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簪花小攤往下坡走,原本通明的燈火已經變得稀疏。族民紛紛熄燈休息了。

紀安禾問道:“我們今夜如何休憩啊?”

阮知知指了指右前方的方向,說道:

“那裡有一間屋子,是我祖母的舊家,幼時祖母帶我回苗疆就是在那裡住下的。我們今夜去那裡休憩。”

阮知知所說的屋子,就在下坡溪流的後方,是一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屋子已經有些年歲了,而且久無人住,看起來有些兒破舊。

眾人挽起袖子,二話不說的齊力將屋子都打掃了一遍,半個時辰後,屋子終於收拾乾淨了。

安陵淮有潔癖,收拾完之後,她將身上上上下下的灰塵都拍打幹淨了,才坐下。

一閒下來便開始覺得飢餓了,白洛潼的肚子更是不爭氣的叫個不停,使得她羞得臉都紅了。

多年不住的屋子哪兒會有什麼糧食,阮知知翻遍屋子也找不到一點兒吃食。

沐言在門口觀望四周,發現後山有片山林:

“這麼餓著也不行,我去後山抓些野牲吧。”

“我同你一起去吧。”白洛岫道。

剛坐下的安陵淮起身:“我也去!”

沐言怕安陵淮和白洛岫一起又要起爭執,便藉口道:

“我們兩人去便可,夜晚天冷,阿淮你先生個火吧。”

安陵淮睥了一眼白洛岫:“行吧。”心想:諒你也不敢再傷阿言。

安陵淮看了看屋子裡的東西,找尋的目光定在樂桃身上:

“樂姑娘,一起去拾點兒柴火?”

樂桃聞言立馬起身過來:“好!”

安陵淮和樂桃走到山底處,那裡有很多枯樹,地上掉落的樹枝便足夠她們今晚生活。樂桃全神貫注的彎腰撿拾著乾柴,安陵淮漫不經心道:

“聽聞南晟北邊有一個城池,叫做滄州,與中晉毗鄰,常年得中晉之庇佑。”

樂桃不解的直起身:“滄州?”

安陵淮:“在南晟人口中,那裡也叫“庇佑州”,常年會有犯了罪的南晟人逃生至此,連晟王都管轄不到。”

樂桃問道:“為何?”

安陵淮:“因為滄州與中晉相鄰,常年受中晉管轄,雖未南晟國土,但民心歸向中晉。”

樂桃不明所指,問道:“安姑娘此言何意?”

安陵淮看著樂桃:“我的意思是,那是一個好地方”

樂桃還想問些什麼,安陵淮卻抱著拾好的乾柴,道:

“我看這些柴火也夠了,回去吧!

——

另一邊,沐言和白洛岫已走進山林深處。

沐言早已察覺白洛岫欲言又止的,主動問道:“白姑娘要說些什麼?”

白洛岫糾結著:“上次將你重傷,我很抱歉。”

沐言瞭然。原是這事,不說她都要忘了。

“無關緊要。而且,你不也被阿淮重傷了?所以這件事就一筆勾銷了吧。”

白洛岫欣然點頭,忍不住吐槽道:

“你和安陵淮不是自小交好嗎,怎的差別這般大。”

沐言:“何出此言?”

“你們一個性子張狂跋扈、一個謙虛內斂,一個陰險狡詐、一個正義凜然。簡直天差地別。”

沐言失笑:“你誤會了。阿淮看似張狂跋扈,實則嘴硬心軟。你看她不是多次相救於你們嗎?說她陰險狡詐,是有一點兒,但這都跟她從小的培養有關。她其實很仗義的,從來不做害人於無辜的事情。”

白洛岫細想,確實如此。不知怎的,她羨冀道:

“像她這般有本領、有家世,天不怕地不怕的,肯定從小就很幸福吧。”

沐言斂迴心神:“其實,她也有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她家教嚴苛,從小受的苦也不比你少多少。”

白洛岫驚訝:“當真?”

沐言點頭:“嗯。阿淮是一個從不輕易表露情緒的人。外人眼裡,她永遠囂張張狂,但所有難過痛苦的時候她都是獨自消化。她雖身為女子,卻從小就被父親嚴苛管教。四歲時,她因背不出詩文被餓了兩天不許吃飯;六歲時,她因習武偷懶在庭院裡紮了三個時辰的馬步不能休息;七歲時,她被家中送去接受非人的歷練;十歲時被暗殺,她幾次險些喪命。你們現在看到的,只是歷盡千辛歸來一身榮耀的她。”

沐言看著白洛岫複雜的神情,解釋道:

“我與你說這些,是想讓你瞭解阿淮真正的為人,她並無惡意。她之前和你惡語相向,很大部分是因為你先前重傷了我,她記恨在心。說來,是我跟你說一句抱歉才是。”

白洛岫擺擺手:“你的心意我已明瞭。既是朋友,那就無需介懷往事了。我們快去看看有什麼野牲吧,我妹妹還餓著呢。”

難得白洛岫會說笑,沐言都覺得稀奇。

兩人在深林中四處搜尋著,夜色太黑,要找尋一個牲物實屬不易。

白洛岫無意中踩到一個草堆,一隻野兔受驚的竄了出來。

沐言驚喜:“是兔子!快捉住它!”

沐言正欲撲上去,白洛岫已經一個飛刀將野兔刺死了。飛刀又快又狠,還好沐言及時收回了手。

白洛岫拎起野兔,詢問道:“沒事吧?”

沐言搖搖頭,看向死不瞑目的野兔,想必是它都還沒反應過來吧……

“真是簡單粗暴。”

白洛岫不以為然:“這樣才快。”

白洛岫拎著兔子,沐言後來又獵得一隻小山鹿,兩人滿載而歸。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關於我穿越王者世界這件事

天勝白千秋

愛睏在了仲夏

love廷

擺爛第一書

喜歡獨他兒的葵姑

全家讀我心聲,留我一人發瘋吃瓜

葉小熙

九離【江黎之九世離別】

此地話吃

【陳酒】

不知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