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淮將捕獲之人關在陰暗潮溼的密室裡,同時命暗衛調查了那人的底細。

密室處在塢川用來逃難隱藏的密道里,中晉每個邊境之城都設有,用來突發戰事之時遷移百姓,平日裡則空閒著。

安陵淮提前命人打造好一間密不透光的密室,裡面陰暗潮溼、骯髒不堪。

白日裡,安陵淮命人將其審問,每天夜裡又在其附近傳來厲聲悲慘的哀嚎,讓其日夜煎熬、心生驚恐。就這樣生生折磨了那人七日,安陵淮才親自提審。

那人嘴硬,愣是不透露半點實情,非得逼著安陵淮親臨審問。

安陵淮特地選在夜間丑時提審,正是哀嚎散去之時。安陵淮見到那人時,他已經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如驚弓之鳥一般。

他雙手被鐵索銬著,雙膝跪地,吃力的抬起佈滿血絲的雙眼,猙獰的盯著安陵淮:

“你們還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我說了,毒就是我下的,你們還想逼問出什麼?”

安陵淮把玩著擺放整齊的刑具,隨意的問道:

“那你告訴我,你下的是什麼毒?”

那人毫不猶豫道:“斷腸草!”

那人眼神堅定,不帶一絲猶豫。給錢之人告訴過他,毒是斷腸草毒。

安陵淮聞言眼神一凜,臉色瞬間轉變的抽出鋒利的尖刀,猛地就扎進那人的肩胛骨,直直刮到了骨頭:

“你撒謊,分明是烏頭!”

那人被安陵淮用刀穿過血肉生生刮割著骨頭,疼得冷汗淋漓。

莫不是他記錯了?想著,他就面目扭曲的承認道:

“是,是烏頭,我說錯了!”

安陵淮陰險的勾唇,驀地將尖刀拔出,刀尖上滴滴嗒嗒的滴著血:

“你沒有說錯,就是斷腸草。”

聞言,那人瞬間憤怒至極的想要站起,極力掙脫著鐵鏈,他看著安陵淮的目光兇狠:

“你耍我?!”

安陵淮嗤笑:“不是我耍你,是你太不經詐。”

安陵淮不理會那人的憤怒,開始自顧自的挑選著刑具,邊選還邊向那人介紹說:

“這是縊繩,用刀槍不入的金剛繩所制,堅韌無比,保證你掙扎不了幾下就氣絕而亡,只是死者一般面色烏青、眼珠突兀,死狀很慘。這是骨釘,比一般的釘子要堅硬,還粗許多,我們一般會將人手腳釘穿固定在木架上,再活活烤死,只是灼燒人體流出來的汁液味道有些難聞。外面還有車輪和刑車。你已經受過鞭刑和火烙了,還想嚐嚐哪些刑具的滋味,或者碎屍?”

那人渾身驚恐的劇烈顫抖,雙目裡滿是畏懼,他控訴著安陵淮:

“你們這些畜生,竟然如此殘忍!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屈服的!”

安陵淮無謂的勾唇,隨意拍了一下手。正當那人不明所以時,一個小女孩被帶了上來。小女孩驚恐極了,放聲的嚎啕大哭,看到那人時下意識的要跑過去,卻被暗衛緊緊抓住。

“爹!”

那人看清來人瞬間潰於一線:

“囡囡!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然抓了我的女兒!”

安陵淮將小女孩拉過來,手指關節緊緊的扣住小女孩兒的咽喉,冷聲威脅道:

“你若再不說,我就立刻掐死她!”

“不要!”那人大喊:

“怎麼會這樣,他不是答應了要保護好我的妻兒的嗎!怎麼會這樣!”

安陵淮扣著小女孩兒的咽喉冷笑:

“一”

那人不動,安陵淮又收緊了一份力,小女孩兒瞬間臉色漲紅:“二——”

“我說!我說!”那人終於服軟,哀求著安陵淮:

“我什麼都說!求你放過我的女兒!”

安陵淮聞言一手將小女孩兒鬆開,陰柔的笑道:

“早交代不就行了。”

“先前有一個北歷人找到了我,讓我替他辦成此事,事成便給我一百兩黃金。我行動不便,家中貧寒,還指望著後生拿著這些錢度日呢。”

安陵淮擰眉:果真是北歷所為!

兩國邊境稍有糾紛是常事,但近來北歷頻頻在中晉動作,未免也太不把中晉放在眼裡!

“那人如今身在何處?”安陵淮問道。

那人又有些猶豫不決了,安陵淮見狀抬手將刀抵在小女孩的脖子上:

“不說?”

“我說我說!那人,那人現在正躲在我家中的地窖!”

聞言,沐言立馬就帶兵前去青江抓捕,果然在地窖之中抓到了真兇。

審問得知,所下之毒不僅有斷腸草,還加入了少許的落回。兩者結合可衰歇人的器髒,使人神志不清,更是使體內的毒藥橫行,救治無果。

安陵淮心裡琢磨著,頓時眼前一亮:

“我知道了!我知道塢川之毒要如何解了!先催吐再淨化,待體內毒素清除再止咳降熱,最後補氣血療養之!”

苦苦鑽研數日,安陵淮喜極而泣。終於找到了解決塢川惡疾之法,塢川有救了!

隨後,安陵淮便立馬回去配製出解藥,可此次解藥又是以另一味解藥為引,安陵淮不敢揣測功效如何,遲遲不敢給塢川病人用藥。

安陵淮:“此次解藥恐有負面功效,甚至會適得其反,我也是鋌而走險。效果如何,還需病人服用後才得知。”

沐言知道安陵淮是不忍隨意用人試藥,便一手奪過了藥碗,將裡面的藥湯一飲而盡。

“阿言!”安陵淮面色著急的喊道。

病情加深,沐言此時已是虛弱至極。她強撐著力氣擦去嘴角的藥渣,笑道:

“為塢川子民試藥這等好事,就讓給我吧!”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大氣都不敢喘的盯著沐言的反應。過了不久,沐言氣血攻心,強忍不住的大吐了一口鮮血。

“噗——”

眾人見狀瞬間瞪大雙眼:“沐將軍!”

安陵淮看著沐言吐出的紫黑色的毒血,喜極而泣:

“成功了!毒血吐出來就沒事了!”

——

解藥一出,眾人便馬不停蹄的開始配藥和煎藥,短短十日,塢川子民的病情已經好了一大半。

看著塢川子民一日日的好轉,安陵淮也終於心定了,但她還是不敢鬆懈,依舊沒日沒夜的為病人們檢視著病情,叮囑著每一個事項。

惡疾得解,安陵川整頓著隊伍準備回上京覆命,沐言也在逐漸好轉當中。安陵淮始終夜以繼日的忙活著,沒有一刻鬆懈,像是在故意瘋狂的忙碌,一副身心都全然投入到解毒之事裡。

數月來沒有停息的奔波,半月來日夜的操勞和焦慮,安陵淮終是體力不支的暈倒了。倒下之際,安陵淮看到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外面傳來朦朧的呼喊聲,她想竭力去聽清楚在喊些什麼,卻始終聽不清。

“上京急報,王上駕崩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