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汪疆的電話是在姜滿去公司的路上,“我是姜滿”

“昨天調出來的監控被毀了。”

“什麼意思?”姜滿聲音沉了下來。

“昨天警察說上午來取證,我把監控的備份存到了電腦裡,剛才開啟文件是空的。”

姜滿沒接電話的手握緊一拳打在車門上,陳松著實被嚇了一跳,還是馬上握住那隻骨節泛紅的手“不疼啊?一著急就傷害自己,昨天答應老子的都忘了?”

姜滿掛了電話,看著自己的手被男人的大掌包裹住,想到拍賣會在金茂酒店的停車場也是這樣,陳松的反應是下意識的心疼,裝不出來的那種。

陳松發現姜滿氣急的時候會砸東西,如果沒東西砸就一拳砸在手邊的東西上。

“監控的備份被盜了。”

陳松同樣陰沉著臉擰著眉,腦子裡再一次想到那個人“還是晚了一步。”

“陳松,有人真想要我命啊。”

“我在這沒人敢。”陳松握著姜滿的手緊了緊“放心。”

雖然知道陳松在安撫她,但姜滿聽了就是心安。

一連幾天陳松都寸步不離的陪著姜滿,她去哪自己就去哪。如果在公司,陳鬆快到飯點就去金毛酒店借廚房,回小洋房住就給她做早餐,哪份飯都帶著秦真的那份。

吃得秦真每天發微信問姜滿今天吃什麼,搞得像姜滿以前餓著她了,最後姜滿直接把陳松的微信推了過去。

一連幾天平安無事,就當姜滿不抱希望時,出現了轉機。

姜滿收到的一封假地址的快遞。

是一枚優盤,開啟文件有三個影片,一個是賽場外藍車的戴上頭盔前的影片,剩下兩個都是賽場裡不同角度的監控。

姜滿來不及追蹤哪來的監控,直接去了警局,把證據交了上去。

因為遲遲不能確定藍車的嫌疑人的身份,沒有其他可以用的線索,只能證明這是場蓄意謀殺。

這件事沒有進展,陳松也就被姜滿趕回去接著工作,想著姜滿身邊帶著司機和保鏢也就同意了。

這幾天的陪伴下來,唯一讓陳松覺得高興的事就是姜滿不會吃了她一頓飯就消失了,如果能趕上晚飯回來,還會提前給他打電話告訴他。

聯絡變多了,姜滿晚上回小洋房住的次數也變多了,只要姜滿回來,第二天早上陳松就會做好早餐等她,帶著秦真的那份。

就是兩人那層窗戶紙也沒捅破,陳松不急,他有的是耐心等著姜滿拋開顧慮。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十二月,警局一直沒有新的訊息傳來,姜滿最近也不是太忙,嶺南區的專案至少要等到開春才能動工。

但姜滿知道這不是一件好事,她最近眉眼總跳,漸漸的留在醫院陪秦真的時間也變多了。

但往往人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姜滿衝了澡剛準備躺下就聽見外邊有一陣響動,她以為是陳松,但很快就意識到不對,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知道陳松很有邊界感,雖然有她家鑰匙,只在固定時間出現,絕不會深夜隨意出現。

姜滿握著電話給陳松編輯了一條簡訊,她不敢打電話,老房子不是很隔音。

陳松看到訊息已經過去了五分鐘,接著外邊響起一陣車聲,等陳松跑到院子只看到殘影。

當下就慌了神,雙手撐在柵欄上翻進姜滿家的院子,門沒關上,陳松開啟手機上的手電筒,放輕腳步,好在姜滿家裡沒有很多房間,大多能藏人的地方一眼都望到了頭。

姜滿聽到樓梯上的腳步聲,心都已經提到嗓子眼,門把手向下動了!

“姜滿?你在裡邊嗎?”

是陳松!姜滿宛若離了弦的箭衝到門邊開啟鎖,門開的瞬間整個人撲進陳松的懷裡。

“不怕不怕,對不起,我來晚了。”陳松的聲音裡都是自責,他不敢想自己沒看他姜滿的訊息該會有多後悔。

“不晚。”早一點就會碰上他們。

距離上次來警局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再一次坐在這,姜滿還是滿眼的疲憊。

“姜總,您確定沒有得罪什麼人?或者有哪些工作室意見不和的同事?”

“意見不和倒也不至於要我命吧。”姜滿的聲音有些嘶啞,她不確定那幫人從她家拿走了什麼,也有可能放了什麼。

姜滿想到這,腦子裡馬上閃過了一個念頭——豐南集團。

看來谷楓還沒放棄嶺南的專案。

但是如果不是他們,姜滿告訴警察就是在打草驚蛇。

陳松等在警局外,他年輕時候沒少來進來,這兩次陪姜滿到這心裡覺得不是滋味。

認識姜滿以後,之前在他認為無所謂的事情,發生在姜滿身上,自己心裡就跟著抽著疼。

抽了一地的菸頭之後,姜滿才從警局出來,陳松看著她在冷風中瘦瘦小小的,大步向前脫了外套蓋在姜滿身上。

姜滿被陳松包裹著回到車裡,折騰了一夜現在又近乎凌晨,姜滿毫無睡意叫司機把車開到了碼頭,車裡開著暖風,海風依然刺骨的冷。

陳松想關上車窗被姜滿按住“別關,吹吹海風,”和海浪聲讓她平靜。

陳松沒在接著關窗戶,從後備箱拿了一條毯子蓋在她身上。

“我車裡怎麼會有毯子?”

“前一陣放的。”

自打發現姜滿經常睡在車裡,陳松就在後備箱裡放了一條毯子,沒想第二天開始姜滿經常回小洋房住,開始睡在家裡的沙發上了。

“陳松,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好的我都不想再拒絕你了。

“誰讓老子稀罕你呢。”

“不正經…”

每次都這樣,不管陳松說的多認真,姜滿都當玩笑話聽著。

“正經可追不上媳婦。”

“再瞎說話我就把你扔下去喂鯊魚。”

“你忍心?嗯?”

姜滿不看他“怎麼不忍心。”

“你忍心老子能自己跳,不用你扔。”說著作勢要開車門下去,姜滿才不信他真的跳,也沒去拉。

她忘了陳松是個一句軟話都不會犟種,就看陳松臨近海邊都沒有降速的意思,當下就跑下車追了上去。

“陳松,你做什麼?”

“老子跳下去喂鯊魚。”這個語氣自稱了老子,姜滿知道自己玩笑又開大了。

現在已經十二月的寒冬了,就算南城溫度沒到零下,但要是去水裡走一遭回來也凍的夠嗆。

姜滿想都沒想追上去“回來!”

陳松被拉住才看到姜滿跟著他已經走到了海里,心裡暗罵了一句“你可真是我祖宗啊!

連忙把人抱起來往回走“你不答應我心疼自己嗎,什麼天氣你就跟著往海里跑!”

“你不是要喂鯊魚嗎?我怕你的肉太硬鯊魚不吃在淹死了。”

“你不是不稀罕老子嗎,現在又跟上來想殉情?”

“又瞎說說話!陳松,你信不信我把你……”

話沒說完就被陳松嘴角輕勾含笑著打斷姜滿“不信,你不忍心。”

這時候會說句軟話了,姜滿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他。

回到車裡陳鬆脫掉了姜滿的溼了的鞋襪用紙巾擦乾,再用毛毯包住,又加了暖風的溫度。

姜滿發現陳松這樣脾氣一點就著的糙漢子,照顧人會這麼細緻,之前從沒想過這樣的糙漢會小心翼翼的對待一個人。

“陳松,你的衣服都溼了,也脫了吧。”

姜滿作勢要去解他鞋帶,陳松連忙撤回腳說“我自己來。”

還好卡宴的後排空間夠大,把後排座位放平,陳松把腿放在座位上也不會太擁擠。

兩人一人靠在一邊的車窗上,陳松盤著腿坐著,姜滿微曲著腿不小心蹭過陳松的腿,冰涼的腳讓陳松皺著眉。

一隻手就能握住姜滿的兩隻腳踝拉到自己的小腹前,塞進自己的衣服裡,不給姜滿做反應的機會。

“會不會太涼?”“會不會著涼拉肚子?”

“老子身體好著呢。”

姜滿沒意見,反正她的腳確實凍僵了,有人願意給她捂著,不用白不用。

逐漸緩過知覺後,姜滿的腳趾還是不老實,有一下沒下的蹭著陳松凸起的腹肌上,陳松沒弄得心裡七上八下的“姜滿,老實點,不然老子把你扔海里喂鯊魚。”

“你學我說話!”

“不行?”

“當然不行。”

“好,以後不學了。”

陳松覺得姜滿恢復元氣就應該去工地待著,天天和他抬槓,還嫌棄他不會說軟話,明明自己也是個犟種。

太陽逐漸升出海平線,日光照在車裡,曖昧的氣氛油然升起,姜滿受不住陳松炙熱的視線,歪頭看著窗外,嘴角掛著不易察覺的微笑。

陳松頭後仰抵在車上,眼睛被日出晃得微眯著,他想告訴姜滿,此時的她逆著日光落在他眼裡有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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