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陳松也是同在酒店見面那樣,看著姜滿上了卡宴後才離開KTV。

姜滿坐在後排滿臉疲憊的模樣,讓陳松夜裡輾轉反側。

他想到陸叔說的話,他有股子想保護她的衝動,可他一個剛放出來的人,怎麼可能配得上姜滿。

上次在KTV遇見陳松,並不是愉快散場後,姜滿有些排斥回到小洋房,在秦真的房子睡了幾天,總覺得哪哪都不舒坦。

一番思想鬥爭以後,姜滿連夜開車回了小洋房,老天爺總開這種玩笑,你越不想碰上偏偏讓你碰上。

小洋房前,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誰也不動,誰也不說話。

“捨得回來了?”

“我自己家,有什麼捨不得的。”姜滿嘴硬道。

“去過醫院了?”

姜滿真是服氣陳松這較真的脾氣“你管我?”

“管。”

“憑什麼管?”

“老子樂意。”

姜滿語塞,幾次欲言又止,最後翻了個白眼進了小洋房。

回到房間,姜滿越想越氣,又不是她老子,天天跟她老子老子的,她還是他姑奶奶呢!

被陳松幾句話整得心裡七上八下的睡不著,姜滿索性起床披了一件外套拿著車鑰匙去了海邊,剛停下就看陳松和上次一樣坐在馬路邊。

“滴…滴…滴…”又是一陣喇叭響。

陳松拎著喝了幾口的二鍋頭走向她,也不等姜滿邀請直接開門坐進副駕駛。

進去看著姜滿就問“為什麼不去醫院?”

姜滿氣笑了“你再提,就給姑奶奶我滾下去!”

“你讓滾老子就滾,你是我誰?”

“我是你祖宗!”

陳松輕笑把手裡的酒遞了上去“祖宗,明天去醫院查查行不?”

姜滿沒想到陳松會給她臺階下,那痞氣的笑容加上粗糲的聲音裡透著那股寵溺,姜滿覺得自己現在肯定臉紅了。

故作鎮定的接過那瓶二鍋頭,語氣也放平了,輕聲說道“祖宗說她不去。”

陳松失笑,點了支菸“老子真沒見過像你這麼不心疼自己的姑娘。”

半瓶酒,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完,姜滿在車上睡了這半個多月最沉的一覺。

第二日被刺眼的陽光晃醒,看見陳松單手插兜靠著車門抽菸,才發現自己躺在後排,令她驚訝的是這半瓶二鍋頭讓她睡的這麼沉,被陳松抱到後座躺平了都沒發覺。

陽光撒在男人的身上,脖子上那道一指長像蜈蚣一樣的疤痕更顯猙獰,姜滿起身,開啟車窗,陳松聽見聲響只是回頭斜呢了一眼又看向大海。

“給老子把衣服穿好。”

姜滿這才發覺自己的睡衣釦子不知什麼時候鬆了幾顆,臉“噌”的一下就紅了。

昨天睡不著沒換睡衣只披了一件外套就出來了,估計睡著的時候把釦子蹭開了。

姜滿覺的不好意思,嘴上卻不服輸“你沒見過怎麼的?”

“別不知好歹,老子這是心疼你。”

“你是我誰你心疼我?我爹都不疼我。”

“你!”老子稀罕你還不行,“你真應該去工地待著,天天跟老子抬槓。”

陳松到底沒敢說出來,掐了煙坐回副駕駛“醒了就下來開車,我到點上工了。”

“不開,我的車我說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有本事你自己走回去。”

“真不開?”陳松透過後視鏡看後排的姜滿瞪著一雙杏眼,眼底都是倔強不服軟。

“就不開!”

“行。”

陳松說完就下了車往後走,姜滿看著身影越走越小,咬了咬唇,穿鞋坐進正駕駛,開車追了上去。

“狗東西,一句軟話都不會說,犟種!”嘴上說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開車追了上去。

姜滿一腳急剎擋住陳松的路“上車,走回去最快一個小時,你一宿沒睡想做工猝死不成?”

“你管老子,車挪開!”

“我是你祖宗,你就得聽我的!”

姜滿說完心裡有些沒底,嘟囔著又補充了一句“你自己說的,我是你祖宗。”

陳鬆氣笑了,這姑娘還真不知天高地厚的,什麼話都敢說啊,無奈搖搖頭上了副駕駛。

“祖宗請吧,您受累把老子送回去。”

回到小洋房,姜滿洗了個澡準備給秦真做早飯送去,剛出來就看廚房的窗臺上擺著一袋包子和兩杯粥,是拐角那家早餐店的。

姜滿走到窗前,看隔壁院子的陳松坐在小馬紮上吃著包子,看包裝是一家店的。

陳松聽見聲音回頭看過去,姜滿指著早餐“你買的?”

陳松把嘴裡的包子嚥下去“鬼買的。”

“那這鬼還挺會來事。”

說完拎著早餐離開窗臺,姜滿把粥重新熱了一下放進保溫桶,吃了一個包子皮,剩下的送進冰箱,換了一身衣服再出來陳松已經開始工作了。

姜滿想起後備箱有人送她了一箱橙子,用袋子裝了幾個從柵欄裡放了進去,上面還留了一張紙條。

陳松看見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紙條上寫的“祖宗給鬼送來早餐的謝禮。”

陳松心道“這姑娘一口一個祖宗自稱,也不怕折壽。”

當晚陳松的夢裡,從姜滿在窗邊接電話被風吹起衣衫曼妙的輪廓,到那她包紮傷口抬頭看見浴袍滑落到大腿上,若隱若現的模樣,再到姜滿從車裡睡醒,睡衣釦子散落直擊視覺上的碰撞,最後是姜滿一口一個祖宗後驚醒。

陳松罵了句髒話,掀開被子看了一眼,暗罵“這日子TM不用過了。”

另一頭的姜滿又從車子裡睡醒,從秦真有病住院開始姜滿不願意回家,甚至躺在床上睡不著覺,應酬的太晚了索性躺在車裡淺眠。

姜滿摸出手機,已經六點了,回到海灣村再回來肯定時間不夠了,驅車到辦公室的休息室,衝了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自從秦真查出肝癌,姜滿就算再累也會讓自己收拾清爽去見她,讓她知道自己一個人可以照顧好自己,也能照顧好她。

陳松有句話說的對,姜滿不會心疼自己,什麼都想著忍忍就過去了。

剛出電梯就聽見爭吵罵人的聲音,秦真拎著早飯走進病房。就看秦真周圍站著一群人。

“小婊子,我告訴你,那房子是我兒子的,你必須交出來!”

其他病床有不少看熱鬧的。

姜滿把保溫桶扔在罵的最歡的女人身上。

“誰扔的?”

姜滿跨過人群,確認秦真沒有受傷。

回手一巴掌打在女人臉上“我說沒說過別在來鬧事?”

“你敢打我媽?你誰啊?”

“你姑奶奶,帶著你媽趕緊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咱們走吧瑩瑩。”被打的女人明顯懼怕姜滿,拉著自己女人往外走。

“媽,你怕她做什麼?”林瑩很不理解,她最近才回到南城,才知道自己弟弟留了個市中心的房子給這個女人,氣不過拉著她媽就來要房子。

“滾!”姜滿冷著臉,眼底都是寒氣,林瑩被嚇得打了個寒顫,任由被自己母親拉走。

等人都退了出去,姜滿卸下身上的氣勢“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打給我?”

秦真苦笑了一下“你這不來了嗎。怕你開車就沒打”

“我讓人再送份早餐過來,你先躺著歇會。”

姜滿出了病房碰上剛趕來的申旭。

“真真沒事吧?”

姜滿搖了搖頭“應該沒事,一會派個醫生檢查一下吧。”

“她們怎麼找到醫院來了?”

“林家還有個女兒,你知道?”姜滿對林家並不熟悉。

秦真和林峰在一起的時候姜滿還在國外做交換生,兩年後回來她們就辦婚禮了,第一次見面是給姜滿接風,第二次見面是在婚禮上看著他被警察帶走,第三次見面就是她替秦真探監。

林母去婚房找過幾回秦真被姜滿知道以後,帶著公司的保鏢上了她家門,林母就是依靠男人和兒子的家庭婦女,沒見過這場面,那之後就沒在出現過。

這幾年沒在出現過,今天突然出現在醫院是她沒想到的。

“我也不清楚,我可以問問護士她們是不是第一次來。”

申旭和姜滿分手後與秦真沒有過聯絡,還是秦真住院後碰上的,對林峰也不是很熟悉。

“我去找醫生,換個病房。”

以姜滿現在的財力完全有能力負擔的起單人病房,但是怕自己太忙沒人陪秦真說話,一直就沒提過轉到單人病房。

折騰了一上午,把秦真安頓好,姜滿又留了兩個保鏢才放心去公司。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