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滿滑動的滑鼠的手指停下,又將文件上的圖片放大,眉間逐漸凝在一起。

一幅幅畫面逐漸從眼前閃過。

“病人家屬!剛才大貨車司機的家屬!”

“還沒聯絡到。”一位警察行色匆匆結束通話電話跑過來“是要下病危通知嗎?”

“對。”

“他是肇事者。”警察的話讓護士也沉默了。

護士剛才聽說是貨車司機在高速上逆行,儘管私家車反應快,但還是撞到了車尾部,貨車司機沒系安全帶,碰撞的慣性使他直接從車窗飛了出去,送到醫院時已經快不行了。

“查到了查到了,肇事司機叫李亞傑!”

只有八歲的姜滿乖巧的坐在走廊的凳子上,將對話全部聽了進去,再進去的護士很快就出來說搶救失敗。

此時螢幕上的人名,正是李亞傑。

姜滿後來從母親的葬禮回來到家,從電視裡的新聞看到了李亞傑的照片,是一個書生氣的長相,可眼前螢幕裡的人,完全相反。

秦朗在秦真的葬禮後告訴她要有心理準備的事就是他父親,前兩日專案組給她看的檔案裡有他父親的名字。

而今天,在此刻。

陳松提供的證據裡又出現當年造成母親和舅舅車禍的肇事者,本來因搶救無效死了的人以另一副面孔再次出現。

姜滿不信這是巧合的重名,這裡一定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齊宇敲門,將張峰和宋正帶進來。

“姜總,多有打擾。”

姜滿又回到那個冷豔女總裁,起身和宋正握了握手“才是我該表達歉意,讓你們等了這麼久。”

姜滿將桌面上另一個隨身碟拿起來“上次我提到袁輝,也就是我父親,我母親的案子想來你們沒有進展?”

宋正歉意的點點頭“19年前的事情,查起來不是那麼容易。”

“三天時間,你們查到我就答應合作。”姜滿將隨身碟放到二人面前“這人是我父母當年的肇事司機。”

姜滿把決定交給時間,專案組三天定不下這人的罪,就把證據交出去,自己帶陳松離開,去國外提前過退休生活。

定下罪,她就讓陳松出席證人作證。

張峰和宋正等了幾天,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終於等到了機會,二人收好優盤沒有再多逗留。

姜滿又重新瀏覽了隨身碟裡的檔案,感嘆谷長豐為了金錢和地位的不擇手段。

這樣一個壞事做盡的人竟然在南城紮根了近四十年。

夜裡,姜滿回到病房時已經凌晨,白條拖欠了的工作總歸要處理完,陳松坐在沙發上,頭後仰抵在沙發靠背,他睡得並不沉,姜滿開門時他就醒了。

在姜滿要碰到他手臂時反手將她的手握住,聲音也有些嘶啞“手怎麼這樣涼?”

“可能沒人疼吧。”

陳松笑著“呵”了一聲,握住姜滿的手一用力,姜滿整個人沒有防備跌坐在他腿上,

“你又亂來!會碰到傷口的!”

“你爺們沒那麼脆弱。”陳松說著就把她冰涼的手放在自己的病號服下。

姜滿看他下意識的皺眉,將額頭抵在他眉心上笑著說“有這麼涼?”

“扯淡,老子這是心疼你。”

“謝謝阿松心疼我。”

陳松沒聽到姜滿的抬槓,而是沒頭沒腦的一句謝謝,不過美人在懷,他沒有多想。

陳松輕啄著她的嘴角,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裙襬下穿著絲襪光滑的腿“今晚回床上睡?嗯?”

“不要。”

陳松無奈:“滿滿,咱得講點理,天天在老子眼前晃親不著摸不著的,這可不利於恢復。”

“你剛才親了。”姜滿伸出手想制止他想亂來的手“不許胡鬧!”

陳松敗下陣了,自打兩人在一起,除了坦誠相待了幾次,沒有多做過什麼,一是因為陳松覺得二人第一次至少不能是病房裡,二是因為陳松傷沒好,姜滿不同意他繼續下去。儘管只是這樣,每次也都折騰的姜滿腰痠腿軟的。

後來回小洋房住了幾天,但姜滿情緒低迷,陳松又不是精蟲上腦的下頭男,除了相擁而睡,連個接吻都沒有過。

一直到現在二人最多親個嘴,就是苦了陳松,每天看姜滿打扮的漂漂亮亮,期待晚上人回來和他膩歪一會,結果現在要分床睡。

他對於昨晚逗弄她的這個舉動很是後悔,比他知道谷長豐沒遵守約定還繼續騙他都後悔!

“講正事。”聽到這嚴肅的語氣,陳松也只好移開了手,輕輕扶在姜滿腰上,怕她坐不穩掉下去。

“姜總,請說,小陳子聽著呢。”

陳松吊兒郎當的,姜滿無奈輕推了他額頭“說真的呢!”

“是是是。”

姜滿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出聲,自己則幾次欲言又止才說道“我拿著你的隨身碟見了專案組,不過沒都給他們,只給了李亞傑的那份。”

陳松聽到這不解的看著她,嘴被捂住,只好疑惑道“嗯?”

“他是我母親和舅舅車禍的肇事者,陳松,他不長你隨身碟裡那樣。”

陳松回想了許久,隱約有張模糊的臉。

姜滿看他想說話放下自己的手“你對他還有印象?”

陳松點了點頭“這人是個高材生,學化學的,谷長豐從偷渡船裡運出去的就是他的東西,他頭髮擋住的地方有一條疤痕,很小,不過他的錢包裡有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男生照片。”

“什麼意思?”

“我也是偶然看見的,谷長豐有一陣讓我給這個李亞傑做了一個月保鏢,他出門採購,付款時我站後面看到他錢包裡的照片。”

姜滿有些激動“是一個書生氣的長相嗎?就是很秀氣的那種。”

陳松抿了抿唇,隨後點頭道“好像是,看著就娘們唧唧的小白臉。”

姜滿一時間說不出話,她從陳松懷裡站起來,在客廳前來回踱步。

姜滿隱約猜得到這是同一個人,可是明明已經死掉的人為什麼會換張面孔出現呢?

十九年前,很多東西都不如現在發達,想要買通手術室裡的人很容易,谷長豐那時肯定也有這個本事。

從陳松的隨身碟可以知道,谷長豐手裡有很多偷渡船,如果為了被發現,那麼李亞傑肯定不會重回南城。

他不但回來了,還換了一張臉回來。

既然是化學高材生,又為什麼深夜開車或者在高速上逆行呢?

秦朗說過母親的離世與袁輝脫不了關係。

一切好像浮出水面清晰可見,又好像在一片渾水中若隱若現。

陳松看她沒有睡覺休息的意思,直接起來把姜滿外衣脫掉,將人推進衛生間,給她卸妝洗臉,又把人推進淋浴間,直接把水開啟“自己洗,我去給你拿睡衣。”

半個小時後,姜滿從洗澡到護膚一系列流程完成,身後拿著吹風機的陳松幾次躍躍欲試,在確定她終於結束才上前給她吹乾頭髮。

吹完頭髮,陳松剛要把人抱起來往回走,姜滿就向後撤了一步“還沒擦護髮精油呢!”

陳松:“……”

確定她一切都完事,兩人出衛生間外邊已經有些亮天,陳松把人抱起來按在床上,自己把長腿往姜滿身上一搭,強勢且不容拒絕道“就這樣睡,累了,不會鬧你。”

姜滿被他熊抱住根本動不了,加上累極了,也不再提去沙發上睡。

聽到姜滿勻稱的呼吸聲,陳鬆手和腿也鬆了力,臉上漾著笑意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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