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姜滿仰著頭閉著眼睛坐在審訊凳上,她被帶走身上只穿了一件禮服,這裡陰冷潮溼,此刻冷的骨節都有些泛白。

審訊室門被開啟,姜滿保持姿勢沒動,聲音有些嘶啞“能給條毯子披著嗎?”

被帶走前喝的那杯白酒挺辣的,姜滿現在又冷,胃裡又燒著的絞痛。

忽然,姜滿笑了,這個谷楓還挺有意思,還特意領著張巧兒送了她一杯‘斷頭酒。’

一位女警拿了一條灰色的毯子進來,姜滿聞到上面的味道不禁皺眉,女警嘴角掛著諷刺“都坐在這了就別嫌棄了。”

“我們是南城市市公安局案審隊的刑警,你因涉嫌藏D罪被我局刑事拘留 ,現依法對你進行訊問,你要如實回答提問,不得講假話、作偽供,否則是要追究你的法律責任的,你聽清楚了嗎?”

“清楚。”姜滿還是微仰著頭閉著眼睛。

“姓名?”

“姜滿。”

警員看到檔案的資料皺著眉“我認為你不夠清楚。”

“嗯?”姜滿看向對面一男一女的警員。

“嗷…對,袁滿。”叫了十幾年的姜滿都快忘了她本來叫袁滿的,她還有個與她有血緣關係姓袁的父親。

“年齡?”

“28。”

“我們於2020年1月21日接到匿名舉報,你在海灣村的房子裡藏毒。警方在房子裡肉此圖兩公斤的BD。”

警員擺出幾張照片,姜滿一一看過,是客廳的一處壁櫃裡。

“不是我的。”

“物證在這擺著,袁小姐最好坦白從寬,或許還會減刑。”

姜滿皺了皺眉,語氣帶著些不耐“你可以叫我姜滿,我不是很喜歡袁這個姓。”

“啪!”的一聲,男警員把檔案夾拍在桌子上,聲調也高了幾度“不要扯開話題!”

姜滿緩緩的抬起頭,那雙杏眼裡透著陰冷,男警員看了竟然覺得心裡有些發麻。

“記好了,我只說一遍。”

“十二月初,我在南郊賽場的俱樂部賽車,有人故意別我的車想讓我翻車,我反應快,那車自己沒剎住車翻了車後油箱漏了,當時下著大暴雨,還夾著雪,車不會自燃,偏偏就突然起了大火,有人要毀屍滅跡。”

“一個星期後,在海灣村的房子裡,就是你們搜的這個房子,闖進了幾個人,腳步聲很雜,當時我剛從二樓洗完澡出來,我的男朋友住在隔壁的院子,他收到我的簡訊七分鐘後進來的我家,人已經走了。”

“這兩件事你們在自己系統裡都能查到,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一個人影都沒抓到。”

“我並不經常回海灣村的房子,最近我男朋友被人打的重傷,我白天在集團上班,晚上在市醫院頂樓的VIP病房休息。”

“最後,有人要殺我,我從小就命硬的狠,他幾次沒得手,你們大可以查一查。”

“你說的我們會查證,但你還是沒解釋這兩公斤D品為什麼會在你的家裡。”

姜滿扶著額頭不禁冷笑了一聲“你們就不能派兩個腦子轉得快的來審訊我嗎?”

“我表達得不夠清楚嗎?”

姜滿手被拷在審訊凳上動不了,她現在又冷胃又疼,不只是擔心秦真知道,還怕陳松衝動找上豐南,她已經隱忍到極限,握緊拳的手上,骨節被撰的發白,指甲深陷在肉裡。

“有人要殺我!我活著好好的他不甘心,這他媽的是栽贓!我已經十幾天沒回過海灣村的房子裡!我有病嗎把它藏在一個不回去的地方!他媽的灰都得落一層了!”

姜滿幾乎是吼著說出來,說完後癱在審訊凳上,她現在已經分不清是冷的,還是胃疼,還是控制不住情緒失控,導致的習慣性手抖。

北城軍區

“秦上校,姜總被警察帶走了。”

“因為什麼?”男人硬挺的五官微微變了臉色。

“藏D,在豐南的繼承人谷楓的婚禮上被帶走的,現場不但有南城市知名記者,而且有網路直播,明玉集團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真真還好嗎?”

“沒有訊息過來,依姜總對秦小姐的重視,估計是瞞住了。”

被稱為秦上校的男人雙手握在一起,沉思了半晌“先想辦法讓姜滿出來,真真突然見不到會起疑心的。”

“是。”

“讓你查豐南,現在還差什麼?”

“最直接的證據,我們掌握的都只是間接的,動不到谷長豐那裡。”

“等等,再去查查姜滿身邊新出現的那個男人。”

“是。”

“想辦法把我這幾天的行程空出來,我要去一趟南城。”

距離姜滿被帶走已經過去24小時了,東西就藏在她家,證據擺在那,姜滿不可能被放出來。

這是她第二次的審訊,還是那一男一女的警員。

“你說有人要殺你,你有懷疑的物件?”

姜滿盯著那扇玻璃,她心裡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說,一旦自己說了,無論是秦真還是陳松都不再安全。

她不確定北城那位是不是知道了自己被帶走的訊息。

“我知道的已經都說過了,在我房子裡找到的東西我不認。”

接下來,不管警員什麼問題,姜滿都不說話,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扇玻璃。

玻璃的另一側站的正是張巧兒和谷楓的助手!

“走吧,她發現我們了。”張巧兒音落,助手上前開門,拐出的瞬間審訊室門開了,姜滿聽見高跟鞋的聲音抬眼看去,剛好對上張巧兒的視線。

只停留片刻,門就關上了。姜滿手撐著額頭,努力讓自己理清腦子裡的東西,保持鎮定。

病房裡,一天沒見到姜滿的秦真並沒起疑心,以往姜滿忙的時候,也會兩三天不來,加上年底本就有很多要忙,秦真沒有多想。

申旭怕她上網亂看,特意在平板電腦裡下了幾部她愛看的劇,並且把網路都斷開了。

“瞞不住多久了。”申旭難得和陳松肩並肩站在一起。

“我晚上會出去一趟。”

“你骨頭沒長好呢,不能亂跑。”申旭作為一名醫生肯定不同意的。

陳松抖了抖菸灰“我要去見一個人,那裡頭過得什麼日子我知道,我不可能讓姜滿在裡邊待著。”

“你不會想去警局說那東西是你的吧?”

“那是下下策。”陳松想過這個辦法,他有姜滿家的鑰匙,最近幾個月也經常出入她家,更不用說他有前科。

陳松還沒告訴姜滿自己多愛她,他甚至還讓秦真設計了一個東西,剛送到工作室加工。

他真這麼做了,姜滿就會真的消失不說,甚至與他斷絕來往,剛哄到手的姑娘,他不能這麼放走她。

他更不能向谷長豐低頭,八年前的一幕絕不能上演。

夜裡,陳松穿著一身黑離開了醫院,金牙開車將他送到了克瑞斯會所。

包廂裡,張巧兒遠沒有新婚燕爾的紅潤氣色。

“阿松,你終於主動聯絡我了。”

“陳松。”

“谷楓對我一點都不好,他竟然敢在婚禮上那麼做。”

“我不是來聽你抱怨的。”

張巧兒冷笑“你想從我這套話?你不會真喜歡上那女人了吧。”

“喜歡,離了她能死的喜歡。”陳松原本陰沉的臉,想到姜滿眼底不禁柔和了不少。

“呵,誰能想到當年南城雙龍之一如今竟然因為一個女人放下身段。”

陳松並不惱,他認為為了自己的女人做到什麼地步都是值得且應該的。

“所以你要站在谷老的對面,你確定嗎?”

“確定。”

包廂裡的氣氛沉默的詭異,張巧兒點了一支菸,自從跟了谷楓她就抽的很少了,谷楓是個典型的大男子主義,他認為女人要溫婉居家,抽菸喝酒都不能碰,更不能只知道玩樂,封建的一點也不像個留過學的人。

一支菸盡,張巧兒站起來“我們沒什麼可談得了,陳松,多保重吧。”

伸手拿包的手明顯停頓了幾秒鐘,接著包離開桌面瞬間蹭掉了桌面上的手機,陳松直視前方並沒有撿起來的打算,張巧兒緩步上前半蹲。

“你女人還能堅持。”

接著張巧兒撿起手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廂。

陳松面不改色,只是盯著桌子看,良久他拿了兩個空杯子,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放在對面,開了一瓶酒,分別倒滿。

接著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去碰對面的酒杯“好兄弟,敬你一杯,我說錯的話等我到地底下再找我算賬吧,到時候在介紹我女人給你,她最護短,所以你最好輕點和我算賬。”

接著又把對面的酒撒在桌子上。

陳松從克瑞斯會所離開後,去了明玉集團,前臺小姐認識他,給他刷了專用電梯卡,徑直來到了總裁辦。

“陳先生?您怎麼來了?”齊宇忙的暈頭轉向,看到面前的咖啡杯抬起頭看是陳松明顯愣了一下。

“打聽一個人,你認識一個叫秦朗的人嗎?”

齊宇回想著還是搖了搖頭。

“這人是陷害……”

陳松示意他不要說出來,他擔心隔牆有耳,齊宇也意識到自己要說錯話,原本因忙碌沉重的大腦也清醒了過來。

“她有沒有去見過什麼人?沒帶你的情況。”

齊宇搖頭,很快像想到了什麼又點了點頭“姜總去送姜少爺時候自己開車去的,自從在南郊出事後沒有自己開過車,我當時以為姜總放下心結了,但是從北城回來還是沒自己開車。”

“其他的呢?”陳松突然想起這個秦朗,是秦真那次出事,自己在副駕駛上拿著她手機撥電話,那人一次沒接過,以往的通話記錄也都沒接過,總覺得這人的身份不一般。

那次姜宇在醫院鬧事,姜滿說過自己出事,會有人照顧秦真,陳松下意識想到這個秦朗,都姓秦,頻繁的出現,肯定有聯絡的。

陳松看齊宇知道的不多,也不再打擾他工作,集團上的事,他不懂也不好插手。

回醫院的路上,陳松單手撐在車窗上抽著煙,緊皺的眉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開車的金牙“紅袖歌廳還在嗎?”

“怎麼想起這地兒了,前兩年重新翻新了,穩坐南城第一娛樂場所。”

“現在誰在管?”

“還能誰啊,張玉潔唄,她是在谷老身邊熬出頭了,當時幾個情婦就剩她了,新上位的沒她那本事,谷老也不可能給什麼權利。”

“左拐。”

“啊?直走就到醫院了。”金牙來不及反應,陳松的手已經搭在方向盤上向左打轉。

“松哥!幹啥呢!”金牙差點踩了急剎。

“穩著點,幾年不上手,這都不行了?”

以前,幾人一起飆車的時候,比這快多了。

“哪有您這樣突然來一下的啊!”

陳松不理他,盯著後視鏡看,那輛黑色大眾果然跟了上來。

“後面的車認識嗎?”黑色大眾從會所出來就一直跟著他們的車,從明玉集團出來陳松一眼就注意到拐角處的車,車窗當時開著,坐著兩個人。

很眼熟,八年時間說長不長,陳松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這倆人是誰。

“南A,G開頭的車牌……”金牙像是想到了什麼拍了一下頭頂“豐南的車,都是G開頭的!”

陳松面色一沉,他沒想到這八年裡谷長豐的勢力比他預想的還要壯大,就連車牌都是統一的。

“去醫院后街買點水果再回去,你和鐵頭最近注意一些,別亂說話,也別喝酒找妞,消停一段時間。”

“松哥放心,這些我倆還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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