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也從沙北部回到西璃王城之時,王城中“淑妃賣國”之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都是淑妃與北歷勾結,才使得我西璃被屠,從此遭受著北歷人的操控。此等妖妃不除,我西璃將永無寧日!”

瑤也不知是誰散播了西璃滅國的真相,但不論如何,這都為她收復西璃助了一臂之力。

瑤也暗中推動百姓輿論,民眾憤怒,紛紛揚言要進宮討伐淑妃,王宮內隨之陣腳大亂。

趁此,瑤也召集風部兵力,裡應外合的將幾萬軍兵都隱匿在王城附近。

好景不長,民憤過激導致王城內暴亂頻發。

王城百姓湧向王宮,逼迫王宮侍衛開啟宮門,百姓和侍衛發生衝突,兩敗俱傷。

“殺死妖妃,還我西璃!殺死妖妃,還我西璃!”

淑妃躲在宮內,戰戰兢兢的聽著宮外要抓拿她喊聲:

“守住宮門,一定要守住宮門!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隨後,淑妃一頓首:

“一定是瑤也,一定是瑤也散播出去的!來人,給我把瑤也抓過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隨後,大量的官兵開始全城搜捕瑤也,西璃王城內滿城張貼著瑤也的畫像。

綿雨之夜、窄巷之中,手持彎刀的西璃官兵步履匆匆,走街竄巷的尋找著瑤也的身影。

大街小巷內流竄著隱隱火把光,四五成隊的官兵四處翻找,疾行之中身上的鐵甲發出沙沙的聲響。

圍牆外,瑤也壓低黑色帷帽,微低著頭鎮定自若的與搜查的官兵擦肩而過。

忽然,走過的官兵停住腳步,驀然回頭看向一身男子服飾的瑤也。他細細嗅聞,眼神從狐疑到肯定:

“這氣味……是女的!”

瑤也聞言,頓時加快腳步,走出巷子之後,她迅速的跑走。

身後的官兵發起追趕:

“抓住她!”

——

西璃王宮殿內,坐立不安的那達王子一轉身,便看到了從屋頂躍下的瑤也:

“小也?小也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你趕緊走,母后現在正在抓你!”

瑤也頭上的帷帽早已在逃跑中丟棄,頭上束起的髮絲也微微散亂。

官兵緊追,她沒有時間多言,當即直戳了當的問那達王子:

“王兄,你可願助我收復西璃?”

那達王子麵色詫異,他這才注意到瑤也身上的裝扮。

“如何收復?”

瑤也:“兩日後我會帶著三萬兵馬圍攻王宮,並拿著父王的遺詔出現在王宮之中。而你,則需要將西璃王印交還給我,同我一起指徵淑妃。”

那達王子遲疑了,

“可她終究是我的母后,我怎可……”

瑤也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見天地知敬畏所以謙卑,見眾生懂憐憫所以寬容!身為母后,她將你當做權力的傀儡,身為妃子,她通敵賣國屠害子民。這樣兒女不顧、置百姓與水火的人,你卻還在顧念舊情?”

那達王子沉默了許久。他是個孝心之子,也是個愛國之臣。他雖不滿母后所為,但也不能六親不認,二者,他都難以抉擇。思慮良久之後,他終於抬起眼眸,語氣決然:

“你說得對。為了西璃,我大義滅親又如何!”

——

兩日之後,瑤也率領三萬的兵馬將西璃王宮圍得水洩不通,西璃王城頓時人心惶惶。

王城內,陌生的軍隊讓子民感到惶恐,各路兵馬的打鬥廝殺更是讓他們驚慌。

年幼無知的小孩哇哇大哭,就連年邁的老人也未曾見過這般陣仗。他們看著形同陌路的藩部軍隊和王城軍隊廝殺,不知所措的四處躲藏。

幾番爭鬥,王城的官兵被盡數拿下。兵荒馬亂之際,瑤也拿出西璃王的遺詔昭示道:

“大家不要慌!我是西璃嫡公主瑤也,今日特來剿滅妖妃淑妃和一眾餘黨。”

頓時,百姓和朝臣一片譁然。

“她竟然是嫡公主,嫡公主不是在一年前就死了嗎?”

“她真的是嫡公主,她有王族血脈的玉璽!”

瑤也看著質疑自己的子民,言辭絕絕的回答道:

“是的,我沒有死!蒼天護佑,我才得以苟活。今日,我回來了,就算是九死一生,我也要帶領西璃子民過上太平無憂的生活!西璃的子民們,我遵我父王遺詔,恭奉西璃四王子奎堯為新一任西璃王,從此,西璃就真正的回到我們西璃人手中了!”

這時,一個西璃大臣大喊:

“胡說八道!奎堯王子早就銷聲匿跡了,如何能夠繼承王位?!”

瑤也否決道:

“他沒有死!他一直活在這個世上!待西璃平定,他便回來統領西璃。”

一年前,侍衛帶著瑤也逃離王宮。不忍丟下親人離去的瑤也執意返回,西璃王趁亂將遺詔交予了她,並命令卓澤將奎堯帶走。臥薪嚐膽了一年多,她終於不負所托,將西璃收復到西璃王室的手中。

瑤也看著滿眼期待的子民和千瘡百孔的西璃王城,雙目通紅:

“請大家放心,我西璃王室,一定會護大家周全!”

——

王位迴歸,瑤也將西璃王朝的淑妃餘黨連根拔出,奎堯也眾望所歸繼承了西璃王位。

奎堯仁政愛民,竭力光復西璃,可西璃仍舊暴亂不止。

淑妃逃走,西璃民憤不平,頻頻起義要將禍國殃民的淑妃捉拿處死。奎堯想盡策略平定民憤,但西璃子民積怨已深,處死淑妃成了民心所向。

瑤也一身華服站在宮樓之上,看著暴亂的西璃王城,久久的沉默不言。許久過後,她轉身走下宮樓。

身後的奎堯穿著一身西璃王服飾,頭上加冕戴冠,已成為一個能夠肩負重任的少年帝王:

“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西璃慘遭滅國,是需要一個交代的,只有把根源去除了,百姓才對期待即將到來的光明。豈曰無衣,與子同裳。奎堯,你要永遠站在百姓這一邊,做一個體恤民生的君王,為西璃開創出一個太平盛世。”

天啟二十五年四月十六日,瑤也頂替淑妃之名從城樓跳下。自從,西璃暴亂終止,瑤也的屍體也被葬進了西璃皇陵。

——

沐言在玉門關處已經交戰半月,雙方都已彈盡糧絕。三日前,沐言向京中急奏,請求向玉門關調輸軍糧和援兵。

沒有了武器,北歷便將風鳴山莊製造的器械全數用上,可器械內地已被藥物腐蝕,交戰之餘輕易損毀。此戰中,北歷損失慘重。

為了徵集軍餉,北歷大量徵收百姓賦稅,富餘的白銀很快又無縫銜接的為前線提供了新一批物資。

北歷軍兵圍攻玉門關,利箭像密雨一般向關內射去。箭如雨下,肉體凡胎如何抵擋得了,中晉軍兵中箭不久,全數毒發身亡了。

沐言大喊:“不好!是毒箭木!”

北歷戰術向來狠毒,他們這次竟在箭頭處染上了毒箭木汁,中晉中箭將士全部身亡。

沐言喊道:“全軍聽令,撤退!”

中晉軍營內,為數不多的軍醫在緊急的搶救著受傷的將士,而那些中了毒箭的,無一生還。

沐言看著橫屍遍野的軍營,悲痛的看著一具具抬出去的屍首,恨道:

“可惡的北歷!竟如此卑鄙!”

沐言問道:“上京可有回信?”

軍兵回道:“沒有!”

沐言:“都五日了,上京怎麼還不支援!來人,立刻傳信給太子妃。”

——

上京王宮內,南宮煬拿著沐言傳回來的軍報,二話不說的將其燒燬了。

“少一個沐言,就少一個沐家,朝堂的勢力也就平衡了。”

丞相說道:“可是如此一來,玉門關也就失守了,中晉危矣啊!”

南宮煬坐在太子位上,說道:

“誰說我要捨棄玉門關了?調遣四萬軍兵前去玉門關增援,記住,是在沐言死後增援。”

——

收到沐言來信的安陵淮當即震怒,她當即前去質問南宮煬,將信封摔到他身前的案桌上:

“為何不給玉門關增援?玉門關現在彈盡糧絕了你知不知道?!”

南宮煬沒有開啟信封,他看著怒氣衝衝的安陵淮,心中已然明瞭。他隨後收回視線:

“沐言沒有給上京傳來軍報,我怎知道玉門關需要增援?”

“你胡說!她肯定給你傳急報了。她肯定是走投無路了,才會將信件寄到我這裡!”

安陵淮走上前逼問南宮煬:

“你為何不增援?這樣下去玉門關會失守,沐言會死的你知不知道啊!”

南宮煬的視線始終看著安陵淮抓著他衣袖的手,突然問道:

“沐言就這麼重要嗎?如果我就是增援,你該當如何?”

安陵淮震驚的鬆掉了手上的力道:

“南宮煬,那可是一個城池,那可是數萬條人命啊!你到底在幹什麼?!”

南宮煬看著安陵淮悲涼的神情,緩緩的開口道:

“我就是要讓沐言死,就是要讓你哭著求我!”

安陵淮雙目充血變得猩紅,死死拽著南宮煬的衣袖:“南宮煬,你配當中晉太子嗎?你配讓數萬將士為你賣命嗎!沐言不能死,算我求你,快點兒給玉門關增援,快啊!”

南宮煬的身體頓了頓,低啞的聲音病態的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安陵淮,你會為了所有人放下高傲,唯獨不會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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