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婚禮離開以後,姜滿一直興致缺缺,就連陳松離開的高速都沒毫無察覺,一直盯著窗外看,時不時點上一支菸。

直到發現眼前的景色有些陌生,姜滿才轉頭看向陳松一臉茫然。

陳松空出一隻手將手機遞給她“導航個淮河。”

姜滿:“?”

“今天我從婚禮打完招呼走聽到小妮和妹夫說去度蜜月,去理城看花,看海鷗,我突然想到我們倆在一起之後每天都過得很緊張很忙碌,想著難得出來一次就在中途找了一個景點。”

“所以現在我們在……”

“江城。”陳松痞笑著,儘管眼底帶著開了長途車的疲憊,但笑的還是很迷人“我想看滿滿穿旗袍坐畫舫。”

“你想看我就要穿啊?”姜滿輕笑著伸出手指點著陳松的臉頰“不過,看在你開了這麼久長途的份上,就滿足你一次。”

二人找到民宿已經是深夜,姜滿坐了十多個小時都累的不行,更不用說陳鬆開了十多個小時,二人甚至來不及多看陳松訂的民宿,匆匆洗漱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醒就是第二天中午,準確說不是睡醒,姜滿是餓醒的。

輕踩木質的地板發出輕微的聲響,房間佈置簡潔而雅緻。臨河的窗戶,框出了一幅江南水鄉的畫卷。

姜滿推開陽臺的玻璃門,坐在陽臺上帶著墨鏡賞景的陳松衝她招了招手,姜滿看他上身穿著一件短袖,下身卻只穿了一件內褲。

又退出陽臺拿起一件睡袍扔了過去“穿上,雖然我們在二樓下面的看不見,你也不怕左右房客看見!”

“遵命小祖宗!”

陳松看起來心情大好,將睡袍鬆垮垮的套上,向著衛生間裡洗漱的姜滿走去,從身後將人抱在懷裡。

陳松的頭埋在姜滿的脖頸間,聞著姜滿身上好聞的桂花香,恍惚間好像回到了他剛出來在金茂酒店的走廊裡第二次見她的場景。

“你今天怎麼這樣黏人?”姜滿被他的呼吸弄得細細癢癢的,扭著身子想要掙脫。

陳松反而摟的更緊,啞著嗓子道“別亂動。”

姜滿一聽這聲音,在扭過頭看向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早已經充斥能膩死人的欲色,她一動不敢動,此刻的陳松迷人又危險。

正當陳松要吻向她,一聲“咕嚕咕嚕”很不合時宜的響起,姜滿耳尖瞬間紅的能滴血,陳松失笑道“餓了?”

“嗯。”如果此刻現在只有個巴掌大的地縫,姜滿絕對都能鑽進去。

陳松只能在她嘴角輕啄一下,不捨得放開她“收拾一下,帶你去市裡吃好吃的。”

姜滿沒帶幾套衣服,今天也是隻穿了一一條白色休閒褲,一雙黑色的半托,上身是一件黑色的針織衫。

姜滿發現陳松今日像極了一隻開了屏的孔雀,見她換好衣服出來,自已把身上的黑色短袖換成了一件白色的。

“……”

陳松看著鏡子裡兩人很明顯的情侶裝,滿意的帶上墨鏡說道“走吧。”

驅車趕到陳松預訂好的酒店,是一家老字號,門口排隊的人數眾多,來之前姜滿因為太餓,打電話直接讓人提前做好,等二人到包廂最後一個菜正好上完。

陳松難得看到姜滿吃飯吃的這樣急,不免打趣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餓著你了”

飯後,二人找了一間茶樓,因為給齊宇放了假導致很多工作需要她親自處理,所以姜滿不得不捧著電腦開始忙碌,陳松則出去溜達了一圈。

來江城旅遊散心是因為那日姜滿情緒低沉,他想到以前來這跟谷長豐辦過事,想著姜滿也一定喜歡夜遊淮河,就自作主張決定了這次旅遊。

陳松怕姜滿不同意,所以昨天姜滿答應以後他一路上懸著的心才放下。

等陳松逛了一圈回去已經是傍晚,姜滿看他一臉神秘的拎著一個袋子好奇道“買了什麼?”

“你答應我的東西。”

“我答應你……旗袍?”姜滿想到又去看袋子的包裝上寫著‘百年手藝’,無疑就是旗袍了。

“你好像對我穿旗袍這事很執著?”姜滿半眯著眼,將電腦放下坐到陳松身邊“金姨說你剛成年那會想要當兵,什麼都合格不知道為什麼沒去當,有些事?”

陳松抿了抿唇,點頭“嗯”了一聲。

“金姨可能哪裡想不通,我能想通,應該是名額被頂了吧?”

“嗯。”這一宣告顯沉重了很多。

在那個小村子裡,自幼父母離世,沒有學歷。當兵無疑是對陳松最好的出路,他從小身體素質就好,這對他是最好的優勢,從報名到體檢都很順利,可之後等來得卻是體檢不合格的通知。

後來他找去鎮裡體檢的醫院,想著是不是弄錯了,可走到醫生辦公室外看到鎮裡的書記坐在醫生辦公室,桌子上擺著一盒‘茶葉’。

“我說你怎麼住院時總看相關的劇,原來我家阿松有個大軍官的夢想呢!”

姜滿想要說的很俏皮逗逗他,真說出來發現語氣裡滿滿都是遺憾,因為這個陰差陽錯,導致陳松後來的路都與他最初的夢想背道而馳。

姜滿合上電腦,拉著陳松離開了茶樓,上車開啟導航就叫陳松按導航開。

行駛半個小時後車停在了一處影樓前,姜滿率先走進去。

“歡迎光臨,請問……”

“我想拍一組軍閥太太照片,旗袍我帶了,再找一套相配的男裝。”

陳松跟在身後不明所以,直到聽見姜滿著急的打斷前臺小姐的話才知道為什麼,不等陳松反應就被姜滿推進換衣室。

等換好衣服的陳松出來,姜滿正在化妝,透過化妝鏡看到他高高大大的站在身後,服裝的剪裁精緻,線條硬朗,完美地勾勒出他寬闊的肩膀和結實的胸膛。他的領口繫著一個整齊的領帶,配上帥氣的軍帽,更顯威嚴,連手中緊握著一根手杖,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陳松就這樣散漫的靠牆站著,視線一直落在姜滿身上,就連化妝師都被那道炙熱的目光弄得頻頻出錯,姜滿看不下去說道“你先出去等著,我要換衣服了!”

“你哪老子沒看過,害羞什麼?”

這葷話真是張嘴就出,看姜滿羞紅的耳尖,陳松揚著嘴角離開了化妝室。

“你男朋友真帥,和美女真的很配。”

“謝謝…”姜滿起身去換陳松買的旗袍。

旗袍的面料選用了最上等的絲綢材質,觸感如絲般柔滑細膩,光澤度極佳。而在這片華美絲綢之上,還精心繡制著大片盛開的牡丹花。每一朵花都栩栩如生、嬌豔欲滴,花瓣層層疊疊,花蕊金黃璀璨,彷彿散發出陣陣芬芳。

裁剪精緻的旗袍將姜滿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姜滿的冷豔與旗袍很相配,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向陳松,高貴而又神秘的氣質,陳松正坐在吸菸區吸菸,青色的煙霧只看得清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陳松只覺得手上的煙壓不住他心底的躁動。

姜滿最後看了一圈背景定了淮河畫舫的外景,剛好拍完就能回民宿,聽真真說過夜遊畫舫的景很美。

整個拍攝的過程中,姜滿只要對上陳松的視線就不自覺的耳尖羞紅,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一整晚都透著一股黏人的欲色,姜滿彷彿整個人溺在其中無法自拔。

等一切都結束後二人回民宿點了外賣,大概喝了酒的院子裡,姜滿覺得熱的上不來氣,隨手解開了幾顆領口處的扣子,等陳松衝了個澡出來就看到姜滿的雙腿交疊搭在茶几上,裙襬從高開叉處滑落露出那雙白皙勻稱的長腿,領口處解開的幾顆釦子露出的肌膚被頭頂的燈光晃得惹眼,透過青色迷霧姜滿眯著眼微微仰頭,後腦頂在沙發靠背上,修長白皙的脖頸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

陳松端起酒杯剛喝一口,姜滿輕聲道“我也要喝……”

“你已經喝了很多。”

不過他衝個澡的功夫,地上已經多出一個空的紅酒瓶。

“沒有,求求你就喝一口。”姜滿喝了酒意識不到此時自已有多嬌媚。

陳松抵不住她的撒嬌,將酒杯遞到她唇邊,大概角度不對,姜滿輕咳了一聲,酒紅色的液體說著嘴角流下,在那白嫩的面板色格外的刺眼。

陳鬆放下酒杯,聲音也沉了很多“滿滿……”

接著陳松吻住她的嘴角一路向下將流下的紅酒吸吮乾淨,整個房間裡被曖昧充斥著。

姜滿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只記得自已快要溺死在陳松被欲色充赤的眼睛裡。

第二日姜滿被熱醒,睜眼看自已被陳鬆緊緊圈在懷裡,他就好像一個行走的火爐,姜滿覺得嗓子很疼,想要起身發現身上也很疼,看到地上一片狼藉,而陳松的身上還有許多紅印,看起來像極了指甲的劃痕。

“醒了?”陳松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姜滿抬頭看去只見他一臉滿足毫無倦色,沒好氣的把臉埋上“沒醒!”

“嗯,沒醒,那我做什麼滿滿都不知道了吧?”

“哼…”姜滿不理他,想翻身躲開,一時勁身上傳來的痠痛告訴她昨晚有多激烈。

“滿滿?”

“不在!”

“還沒醒嗎?”

“沒醒!”

“那我叫叫她”不等姜滿反應,陳松揚開被子鑽了進去,姜滿被他壓在身下,雙手拼命的想要推開他“你都不累嗎?”

陳松自然不會讓她推開自已,一隻手捏住她兩隻纖細的手腕處固定在姜滿頭上,一邊親吻她的嘴角、耳垂,一邊啞著聲音說道“饞了這麼久,怎麼可能累。”

兩人確定關係後,不是在住在醫院,就是住要秦真家,或者躲在酒店裡,時間和地點從哪看都不合適,陳松知道等姜滿回到南城肯定會忙的見不到人,所以中途離開告訴到江城他也是有私心的,一方面帶她來散散心,另一方面是想和姜滿有更多的單獨在一起的時間。

姜滿在睡醒已經是夕陽了,一想到陳松亢奮的就像二十歲的大小夥子,兩腿就發顫。

不都說快三十的男人這方面能力都下降嗎!

姜滿現在又渴又餓,但是她只想躺著,根本起不來,甚至抬起胳膊去拿煙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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