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湧上來人,姜滿推開要攔她的工作人員,迫切的想要看清這人的樣貌,人群裡不知誰喊了一聲“郵箱漏了!快跑快跑!”

正穿過擁擠的人群跑向姜滿的陳松聽到,幾乎瞬間心臟就提到了嗓子眼,“姜滿!回來!”

姜滿眼看手就要搭在那人的頭盔上,不知道誰點了地上的汽油,火苗竄起來下一秒就被一隻精壯的手臂攔腰抱起,隨著一聲爆炸姜滿眼前一黑,背後傳來一陣溫熱,爆炸聲中隱約聽得見陳松低沉粗糲聲音吼了一句

“姜滿,你踏馬真是老子祖宗!”

周圍逐漸聽不到聲音,姜滿聞到壓在自己身上的傳來的熟悉思維,不顧四肢的痠痛和耳鳴,掙扎著起身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被陳松壓在了身下。

咬牙撐起身體跪在地上檢視陳松有沒有受傷,看陳松翻了個身平躺在地上懸著的心才放下。

剛才如果沒有陳松抱著她跑到了安全距離,她會被炸死!

跑道上一片混亂,姜滿不知道怎麼到的遮雨棚下面,身上已經搭著陳鬆寬大的外套。

“沒事吧?”汪疆在比賽剛開始回到辦公室接了個緊急的電話,聽到自己助理說突然跑出一輛車就往賽場上趕,沒一會就聽見爆炸聲。

陳松看姜滿不在狀態對著汪疆搖頭“她反應及時錯開了和藍車的距離。”

“都下雨了怎麼會爆炸?”汪疆不解的看向事故現場。

“那個藍車你認識嗎?”陳松指著已經炸得只剩框架的藍車。

汪疆搖頭“助理說這車是突然衝出來的。”

姜滿眼睛直直的盯著出事的地方,語氣帶著狠絕和冰冷“報警,調監控,有人要殺我。”

汪疆被這句話震驚了,一時做不出反應。

這人能突然出來,還有後手立馬點了洩漏的汽油偽造意外現場,肯定會想到毀監控。

原本一直注意姜滿的陳松也反應過來了對著汪疆說到“快去把監控調出來,不能讓人搶先!”

陳松從警局做完筆錄從警局出來已經是深夜,看到卡宴後排的車窗開著,姜滿手上夾著煙也沒抽,眼底都是疲憊,陳松第一次從姜滿那雙杏眼看到了無助。

雨夾雪的天氣,一滴一滴的落在姜滿伸出窗外的手上,她好似感受不到寒冷般就那麼伸著。

姜滿看到陳松站在那看她,開啟車門出來,幾步的距離足夠陳松長臂一撈將姜滿抱在懷裡,陳松為了顯得重視這次與秦真見面,特意穿了一件黑色大衣,顯得自己穩重成熟一些。

姜滿很瘦,陳松的大衣剛好把她包裹住,剛經歷了那樣的事情,陳鬆寬厚的肩膀一直像棵大樹,懷裡是滾燙的,姜滿環住勁瘦的腰身,將頭埋在陳松的臂彎裡。

良久,姜滿聲音帶著哭腔說“陳松。”

“在這呢。”

“你衣服髒了。”都是她的眼淚和鼻涕。

陳松抱的更緊一些,低沉粗糲的聲音透著極致的溫柔“不嫌棄你。”

“對不起。”連累了你,姜滿後悔如果不是自己帶他去南郊賽場,就不會生出這樣的事。

同時,姜滿又慶幸,如果陳松沒在現場,就不會有人抱起她往回跑。

“不用對不起,姜滿,你殺人老子都願意給你遞刀。”誰讓你是我祖宗。

回去的路上是陳鬆開的車,姜滿那股勁從警局做完筆錄出來就散了,站都站不穩。

衝了個熱水澡後緩過神的姜滿出來,看陳松還沒走,坐在沒開燈的客廳沙發上抽著煙,姜滿坐到陳松一臂遠的距離。

“你贏了,想要我答應你什麼事情?”

姜滿說的是上場前的賭約。

陳松靠在沙發靠背上的頭就那麼朝姜滿看去,月光撒在她身上,姜滿原本抵在膝蓋上的頭也歪著靠在沙發靠背上對上陳松炙熱的目光。

“你想讓我答應做你女朋友?”

陳松原本是這樣想的,今晚的事情發生以後陳松不這樣想了。

“姜滿。”他的聲音有些暗啞。

“答應我,以後心疼心疼自己。”

“好。”

陳松換了隻手夾著煙,空著的手伸向姜滿“過來,讓我抱抱你。”

姜滿順勢靠在了陳松的臂彎,陳松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聞著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桂花香,沉聲說道“姜滿,你今天嚇到我了。”

卸了偽裝的姜滿聲音都軟軟的“我聽到了陳松,你說我是你祖宗。”

陳松“呵”了一聲笑出來,粗啞的聲音透著寵溺“對,姜滿是我祖宗。”

陳松沒成年就從老家帶著金牙和鐵頭出來混社會,跟著當時有名的大佬混,哪怕最後被關進監獄都沒怕過。

可今天聽到人群喊油箱漏了,下一秒就竄了火苗出來,看姜滿沒有往回跑的意思,他心都要從身體裡跳出來,他第一次知道什麼是害怕。

“陳松。”

“嗯,在這呢。”

“陳松。”

“嗯,在這呢。”

“陳松。”

“再喊老子在這就辦了你。”

此刻的姜滿窩在他懷裡聲音像只嬌軟的小野貓,一聲一聲叫得陳松心都化了,每一次張嘴說話那細癢癢的呼吸撒在他鎖骨上,對陳松來說簡直太煎熬了。

“陳松。”

“姜滿!你以為老子不敢是吧?”自稱了老子,姜滿知道不能繼續逗他了。

“你叫我聲祖宗聽聽行嗎?”

陳松失笑,卻還是寵溺的喊了聲“祖宗,小祖宗,我的小祖宗。”

“嗯,在這呢。”姜滿學著陳松的語氣,聽得陳松失笑。

陳松不知道,這三個字在姜滿聽來有多安心。

第二日姜滿是在床上醒來的,陳松在樓下燒飯,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掉了,姜滿想應該是自己睡著後他回去換的。

“洗漱下來吃飯。”

“好。”

姜滿回到樓上換好要出門的衣服才下來,陳松還是那副懶懶的模樣,一隻手搭在旁邊的椅背上,另一隻手夾著煙,聽到高跟鞋的聲音懶懶看她向自己走過來。

“你今天要出去嗎?”

姜滿喝了口餛飩的湯,打量著陳松,往常都他都隨便穿條運動褲短袖。

昨日見秦真穿的黑色長褲,還穿了件很正經的風衣外套。

今天穿的高領毛衣,和昨天款式差不多的黑色長褲,顯得他腿更長了些。

“嗯,陪你。”

昨天的事情嚇到他了,陳松認為這幾天有必要24小時跟著姜滿,如果昨天幕後的人是他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名字,那個人不會放棄的。

“你不工作了嗎?”

“怎麼?怕老子養不起你?”

“誰用你養啊。”

“放心,就你吃的沒貓多的樣我養得起。”

“是啊,某些人不聲不響的在金茂酒店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呢。”

陳松不禁彎了彎嘴角,看來他家姑娘聽見他昨天的話了,他掐了煙手搭在腿上,勾著唇,眼底帶著寵溺“所以小祖宗願不願意答應我以結婚為前提在一起?”

“嗯?”姜滿眨著眼睛,一臉人畜無害的看著陳松說“你怎麼不快吃飯,還要給真真送飯呢,等會該等急了。”

“呵”陳松第三次告白失敗,被他家姑娘當沒聽見略過了。

姜滿早上叫了司機提前在小洋房這等著,經歷了昨天的事她覺得自己最近開不了車了。

陳松今天穿了一件夾克,帶著一頂黑色棒球帽,從遠處看像個大學生,看姜滿向自己走來,先給她開了車門,又繞道另一邊上車。

醫院,看到陳松跟著來,秦真顯得有點興奮“松哥,你這是追到手了?”

姜滿把餛飩塞進秦真的嘴裡“吃還堵不上你嘴。”

“要不你諮詢一下旭哥……唔”

姜滿又塞了個餛飩給她“今天餛飩你松哥包的,還行嗎?”

姜滿比了個大拇指說“我就說怎麼這麼好吃,松哥手藝真好!”

陳鬆起身準備往外走,姜滿叫住他“你去哪?”

陳松沒停下腳步“找申醫生諮詢怎麼追到你。”

“發什麼神經?回來。”姜滿沒好氣的說著,這人瞎跟著起什麼哄呢!

陳松沒停下,不管是看向姜滿的眼睛,還是語氣裡帶著膩死人的寵溺“逗你呢,抽根菸去。”

等陳松離開,秦真意味深長的看著臉頰微紅的姜滿“你老實交代,進展到哪步了?”

“有什麼可發展的,你少和申旭瞎鬧,別耽誤人家。”

“怎麼就耽誤了?你倆男未婚女未嫁,都到什麼,郎有情妾有意的。”

“我沒意!”

秦真眯著眼拉長音“哦~”一聲,“郎有情也行啊,俗話說的好,烈女怕纏郎!”

姜滿說不通,看秦真吃的差不多了,讓護工收拾了自己拎著包離開醫院。

出門想起自己還沒有陳松的聯絡方式,問了守在門口的保鏢,順著保鏢指的方向找去。

一直到天台也沒看見人,下意識嘀咕了一句“這人跑哪去了?”

“在這呢。”

聲音從身後想起來的,姜滿過於專心當下就嚇了一激靈,沒好氣的白了眼陳松“昨天沒被嚇死,今天也要被你嚇死。”

“別瞎說話。”

“你挺大一個男的走路怎麼沒聲啊?”

“我回到病房,保鏢說你往這來了,我就找過來了”

姜滿看陳松一臉無辜樣,更沒好氣了,明明被嚇的是自己,他還先委屈上了!

“從病房到這就一條路,你走哪去了?”

“找申醫生取經。”

姜滿一聽,自然不信的“取明白了?”

“他都和你分手了,我認為不可取。”

“……”也不知道誰還沒牽上手。

姜滿不再理他,兩人前後進電梯去了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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