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病房裡,三人圍在茶几正吃早飯,齊宇敲門捧著一套禮服進來。

“姜總,秦小姐,陳先生,早上好。”

齊宇把禮服掛在衣架上“姜總,您今天用的禮服。”

“齊助理吃早飯了嗎?一起吃點。”秦真熱情的對著齊宇招招手。

“不了,謝謝秦小姐邀請。”

“吃點吧,我還沒化妝,坐著等會吧。”老闆的命令齊宇肯定聽的。

“你今天怎麼還要穿禮服?”秦真看著那件黑色一字肩的禮裙眼睛都亮了。

“陳松前女友結婚。”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頓住了,齊宇嘴裡咬著一半的小籠包差點嗆著,強裝鎮定‘吃到老闆的大瓜了!’

姜滿故意停頓了一下,又意味深長的說道“和豐南的小谷總結。”

“松哥!我這麼支援你,你竟然讓滿滿去參加你前女友的婚禮!”

秦真不知道具體時間,一聽是陳松的‘前女友’,以為陳松受傷不能去,讓姜滿替他。

姜滿晃了晃頭“是前任緋聞女友。”

陳松從姜滿第一句話說要太陽穴就直跳,他家姑娘說話太會省略了。

“哇!”秦真嘴巴變成“O”。

“還有這麼大的八卦呢?”

角落裡的齊宇[這真的是他能聽的八卦嗎!!!!]

姜滿進衛生間化妝,陳松本想尋個藉口回自己病房,秦真也沒捨得放他離開,拉著陳松問八卦。

一驚一乍的反應聽得正在化妝的姜滿直笑,眼線都差點化歪了。

真好,一切都好,她愛的人都在身邊。

“你怎麼進來了?”姜滿看突然推門而入的陳松說。

陳松從背後拿出禮服“你沒帶裙子。”

“扯淡,你就是不想被真真八卦。”

姜滿說著脫掉身上的睡衣,拿過禮服裙,陳松抱著臂半眯著眼看著,看到鏡子裡反射的後腰處的疤痕,很扎眼。

他想到第一次見姜滿穿禮服,那條金色魚尾亮片禮服,提著裙襬的樣子,像個公主。

今天這件更像個女王,配上藍調的正紅色口紅。

美極了。

陳松上前幫她拉上拉鍊,將人圈在懷裡,姜滿從鏡子裡看到他眼底的慾念,制止住那隻想作祟的手“外面可坐著兩個大活人呢。”

“我家姑娘太美了,不想放走。”還是放走去參加谷楓的婚禮。

粗糲低沉的聲音和噴灑在姜滿頸間滾燙的氣息間,細細癢癢的,連帶著身上都酥酥麻麻的像過了電。

“陳松…別鬧。”姜滿的聲音軟了下來,嬌的陳松握在纖細的腰肢上的大手都不禁用了力,掐出淡淡的紅印。

姜滿試圖掙開,加上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桂花香,蹭得陳松更隱忍難耐。

“別亂動。”溫熱的手掌按在她的小腹上,姜滿動不得,也不敢動了,她不想補妝。

“我晚上就回來了,今晚不加班,別鬧了好不好嘛,阿松~”

“嗯,我家姑娘說什麼都好,就是一撒嬌更不捨得鬆手了。”

“那我不撒嬌了。”

“不行,喜歡你和老子撒嬌。”

姜滿失笑,撒嬌不讓,不撒也不讓,這人真霸道。

兩人前後出了衛生間,秦真一副‘我懂的’眼神看著姜滿紅腫的唇。

陳松的手自始至終都沒離開姜滿的腰上,姜滿不好意思的輕咳了兩聲“那個,真真,我給你訂了一套新的旗袍,留著除夕夜穿。”

“真噠!滿滿你也太好了吧。”

秦真近來有人陪她說話消遣,精神頭很好,醫生早在幾天前就批准她可以在家待到年初三再回醫院就行。

秦真自從知道了,天天查著日曆算倒數日,肉眼可見的期待。

姜滿還叫了金牙和鐵頭一起過年,幾人還定了年夜飯做什麼菜,都是秦真點的菜,平常醫生讓忌口的。

想著就吃一點點加上節日,姜滿也就允許了。

護工到時間推門進來看到姜滿一身禮服“姜總今天真漂亮,還是年輕好穿什麼都好看。”

“阿姨也年輕著呢。”

“就是,咱們女人都用永遠十八!”秦真贊同的點點頭。

姜滿趁機把陳松攔在她腰上的手推開,撤到了門口,看著兩個病號笑著說“好啦,你們兩個都乖乖聽醫生話,我再不走婚禮就開場了。”

“今天結婚?真不會挑日子。”阿姨皺著眉搖頭。

秦真說“人家大集團繼承人結婚,今天日子肯定好著呢。”

“今天不是21號嗎?”

“是啊。”

“那就沒錯,我女兒要結婚我月初剛算的日子,今天農曆臘月二十七忌嫁娶,尤其屬蛇的,我女婿屬蛇,不會記錯。”

陳松屬蛇,如果沒記錯張巧兒,谷楓和他同歲。

姜滿聽到屬蛇也下意識看了眼陳松。

“也不一定,年輕人現在不看這些。”秦真不在意的說。

護工的隨口一說卻讓陳松隱隱不安,他進去之前谷長豐每月初一、十五都會吃素,每年都會去寺廟送香火錢。

谷楓之前一直在國外求學,只有假期回來小住一個月,陳松並未與他有過直接的來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同樣信這些。

但是谷長豐還在世,手握大權,自己兒子結婚的日子肯定精挑細選。

踏進金茂酒店,從大門的滾動屏一直到迎春會堂前,無不彰顯著豐南的實力,海報上恩愛的模樣看得姜滿冷笑,她一直沒搞懂谷長豐為什麼會讓自己兒子娶一個沒有學歷和家世背景的女人。

之前她或許以為谷楓對張巧兒情有獨鍾。從陳松的描述到那日警局谷楓嫌棄的神裡,姜滿就否定了這個可能。

“姜總來了,有失遠迎。”谷楓穿著深藍色西裝,張巧兒穿著一條粉色迎賓紗,挽著谷楓更顯的小鳥依人。

“恭喜小谷總,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謝謝姜總祝福,姜總也不要總忙工作,自己婚宴大事也得提上日程。”

“我天天兩點一線的都習慣了,結婚這事可不急。”

“我聽阿楓說姜總就是個工作狂。”

“可不嘛,裡邊不少青年才俊,姜總可別把目光總盯在身邊。”

谷楓和張巧兒一唱一和的,誰都沒提陳松,還上趕著給她牽線搭橋。

“那我就不辜負小谷總的美意了。”

“快帶姜總到位置上。”

姜滿坐在靠近禮臺的第二桌,第一桌是直系親屬,第二桌是新人朋友。

當她看見紙牌寫著“新人朋友”甚是諷刺。

誰不知道她搶了豐南的專案,明玉集團現在就是豐南集團的敵人。

姜滿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禮堂,用的都是鮮花,就那背景牆得有幾萬多鮮玫瑰扎的,臺子也是新搭的,豐南還請了不少南城知名的電視臺,還有現場的網路直播。

還真是保持了豐南一貫高調路線的傳統。

典禮結束以後,終於聽完谷長豐那長篇大論的發言後,姜滿準備趁著所有人敬酒客套準備離場時,張巧兒換了一條紅色敬酒服挽著谷楓就朝她來了。

“姜總不會這麼快就離開吧?”一句話就把姜滿架著了。

“怎麼會,當然得喝二位新人一杯喜酒再走。”姜滿皮笑肉不笑的打算去拿她趁亂倒的葡萄汁,準備以假亂真。

谷楓見此,眼神示意張巧兒拉住她,對身後的助理說“快給姜總拿杯酒。”

服務生舉著托盤過來,一盤水晶酒盅裝的白酒,姜滿抽回自己被握住的手接過酒盅。

光是酒杯湊近聞著,就知道這酒度數不低,姜滿不是不能喝,這酒出自他們的手,她不敢喝。

姜滿看這架勢,自己不喝今天也別想離開禮堂,掛上得體的微笑,淡聲說道“祝二位白頭偕老。”

“乾杯,謝謝姜總。”

姜滿仰頭喝完,就聽見遠處一陣喧鬧,人群逐漸散開,兩名穿警服的警察停在三人面前。

“我們是南城市市局,接到舉報從姜滿小姐在海灣村的房子裡搜到兩公斤D品,請您配合我們走一趟。”

姜滿大腦“轟”的一聲,不等她反應手上已經被帶上銀銬。

谷楓又一次表現出勝利者的得意,舉起手中的酒杯對他示意。

接到訊息提前開車等在大堂門口的齊宇看到自己老闆被警察帶出來,身後追著一群記者。

“姜總,這是?”

“別告訴秦真。”姜滿只來得及囑咐一句話就被塞進了警車裡,齊宇想把大衣披上去都來不及。

金牙今天坐鎮金茂酒店沒去看陳松,秘書告訴他姜滿被帶走,想都沒想開車直奔醫院。

“松哥,不好了。”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陳松正躲在天台抽菸,最近被姜滿看得緊,一想到姜滿今天打扮閃閃亮亮的去參加婚禮,還是谷楓的婚禮,他還只能看著不能碰心裡頭就窩著火。

“嫂子在婚禮上被警察帶走了。”

“你說什麼?”

“亂了套了,還有電視臺記者,還有網路直播。”鐵頭從後追上來,喘著粗氣把手機遞了上去。

陳松第一反應是秦真不能知道。

“松哥,你去哪?”陳松跑的太快,金牙和鐵頭沒追上電梯,只能從安全通道下去。

陳松到病房門口看護工出來“秦真在幹嘛?”

“剛吃了睡下了。”

還好。

此時齊宇也匆匆趕來,剛要推進病房就被陳松抓住“姜滿讓你來的?”

“對……秦…小姐。”齊宇喘著氣,額頭都是細汗。

“剛睡下了,你讓人把網線拔了,先說醫院在修網路。”

“是。”

“去我病房,全過程都和我說一遍。”

陳松病房裡,齊宇喝過水喘勻了氣才開始說“姜總給我發訊息在門口等她,過了十多分鐘還沒出來,然後我就看到她被警察帶上車了。”

“在之前的知道嗎?”

鐵頭把手機上的影片放了出來,畫面裡姜滿依然那副鎮定自若,但是陳松能從那雙杏眼裡看到了驚慌。

“說是從嫂子海灣村的房子搜出了兩公斤的D品,松哥,這是刑事罪啊,最少三年。”

自從陳松出事後,金牙和鐵頭高中都沒畢業的倆人,硬是把法典從頭到尾看了幾遍。

影片播放完的瞬間,陳松身上散發著戾氣,起身往外走,金牙幾乎瞬間知道他要做什麼“鐵頭,拉住松哥!”

“鬆開!”

金牙從後抱住陳松的腰,鐵頭乾脆整個人坐地上手腳並用抱住陳松的腿。

“放手!”陳松的聲音沉的嚇人。

“齊秘書,快來幫忙!”鐵頭喊著。

齊宇雖然不解,但還是上前拉住陳松的一條胳膊。

申旭舉著電話推門進來看到這一幕都震驚了,作為醫生的自我修養馬上出口制止“你們在做什麼?他身上有傷,這樣會扯到傷口!”

“他都不要命了還在乎這點傷!”鐵頭已經反應過來陳松要去做什麼。

“你們都掛他身上也要他命。”

幾人聽了這話也認同,手上剛松點勁,陳松就作勢往外跑,申旭眼疾手快把門關上。

“哥,你不能去找谷長豐,你費了多大勁,吃了多大苦才得來的生活你忘了嗎!”

“申醫生說你傷都沒好,你就算去找他,你都不等近他身,就會被保鏢扔出去!”

申旭算是聽懂了,想到姜滿之前交代的事,也出聲勸說“你哪都不許去,姜滿不需要你為她做什麼,她就希望你好好活著。”

陳松怎麼會不知道姜滿想的,她怕自己衝動去找谷長豐。

“砰”的一聲,陳松的一拳打在牆上,骨節瞬間泛紅,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陳松感受到了挫敗感,他發現自己什麼都幹不了。

“陳先生,您沒問題我要回公司裡,姜總被帶走很多事需要我處理。”

“嗯,辛苦了。”陳松的聲音帶著暗啞。

申旭看向另外兩個人問道“真真也知道了嗎?”

“護工說她剛睡下,松哥讓齊宇找人把網線掐了。”

“也好,我來的路上給在警局的同學打過電話,只說是匿名舉報。”

陳松想到早上護工隨口說的那一句“今天農曆臘月二十七,忌嫁娶,尤其屬蛇的。”

這根本不是婚禮,這就是專為姜滿設的陷阱,現場直播就是谷楓,包括豐南的核心人物最好的在場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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