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也的那一箭直直的從樂桃眼前射過,險些就擦過了樂桃的臉頰,若是當時她步子邁得大一些,恐怕箭頭扎進的就是她的腦袋!
樂桃嚇得瞬間失去血色,癱軟在地。
一時間,樂府的家丁都去追尋那名刺客。
紀安禾當時就在樂桃身後,此等兇險是她生平第一次見,也嚇得不輕,當場嚇在了原地。反應過來的她,急急蹲下檢查樂桃的傷勢。
“樂桃你有沒有事兒?你怎麼樣了?”
紀安禾焦急的詢問聲響在耳畔,樂桃如魂歸體般木訥的轉過頭。
樂桃反應了好久才驚魂未定的吞嚥著口水:“我沒事兒。那支箭沒有傷到我。”
紀安禾仔細的檢查著樂桃,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嚇死我了!”
樂桃委屈得要哭了:“我也嚇死了!剛剛我差點兒就死掉了。”
紀安禾一邊安撫著樂桃,一邊看向紮在柱子上的箭:
“誒?那支箭上有個字條。”
樂桃看過去:“還真是。安禾你拿過來看看。”
紀安禾用力拔下箭頭,將上面的字條取下後一字一句的念著:
“風鳴亂世害民,儘快阻止!”
樂桃反覆讀了好多遍還是不解其意,她求解的望向紀安禾:
“安禾,這什麼意思啊?”
安禾搖搖頭,她也不懂是什麼意思。
樂桃:“它說我們風鳴山莊害人,可是山莊經營鹽巴已經好幾年,從未聽說出過什麼岔子。而且,我家的鹽巴賣得比陽城集市的還要便宜,大家都是讚不絕口的!這字條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兩人琢磨了很久,都想不明白字條所指,最後樂桃將字條收了起來:
“我先回去琢磨琢磨,安禾不先不要告訴別人。”
紀安禾點點頭:“好。”
樂桃遇刺,遠在山莊的樂父連忙趕了回來,拉著樂桃反覆檢查,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來:
“桃桃啊!你嚇死爹爹了!”
樂桃哪裡會不知父親的擔憂。她乖巧的挽著樂父的臂彎,拉著樂父坐下:
“爹爹我沒事兒,一點兒傷都沒有!”
樂父眼眶泛紅:“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此時,樂桃想起今日那個字條,試探的問道:
“爹爹,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我們的風鳴山莊,改日你帶我去看看好不好啊?”
樂父臉色瞬間變得嚴肅:“好端端的,你要去山莊做什麼?”
樂桃支支吾吾道:“您整日不讓我出去玩兒,我在府裡都悶死了,就想去看看我們的山莊。”
樂父當即拒絕,言辭堅決:“不行。山莊是製作工坊,你一個女娃娃怎麼能去。”
見爹爹生氣了,樂桃連忙認錯:“好我不去了,爹爹你彆氣壞了身子。”
樂桃一向不問府中事宜,今日卻反常的提出要去山莊。樂父聯想起今日刺殺之事,以為是斥影堂對他有所行動了,問道:
“桃桃,今日,可有什麼異常的事情?”
被樂父這麼一問,樂桃頓時慌了神,險些被樂父看出來。她佯裝鎮定,連連擺手:“沒有沒有。除了白日裡刺殺一日,並無其他異常。爹爹不要過於憂思,我真的沒事兒。”
——
夜裡,樂父將白洛岫和白洛潼叫至書房:
“你們要的貨我已經送到了,最後一批也在趕製中。我樂某信守承諾,你們卻出爾反爾對我女兒動手!”
白洛岫和白洛潼也聽聞了樂桃遇刺一事,平白之事何以揹負,白洛潼坦言:
“你誤會了,樂小姐遇刺之事不是我們所為。”
樂父半點兒也不相信,他指著白洛潼氣憤的吼道:
“不是你們所為還能是誰,你們斥影堂向來背信棄義,口中所言又豈能當真?”
樂父的此舉令白洛岫很是不快,她將白洛潼護至身後,直接一手拍開了樂父的手:
“我妹妹說了不是就是不是,樂卓你莫要忘了我先前說過的話。如若你不識趣,我倒真會做出背信棄義之事!”
——
樂父離開之後,樂桃思考良久。
自樂母難產而死,樂桃便與樂父相依為命,她深知樂父的性格。
樂父一向對她千依百順,可方才她只是提出想去山莊看看,樂父就異常激動,實在可疑。
難道,真如字條所說,山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飯後,樂父聲稱休息匆忙回房。細細一想,這幾日都是如此,樂父似乎格外匆忙,一天都見不著幾回,好幾次樂桃想和樂父說說話,樂父都是匆匆走過,無暇顧及。
樂桃決定躲在大門後等待,果不其然,回房休息的樂父又折返出門了。
樂桃心中的懷疑更加確定了——爹爹一定有什麼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