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淮和沐言白日裡在樂家旁轉了一圈,得知這裡的人皆知鳳鳴山莊是樂家的製鹽場地,就在東郊。

這個東郊的鳳鳴山莊只是樂老爺偽裝的表象,兩人早已去探查過。那裡場所寬廣,佈置高調,並無異常,顯然不是她們所找,而那個制械的鳳鳴山莊,只有樂老爺知道。

樂老爺回府不久,便漸漸入夜了。安陵淮和沐言一身夜行衣,身手敏捷,潛入了樂家之內。

早已知曉樂府的構造,兩人輕車熟路的就來到了樂老爺的住處。不想,房中昏暗並未有人在內,兩人又轉念尋去書房。

書房外有家丁看守,旁人不允許靠近,三里之內更是空無一人。

兩人翻身上樑,自房頂潛入書房附近。果不其然,書房內燭光盈盈。

沐言和安陵淮隱藏在牆邊,細細聽著裡面的對話。

聽聲音,應該是樂老爺和兩個女子。

書房裡面,是樂老爺和兩位新管家。

兩位新管家一改白日裡畢恭畢敬的身態,此時周身隱隱滲出殺氣,眼神冷傲中透著一股殺氣,而樂老爺此時坐在紅椅之上,顯然被兩人嚇得瑟瑟發抖。

白洛岫坐在樂老爺對面的紅椅上,雙腿傲慢的交疊而放,身子後仰,下巴微抬,右手摩挲著左手拿著的匕首,眼神威脅的看向樂老爺。

“樂老爺,好久不見。”

樂老爺一聽,臉上立馬掛不住了,臉色瞬間嚇得煞白,嘴唇也不受控制的顫抖。

白洛岫陰森道:“三年前刺影堂一別,你可讓我們好找。”

樂老爺自知來者不善,這次怕是逃不掉了。

“樂某自知罪孽深重,可樂某本就並非自願,如今也年事已高,怕不是再為堂主效力,還請堂主饒樂某一命啊。”

白洛岫一聽樂老爺的推辭,不由嗤笑,

“好一句並非自願。你可還記得十六年前,是堂主替你解決了追殺的債主引你造兵煉器?知遇之恩,豈是一句並非自願就能一筆勾銷的。”

樂老爺聽完支支吾吾了半天,面露難色。

“堂主的救命之恩,樂某此生難忘。可是堂主的志向樂某實在不敢恭維!樂某已經犯過一次錯,自此便日日噩夢纏身成日惶恐,怕是再經不起這樣的折磨了!”

樂老爺說罷便跪倒在地,

“三年前樂某背叛堂主,實屬無奈之舉,還請堂主放過樂某吧!”

白洛岫不想樂老爺子竟膽小至此,可心冷如她,睥睨著樂老爺跪地求饒的樣子,心裡還是無動於衷。

“這話你與堂主說,我可做不了主。堂主吩咐,這次你若不願,我便替堂主了結了你。”說完不忘俯身加了一句,

“嗯…今日在門口看到的,就是樂小姐吧?”

老來得子,樂卓把女兒樂桃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一聽白洛岫想對樂桃動手,立馬大驚失色行為激動,跪著快步挪到白洛岫跟前,抓著白洛岫的小腿不停的磕頭。

“不行!不行!不能動我女兒!不能動我女兒!堂主說什麼我就做什麼,不要傷我女兒!”

白洛岫冷眼看著樂老爺眼裡的慌亂與卑微,一抹異樣的眼神一閃而過,快得讓人看不出來。

白洛岫道:“那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說完白洛岫便抬腳帶著白洛潼離開了書房,只剩樂老爺跪倒在地。

樂老爺手扶著椅子腿勉強支撐住身體,他悵然的喃喃自語:

“桃桃啊,爹爹不會讓你有事的……”

僅憑對話,書房的情形確實讓人難以理清,安陵淮和沐言思考了一路還是理不出眉目。

兩人並排而行,一身黑衣和束起的黑髮,讓兩人與黑夜融為一體。

“阿言,聽說過刺影堂嗎?”

“略有耳聞。”沐言頓了頓,繼續道:“刺影堂是江湖一大殺手組織,手法狠厲、行為詭異,讓人聞風喪膽。他們行無定所,一直以來都不知此堂主是誰,十分神秘。”

安陵淮略微點頭,

“是啊。刺影堂是一個極其冷血無情的江湖殺手組織,他們培養殺手的方法也是慘絕人寰。他們每次的殺人目標不定,任務說殺誰便殺誰,無一失手。雖沒有我的暗衛滲透之廣,但其狠厲手法也是不容小覷。”

安陵淮想起先前對刺影堂的調查,這確實不是容易對付的對手。

安陵淮繼續道:

“沒想到,我們此次還會和他們打上交道。只是區區一個樂家,怎麼會和他們聯絡上。聽他們剛才的對話,十六年前樂卓突然轉行制煉兵器,是刺影堂堂主指引開路。可是他為何要這樣做,又為何偏偏選中了樂卓。”

疑點重重,不得而解。

沐言想起方才他們說到“三年前”,不禁聯想:

“三年前,不就是西璃滅國的時候嗎?難不成這事還和刺影堂有關?”

一時之間,安陵淮也答不上來,要是真是這樣就棘手了。

安陵淮道:“如若真是這樣,那事情就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複雜了。”

沐言一想,頓時也苦了一張臉。

“但願不是。現在疑點重重,只能先尋到鳳鳴山莊的具體方位,去那裡一探或許會明瞭。”

於是,兩人便開始商量下一步計劃了。

夜已深,同樣心緒複雜的,還有白洛岫和白洛潼。

樂家管家住所——

今日是十五,月光格外的亮。白洛潼坐在窗臺,雙手撐在臺面上,眼睛望著遠處的月亮,漫無目的的搖晃著雙腿,身影看著有些落寞。

聽到身後細碎的腳步聲,白洛潼也不回頭,道:

“姐姐,你見過我們的爹孃嗎?”

白洛岫放下手腕上搭著的衣衫:

“沒有。怎麼了?”

白洛潼有些失落,肩膀又耷拉了半分。

“從小,我身邊就只有姐姐,從未見過爹孃。今晚樂老爺為了女兒竟甘願至此,我們的爹孃,也會如此為我們嗎?為何我從未見過他們,為何……他們不要我們。”

白洛岫不忍看妹妹為此傷心失落,心裡一窒。她輕聲走上去,撫摸著妹妹頭頂的髮絲,安慰道:

“姐姐也沒有見過我們的爹孃,所以有些問題,姐姐回答不了你。或許,我們的爹孃是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洛潼放心,終有一天,姐姐會找到爹孃,然後帶你,離開這裡。”

白洛潼自小跟著姐姐長大,最相信的就是姐姐的話。她轉過身,抱著白洛岫的腰肢,像一個需要安慰的孩子。

白洛岫撫著白洛潼的髮絲,眼睛失神的望著月亮,若有所思:

洛潼,姐姐一定會帶你離開這個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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