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入宮後,阮知知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了,極少與人交談。除去學習宮規族史的時候,其餘時間她都是一個人坐在房中,一坐就是一天。

晟後怕她抑鬱成疾,便時常傳喚安陵淮與沐言入宮做陪。只有面對二人時,阮知知才稍有生氣。

今日一早,安陵淮和沐言就入宮看望阮知知了。壽慶已過半月,各國使臣已經接連回國,她們也快要離開了。

“知知,我們就快要回中晉了。”沐言道。

阮知知斂下眼簾,溫柔道:“好。”

離別的傷感一下子蔓延心頭,三人默契般沉默不語。

其實,按照中晉規定,出使的臣子在任務結束五日內便要起身回國,這一次壽慶,安陵淮和沐言已經生生拖遲了十日。再不回去,恐怕要軍法處置了。

安陵淮看著了無生機卻強裝無事的阮知知,她怎可放心歸國。命運弄人,她想在歸國前讓阮知知歡心一次。

安陵淮詢問道:

“知知,你最近可有什麼想做的事?”

阮知知沉吟半刻:沒有。”

“那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沐言著急的問道。

阮知知想了一會兒,淡淡的說道:“後日,是我祖母的祭日。”

安陵淮問:“那我們陪你去祭祀祖母?”

“你祖母葬於何處?”沐言問。

阮知知:“池州的篁嶺。”

安陵淮和沐言:“那我們明日便出發!”

——

翌日,樂府。

這幾日,樂桃不斷的勸解樂父,可樂父依舊執意不改。幾次三番,樂父開始疏遠和躲避她。如今,樂桃想見到樂父一面都難。

樂桃憂慮成疾,幾日下來消瘦了不少,話也不多了,無更是心出去遊玩。樂父怕樂桃執念太深會心情抑鬱,便令紀安禾帶她去出外遊玩。

紀安禾看著樂桃整日茶飯不思的消沉,竭力想要為樂桃開解心結:

“小姐,聽聞近日池州篁嶺的族民會舉行族慶,到時候會有篝火晚會和祭祀,我們去那裡看看可好?”

樂桃聽著紀安禾的描述,心裡卻不起任何波瀾,她懨懨的說:

“我沒有心情,就不去了。”

紀安禾見樂桃不願去,表情沮喪:“那真是太可惜了,那裡的族民熱情,衣著漂亮的異族服飾,還有簪花,我都沒見過。”

樂桃實在無心遊玩,只好道:“我允你休假,你前去觀看便好,我就不去了。”

紀安禾心情難過:“可我就小姐一個朋友,你不去,就更沒有人與我一同去了。”

樂桃生性善良心軟,經過紀安禾一陣的軟磨硬泡,才勉強答應:

“好吧,那便去吧。”

得到樂桃應允的紀安禾,立即前去收拾衣物,生怕樂桃會反悔。

樂父得知樂桃答應出去遊玩,心裡鬆了一口氣,擔憂已久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他嘆聲道:

“但願此次出遊,能解開桃桃的心結,讓她不再執意此事。”

樂桃是斥影堂威脅樂卓的武器,斥影堂怎會讓她脫離掌控。得到訊息的雙白姐妹也聞訊趕來,提出要前往陪同,樂卓只能應允。於是,四人便乘著馬車前往了池州境地。

——

阮知知三人乘坐的皇宮馬車行駛在路上,前方傳來一陣騷亂。只見一群人在追趕一個女子,大喊大叫,人群頓時慌亂得四下散開。

“籲!”

車伕急急停下馬車,三人掀開簾子看去,瑤也剛好被那群人抓住,正要被拉走。

安陵淮和沐言心想:又是她!

阮知知見狀急急走下馬車,疾步跑過去攔住那群人,

“且慢!你們為何要抓她?”

那群人看起來凶神惡煞,正欲開口,瑤也便反應迅速的抱住前頭人的腿,我見猶憐的哭著:

“求求各位大爺饒命,小女子方才荷包丟了,不是有意賒賬,還請放過小女子,小女子日後必定雙倍償還!”

阮知知聞言頓時明白過來了,她拉過瑤也:

“她賒了你們多少錢,我來還。”

那群人一把想搶過瑤也,兇道:

“誰要你的錢!”

正當他們要硬搶,沐言上前將人一掌推開至一丈遠,一言不發的帶著兩人就上了車。

安陵淮傲慢將一袋鼓鼓囊囊的錢丟下,冷聲說道:

“拿了錢就走人!”

隨後,安陵淮也不作片刻停留的上了車,馬車隨即就疾馳而走,只留著眾人在原地張望。

到了車上,瑤也羞愧的與安陵淮和沐言對視,阮知知疑惑問道:“你們認識?”

三人異口同聲:“不認識。”

阮知知“噢”了一聲,問瑤也:“方才你賒了什麼,怎會讓這麼多人追著?”

瑤也哈哈一笑的圓著慌:“就,口饞吃了一頓,沒想街上人多,荷包丟了,他們就追過來了。”

安陵淮和沐言能看出剛剛那群人身懷武力,自是不信,只有不會武的阮知知信以為真。

安陵淮幽幽開口:“那姑娘下次可小心點兒,可不會有人次次給你還錢。”

瑤也瞬間領情,連連道謝:“是是,多謝二位救命之恩。”

沐言不禁幸災樂禍,湊過去小聲道:

“說吧,剛剛又折了多少銀子?”

安陵淮面不改色道:“分毫未折。”

沐言:“分毫未折?那你剛剛丟下的那袋是?”

安陵淮笑得狡黠,挑眉道:“石頭。”

沐言一陣失語,心裡暗歎:真不愧是腹黑的安陵淮,從不吃虧。

眼看著馬車駛出陽城,瑤也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阮知知看著窗外,笑得和善:“我們要去池州。既然如此,西子姑娘也一起吧。”

“好啊!”瑤也熱情的答應了。

隨即,阮知知向瑤也介紹:

“西子姑娘,這兩位是本次前來的中晉的使臣,這位是安陵郡主,這位是沐將軍。”

瑤也配合的向二位問好:“安陵郡主金安,沐將軍金安。”

沐言點頭示意,安陵淮意味深長的說道:

“西子,原來你叫這名字。”

西境之地,歸國之子。

隨後,安陵淮便和沐言一同閉目養神了。車內,只有阮知知和瑤也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在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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