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陵淮白嫩的手臂上赫然出現的猙獰血道,林母明顯的方陣大亂了,她下意識的衝過去抓起安陵淮的手臂檢視,嘴唇哆哆嗦嗦的,連撞到了林父都未發現。

林父看到林母這般模樣,生怕她漏了陣腳,急忙拖著她二話不說的就出了門外。

邁出門檻走了幾個大步,林父猛然甩開林母的胳膊:“你慌什麼慌!”

林母被甩得後退了兩步,但她的眼神還是擔憂的看著屋內。“她要是受傷了,我們沒法兒交代!”

粗魯的林父揚起他那短粗的脖子,方正的下顎高抬,眼睛高傲的往下撇著:“交代什麼交代!她背後是誰都不知道,誰說得準是不是唬人的?那人只說了要磨礪她的心性,我們這不是正在磨礪嗎?有些手段也是難免的。”

林母還是哆嗦的厲害,林父鄙夷的看著她這副不爭氣的樣子,當即斷言道:“真是個沒用的娘們兒!你不用進來了!我來處理!”

說著,林父轉身折進了自已的屋子裡,他開啟一箇舊得有些腐爛的木箱子,翻翻找找,傳出一陣瓶罐碰倒的聲音。

“找到了!”林父舉起一個簡陋的瓷瓶,兩步並做一步的就趕往安陵淮房間。

手臂上的傷還火辣辣的發燙,安陵淮看到林父氣勢沖沖的進來,以為他還沒打夠,於是,她下意識的拿手擋在了頭頂。

安陵淮左手抬起保護著自已,她緊閉雙眼,右手的傷口正好暴露在空氣當中。

等待的鞭打沒有到來,到來的是一陣鑽心的刺痛。

“啊!”安陵淮驀然睜開雙眼,右臂的傷口上已經鋪滿了一層厚厚的藥粉。

這藥粉很痛,但好得快,林父一倒就沒了分寸。

“老實點兒!不然下次被打的就不止一下!”

小時候的安陵淮愛漂亮,她怕手上的傷口會留疤,所以只能在林家待到傷好。她每次都會從林父手中搶過藥瓶,把傷口鋪得完全才肯罷休,上好了藥,林父便又將藥奪了去。

夜晚,林母端上幾碗清淡寡水的飯菜,安陵淮看著索然無味。她任性的不動一食,無奈飢餓如潮湧來,她只能妥協。右手受傷了便無法使用碗筷,安陵淮只能用左手嘗試夾菜,幾番周折,總算是飽餐一頓。

——

國不可一日無君,奏摺如山,南宮塵最終只能安陵宰相和一些親信大臣南下考察。

經過景陽城、路過西泗都,一行人勘察了運河修建一帶,直至洵州——運河最南端。

“運河跨越了51個縣、23個州,能為上百萬沿線百姓帶來水源和運輸上的便利。我們本次修建共花費了三年,等最後的工序完成,運河就可以正式使用了。”洵州的知縣陪同隊伍進行勘探,一路彙報其中詳情。

安陵宰相:“可有試用過?通水、運輸、取水等可還正常?”

知縣:“有的。我們已經試過三次通水,每次完成一個工道的修建就會通一次水進行試驗,通水均為正常。我們還調來了大批不同的船隻進行運輸,運河河面能同時容納十艘大船,貨運方面是沒有問題的。上河的梅州雨量大,每年的上半年會河水氾濫,我們便在西泗都建了一個水壩控制河水流量,目前整個河段的周圍區域都不會產生河水氾濫和乾枯問題。取水方面,我們在臨河的村莊處都建立了小碼頭,小碼頭裡會有一個儲存使用的水池,水池過濾泥沙和髒汙,村民便可以去水池自行挑水。只是,一些沿線但離運河較遠的區域,我們還想不到好的對策可以讓村民輕鬆取水。”

“可以鑿井。運河在附近,周圍的水源情況都會比較富足,地底也較為溼潤。我們在村莊裡開鑿一處約20米的井口便會有水源滲出以此取水,鑿井會比開闢支河更加省力和便捷。”

一直沉默的南宮塵一針見血的提出修建良計,讓飽含經驗的知縣也歎為觀止。宰相帶來的人,果然不是等閒之輩!

“小公子真是好計策!”

解決了修建難題,也勘探了運河情況,南下之行也接近尾聲。隊伍準備班師回朝,卻在回京的前夜遇到了刺客。

“不好!太子不見了!”第一時間跑去南宮塵房間檢視的大臣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頓時驚慌失措,整個隊伍也瞬間警鐘敲響。

太子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們這些護衛全部沒有好下場!下半夜,整個洵州都火光照耀,全城上下都炸開了鍋。

——

疾馳的馬車在顛簸的山路上穿梭,車輪揚起漫天的黃塵,駕車之人策馬揚鞭,只一會兒的功夫,馬車就消失在了林間。

“駕!駕!”

馬車內的南宮塵被矇住了雙眼和嘴巴,他被顛簸至醒,漆黑的眼前讓他瞬間警覺四起。他側耳靠近窗沿,耳邊傳來樹葉刮蹭的沙沙聲,底下不時壓過的碌碌石子,四處只有馬車疾馳的聲音——這是在山裡。

他快速的回憶起最後的場景——那夜,所有人都已經沉沉睡下,他依稀聽見傳來一陣窸窣聲。他警覺的起身躲在門後,幾個黑衣人霎時從窗戶處翻了進來,他們搜查了幾秒瞬間盯住了正在門邊的他,交手之餘,有人從背後劈暈了他。

南宮塵心頭一凜,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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