前的店長就會像壞掉的老舊電視機一般開始閃破圖。

“所以呢店長,你讓我睡著然後把我鎖在這兒?”黎鶴攤開手心,展示著手腕上的鐐銬。

店長向前俯著身子,伸手勾住了黎鶴的手心。

一陣惡寒湧上心頭,黎鶴下意識的收回手並質問祂:“你幹嘛!”

“你們人類真是的,摸一下就要死要活。”店長嗤笑著再次抓住了黎鶴的手腕,“別動,我看看。”

先前被祂印在手臂上的烙印再次浮現出來,如同會呼吸一般忽閃著,像是將滅不滅的火。

黎鶴忍住想要逃離的慾望,硬著頭皮問:“這是什麼。”

“我想想……按人類的話應該是叫做屬於我的痕跡?”

店長的話惹的黎鶴一陣噁心:“你有病吧!誰要你的痕跡!”

鐐銬因為黎鶴的掙扎發出聲響,可是很快就被店長按住到無法動彈。

“你讓我解釋的,怎麼還不樂意了?”店長委屈地哼哼著,祂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按我們的話叫做霧鏽痕,用於追蹤和標記。”

“直接說是定位器不就得了,什麼叫你的痕跡!”黎鶴無語了,到底是誰教祂的。

店長髮出恍然大悟的聲音說道:“原來可以這樣說,比我的痕跡這種話聽著高階一點。”

黎鶴:“……”

黎鶴看著店長漆黑的手在她的手心、手腕上來回摩挲,那股穿透骨髓的惡寒使得黎鶴的眉頭自始至終都在緊縮。

“你在看什麼。”黎鶴抽不回自已的手,忍無可忍地問道。

店長抬起頭看向黎鶴:“緣。”

“你看得到嗎?這根被我烙上痕跡的手筋。”店長早已將右手上的鐐銬開啟,細長的手指在黎鶴的手筋上按壓。

黎鶴將雙眸微眯,看清後連呼吸都頓住片刻。

她看到手臂內側的兩根筋被一條黑色的霧氣所纏繞,在炙紅的烙印下顯得是那樣的突兀。

“這是什麼。”

店長只是一揮手那縷纖細的霧氣便消失不見:“是防止別人給你留下印記的小小手段。不會有什麼傷害的放心。”

“除了你也不會有人莫名其妙搞這種東西。”

鐐銬再次扣上了黎鶴的手腕。

黎鶴收起看向手臂的視線,朝著店長看去:“所以你帶我來這種地方只是為了展示一下你的印記嗎?”

“不是。”

店長的手背交叉支撐著腦袋,祂歪頭看著黎鶴開始自顧自地說起話:“黎鶴,21歲,C-086華夏人,因為公司破產倒閉在家待業……”

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黎鶴無情打斷:“什麼意思,不是說霧巡保證玩家隱私嗎?就這樣保護?”

只見店長憑空拿出一個檔案攤開推到了黎鶴跟前。

黎鶴看向貼著自已大頭照的檔案被氣笑了。

“你們怎麼不把我從誰肚子裡生出來寫上去?”

檔案不是別的,而是黎鶴從小到大的生平事蹟,甚至連幾歲會說話都寫的清清楚楚。

店長拿回檔案隨意地翻看著:“可是你不是由人體誕生的,怎麼會寫呢。”

黎鶴能感覺到眼前的傢伙正微笑看著自已,她深吸一口氣,舔著發乾的嘴唇,欲言又止。

店長也不著急,只是靜靜地等著。

“哈,店長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黎鶴怒意的眼神掃視著眼前悠閒自得的店長。

店長將翹起的二郎腿放下換了個姿勢:“我以為你會問別的,像什麼為什麼兩個世界的人會出現在一起,為什麼我有你的資料,霧巡又是什麼,還有,為什麼會選中你。”

黎鶴的打量對眼前人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作用,她看不到祂的臉,對面的所思所想如同破不開的霧一般讓人看不清方向。

純白的境界陷入了寂靜,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黎鶴的嗓音都變得沙啞。

“你想要什麼。”

“呵,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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