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說樂卓不會真的拒絕合作吧?”回去的路上,白洛潼問白洛岫。

“不會。”白洛岫肯定道。

白洛潼:“為何?”

“因為樂桃。”白洛岫雖也不滿斥影堂出爾反爾,但很可惜,樂卓有軟肋。有軟肋的人,往往會是談判中輸的那一方。

白洛潼點點頭,問道:“那批貨,真的是運往北歷的嗎?”

白洛岫稍頓幾秒:“對。”

其實,白洛岫也是前幾日才得知這批兵器是北歷王宮任命所制。先前,她們二人只是負責監督兵器的製作,完工之後,貨物都是由齊嶼負責暗中運送,其中詳情她並不知曉也無權過問。

三日前,齊嶼突然被堂主派遣去執行新任務了,隨後才交由白洛岫來運送最後一批貨物。本以為任務已經完成,卻不料堂主又任命趕製三批兵器。

白洛潼前思後想,五批貨物,能供幾千軍兵使用了。

白洛潼:“姐姐,你說北歷人要這麼多兵器做什麼?要打仗嗎?”

白洛岫搖搖頭:“我也不知詳情,只是猜測。四大國中西璃已滅,它現如今只是一個國力大降的弱國,海運之權也分崩離析,再攻打西璃也是毫無意義。剩下三國,中晉與北歷實力相當且向來行事低調隱藏,明確的兵力不得而知,北歷不會北歷不會貿然行事。那麼,就只剩下南晟了。南晟兵弱國富,向來以求和換太平,最是不堪一擊,也最是獲利豐盛,它就成了北歷的最優攻打目標。”

白洛潼疑惑:“可攻打一個國家不能無憑無據起兵啊,這定會引起九洲為之不滿。北歷要攻打南晟,並無緣由不是嗎?”

白洛岫輕笑妹妹的單純,撫摸白洛潼的頭頂解釋道:

“如果一個國家決意起兵攻打,理由就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噱頭。它可以無中生有,也可以蓄意為之。”

白洛潼還是不解:“蓄意為之?”

戰爭之事太複雜,其中爭鬥骯髒得讓人側目,白洛岫不想白洛潼知曉太多。

白洛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拉著白洛潼的手:“走吧,姐姐帶你去集市看熱鬧去!”

——

晟王壽宴,南晟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員和皇室宗親可以前往。

今日,阮父早早便出門進宮,阮母受邀前去女眷宴席,阮二公子也不知所蹤。一時之間,阮府只剩下阮知知一人。

安陵淮和沐言,是阮知知十幾年來為數不多的朋友,這幾日與二人來往讓阮知知漸漸開啟心扉,體會到了與人交情的愉悅。想至今日兩人要進宮賀壽,阮知知只好又獨自坐於這竹苑之中。

十幾年來阮知知都是隻身一人,平日閒暇,她便坐於院中。看著竹葉飄落,聽著風吹作響,她都覺得舒心。

可是如今,她反倒心中惴惴不安。煩悶之餘,她想起府中還有一名女子,於是,她第一次前往南院。

阮知知行至南院發現院中無人,心生懷疑:難道她又出去了?

起初阮知知不喜瑤也,是嫌棄瑤也的風塵身世,認為瑤也只是想攀附阮府的權貴。可是,瑤也竟向阮二公子提出婚前要以禮相待,這讓她感到驚訝。

後來,她又派人去監視瑤也,發現瑤也每日都只是安分的坐在院中看桂花,形單影隻卻從未唉聲怨氣。

於是,她便對瑤也有所改觀,撤去了監視瑤也的人。

再後來,她多次撞見瑤也私逃出府,但瑤也每日也都會按時回來,想必是太多孤單了吧。於是她便暗中相助,畢竟快樂,是這阮府所沒有的。

解開芥蒂,她開始瞭解瑤也的為人,發現瑤也其實性情純善。她試圖想與瑤也交友,可每次瑤也見到她都是低頭走過,不敢打招呼。

等了一會兒,阮知知轉身準備離去,卻正好看到風塵僕僕趕回來的瑤也,兩人皆是一愣。

瑤也偷溜出府又急忙趕回來,哪料竟被阮知知逮個正著:

“阮,阮小姐?你怎會來此?”

阮知知打量著瑤也,發現瑤也的領口歪了,身上也多出褶皺,像是急忙換上去的。

瑤也生怕阮知知心生懷疑,搶先解釋道:

“我剛落水了,這是方才換上的衣服,沒整理好。”

“落水?何處落水?”阮知知問道。

瑤也腦子飛速運轉,想起一處:

“就是南院附近的那一處蓮池!那裡的冬蓮我從未見過,想著去採一朵蓮花,夠不到,就栽了下去。還好池水淺,只是身上的衣衫髒了。”

阮知知仔細一想,南院附近確實有一處蓮池,栽的是品種名貴的冬蓮。

阮知知:“那你是何時進來換衣衫的?我方才怎的沒有見到你?”

瑤也往阮知知身後一瞧,看到庭院的門並未開啟,想必阮知知剛到不久,便說:

“一刻鐘前便回來換了。方才看到一朵蓮花開得甚好,但有些遠,便回來找尋工具。”

阮知知點頭:“原來如此……”

然後阮知知看著瑤也,她走上前,瑤也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阮知知細心的幫瑤也整理著衣衫,便柔聲說道:

“先敬羅衣後敬人,先敬皮囊後敬魂。女子的衣衫最為要緊,以後切莫這樣衣衫不整的出去了,會被人議論的。”

瑤也呆滯住了,愣愣回道:“好…”

“好了,整理好了!”阮知知笑道,然後問瑤也:

“你方才要找的工具呢?”

瑤也聞言又是不解:

“啊?”

阮知知解釋道:“我是說,快去找來工具,我與你一同去採蓮花。”

阮知知突如其來的熱情讓瑤也不知所措,急忙進去翻找著稱手的工具。

阮知知看著瑤也四處翻找的背影,不禁笑道:

“西子姑娘平日裡看著文靜典雅的,怎的這般毛躁。”

好一會兒,瑤也拿著一條竹竿跑過來:

“走吧!”

兩人一同走到了蓮池,如瑤也所言,池中已經盛開了好幾朵冬蓮,潔白無瑕,很是好看。

阮知知衡量著距離,糾結道:

“這竹竿雖長,但沒有鉤子,也採不到蓮花啊。”

瑤也聞言自信回道:“看我的!”

瑤也熟練的抄起竹竿往蓮花夠去,只見她將竹竿的岔子對準蓮花的莖身,輕輕一扭,莖身便折斷了。隨後瑤也看準時機將竹竿翻轉,蓮花便卡在了岔子上,穩穩接住。

瑤也行雲流水的動作讓阮知知驚歎:

“哇,西子姑娘真是睿智!”

瑤也得意洋洋:“那是。”

瑤也慢慢收回竹竿,她取下蓮花轉身送給阮知知:

“喏,送給你!”

阮知知有些意外:“給我?”

瑤也想也沒想的回道:

“是啊!我看到這朵蓮花的時候就覺得它和你很是相像,總是一襲白衣,看起來很純淨。”

瑤也無意的話語卻讓阮知知心頭一震。

見阮知知不接,瑤也詢問道:“怎麼了?是不喜歡嗎”

阮知知搖頭,接過蓮花:“沒有,我很喜歡。謝謝你。”

瑤也聞言也鬆了一口氣:“謝什麼!你喜歡便好。”

阮知知捧著蓮花欣喜不已,瑤也拾起一旁的竹竿,兩人便折返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瑤也問出了心頭的疑惑:

“阮小姐,今日突然來訪,不知所謂何事?”

阮知知道:“今日府上無人,我稍覺聊賴,便想著來尋西子姑娘一同說說話。”

瑤也明白過來:“這樣啊。那好啊!以後你要是覺得無聊就來找我,剛好我也缺個人說說話。”

瑤也性子豪爽直接,讓阮知知少了很多的生分,兩人一拍即合。

回到南院,瑤也給阮知知倒了一杯熱茶,還拿出了好些點心。兩人就這樣喝著茶,品著點心,在桂花樹下其樂融融的交談至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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