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塵掙扎著手中的麻繩,小小的手腕上被勒出了紅印。掙扎無法,他只能用力的將繩子往上移,隨後,他指尖吃力的摸到了腰間藏著的小刀。憑藉著對小刀的熟悉,他倚靠著,將手指粗的麻繩一點一點割斷,等到麻繩被割斷時,他整個小臂都被磨出了血印。

雙手得以解放,他立馬撕開了布條,與此同時,外頭也傳來了一陣交談聲。

“你說,這個小屁孩兒能和那些當官的有關係嗎?抓了他有用嗎?”

“嗤,他能和那群高官一起那就脫不了干係!當初開鑿運河時佔用了我家的三畝田地,就賠了區區百兩銀子!這根本不夠花啊。我找官兵鬧事,他們還非說這是合理賠償不能再多加。你說,這口氣我能嚥下去嗎?!”

聽駕馬處傳來的聲音,有兩個壯年男子。趁二人不備,南宮塵將門簾掀開了一條縫兒。

瘦子坐在旁邊,狀似滿臉的苦愁和驚恐,他看著駕馬的胖子,話說得支支吾吾:

“他就是個小孩兒,我們抓了他也不頂事啊!萬一他們跟我們動真格……”瘦子沒有繼續說下去,其中後果,他想想都覺得膽戰心驚。

胖子是個粗魯的賭徒,他靠著家中女人種地的收入去賭坊快意,如今地沒了,就相當於他的賭注沒了,以後沒錢去賭了。想此,他就憤憤不平。當官的不答應賠償是吧?那好,那他就拿個人開刀,威脅威脅,他就不信不給他銀兩!

“駕!”胖子加急了速度,彷彿失去了耐心,說話的聲音都提高了:“你懂什麼!只要他在手,我們就一定能搞到銀兩!”

南宮塵大致的猜出了綁架之人和其中緣由,他們不過是本地被運河佔用土地的農民,他們對賠償不滿,便想借以訛錢。他放下門簾,又悄悄的掀起車窗的簾子觀望四周。

此處荒郊野嶺,他若此時逃出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他只能跟著車到達目的地,再尋機會逃離。

一個時辰後,馬車的速度減緩了,一直伺機而動的南宮塵也瞬間警覺的直起身。他立馬掀開窗簾,看到了前面不遠處隱隱約約的房屋。

他心中一動:有人煙,那便有出路。

馬車壓過黃泥堅硬的地面,待到車子拐彎時,南宮塵當機立斷的翻出了馬車,他蹲地抬頭,一雙睿智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馬車。

還好,他們並沒發現端倪,馬車很快就消失在了拐角。南宮塵隱匿在村莊的抬頭,待到馬車徹底消失眼前時才現身出去。

“雲石村。”荒瘠的村莊房屋寥寥無幾,村門口一個大牌匾上赫然刻著這個村的村名。

那兩個人敢把小孩拐到此處,就說明這裡也存在著此類勾當。如此狼窩,怕不是要將人生吞活剝了去。

夕陽漸漸西下,天空從灰濛濛開始變黑,靜待已久的南宮塵終於要動身行動了。為免扎眼,他將身上華貴的外袍脫掉藏了起來,在就近的房屋裡找到了晾曬著的粗布衣服換上,如此,他才敢堂而皇之的進村。

這個村子休憩得比一般的村子都要早,僅僅酉時,家家戶戶都已經緊閉門庭了。南宮塵孤身一人行走在入夜的村子裡,一路上,他隱隱約約聽到的都是男子的叫罵聲和婦女孩提的哭聲。這個村子給人的感覺只有壓抑。

找不到打聽的門路,那便只能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南宮塵走走停停,他穿過一片荒蕪的稻田,看到了一座遮擋前路的大山,大山下有三兩人家,裡面點著幾盞微弱的燈火。

南宮塵想前去竊聽一下這幾個家戶的狀況,卻在剛到山腳之時,迎面遇到了一個揹著揹簍下山的女孩兒。

兩人皆大驚,面面相覷。南宮塵戒備的看著安陵淮不說話,安陵淮則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看著他,兩人異口同聲:

“你是誰?”

今晚的月光格外亮堂,照的安陵淮腰間繫掛著的玉佩瑩瑩發亮。南宮塵定睛一看,瞬間瞳孔收縮。他二話不說的就大步上前扶起玉佩檢視,這確實是安陵家族家傳的玉佩沒錯。

於是,南宮塵驀的抓起安陵淮的手,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經過了這段時日林父的打罵和訓斥,安陵淮如今一聽到別人吼她她就害怕得身體一顫,連眼神都慌張的躲閃。她張口下意識想說什麼,但又立馬想起了前日在林父面前辯駁被林父關著餓了三天,於是,她低下了眉,改口道:

“我是林家的女兒,林子杉。”

正是安陵淮的低頭,讓南宮塵看到了她脖子處相鄰的兩顆黑痣,跟五歲生日宴時看到的一模一樣。家族玉佩和黑痣,這時,南宮塵確認了眼前的人正是安陵淮。

南宮塵不解的眉頭緊皺,宰相不是說她回老家去了嗎?她怎麼會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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