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意想推開他,又怕碰到他的傷口只能作罷。

她順從地被他吻著,卻不回應。

她的沉默和冷淡就像是尖刺狠狠刺在男人的心上,明明他吻著她,可她心裡沒有他……

吻著吻著,他就離開了她的唇將頭埋進了她的頸窩裡,雪意隨即感覺到頸窩處一陣溼潤,他哭了。

那個驕傲沉穩,凌厲威嚴的太子正埋在她頸窩裡流淚。

“南柔……為何不要我……”

他的聲音哽咽,哭聲刻意壓制著卻還是忍不住。

他不知道,為什麼她就那麼不喜歡他。

為什麼甘願選一個宰相之子也不要成為他的太子妃?

他也可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他登基後可以不要後宮,只和她生兒育女。

他們的孩子會是太子,他可以將江山都送給她。

為何,她卻獨獨要和謝雲崖成婚呢……

論學識與武功他毫不遜色,甚至身為太子的他要比謝雲崖更加優秀。論樣貌和身材他也和他旗鼓相當,身份二人更是天差地別。

一個太子,一個宰相之子。

誰更尊貴一眼可辨。

他就是想知道,為什麼她怎麼都不肯要他……

為何,她卻還是一心一意只有那個謝雲崖?

謝雲崖居然還要娶她,為何,為何都要跟他搶南柔!

孩子……只要有了孩子南柔就不會再嫁給謝雲崖了吧……

只要她有了他的孩子,她會成為他的太子妃的。

她會嫁給他的……

夏少衡再次被雪意的沉默逼到崩潰,他三下五除二的脫掉沾血的中衣露出精瘦的胸膛和寬厚的肩膀。

他的肌膚白皙,胳膊上有一道十分顯眼的血痕,還在不停滲著血。

雪意皺了皺眉,推開他,“少衡哥哥,我要走了。”

她要起身卻被他強硬的按下,他低喃著“南柔……你是我的……”

“南柔……”

少年帶著孤注一擲的橫衝直撞,即便血流如注也依然不願放手。

……

雪意再次醒來時天色已晚,殿內只點著幾盞忽明忽暗的燈。

夏少衡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床幔層層遮蓋著床榻上的身影,夏少衡躺在她身側睡的很沉。

雪意望著床幔,無語凝噎。

【給我調一下我的狗子和小寶貝兒的畫面】

【喳。】

雪意抬眸看向畫面,卻發現兩人正坐在一起,而且背景很熟悉。

臥槽,這特麼不就是東宮的屋頂嗎?

還是夏少衡寢殿的頂上!

合著這倆貨居然坐在一起聽了她和夏少衡的所作所為?

【小7,這倆人啥時候來的?!】

【大人,在夏少衡哭著求你別走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聽了會兒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可是人家看你和夏少衡正在造娃,人家害羞嘛就沒打擾你~】

雪意:【……我謝謝你。】

畫面中的兩人坐在屋頂上,沉默不語。

他們都內力深厚,不用刻意去聽也能知道殿中的一切。

他們能聽到公主的拒絕和沉默,也能聽到夏少衡的卑微和哀求。

公主似乎是想走,但夏少衡寧願傷口崩開也不讓她離開,還不停哭著問為什麼公主不要他。

他們無法評判夏少衡的所作所為,也沒資格去強制性打破殿內的氣氛。

本來,公主就是陛下為太子選好的太子妃。

太子也一直盡心盡力照顧公主,將她捧在手心裡呵護,這些他們都知道的。

每次公主受了委屈太子就會為她撐腰,任何不敬的宮人或者臣子和家眷他都手段狠辣,出手迅速。

任何好的東西,珍貴的物件成箱的往月華宮送。

他連證明太子身份的蟒玉都送給了公主,這等於將他的勢力和手下全部送給了公主。

只要拿著玉佩,他的人公主就可以隨意調動。

半壁江山皆送給了她,只要她的愛。

君離澈坐在屋頂上,這還是第一次他和謝雲崖單獨在一起時,沒有冷臉相對和大打出手。

他們其實經常會在私下互毆,但傷都被衣服蓋著了雪意也沒發現。

“把公主讓給我吧,好不好?”君離澈突然轉頭,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謝雲崖問道。

謝雲崖卻笑了,眸底暗流洶湧,“不可能。”

雖是笑著,但他的語氣很堅定。

讓他放開她的手,絕對不可能。

“只要我還活著,她就會選擇我。”謝雲崖站起身來,語氣中是異常認真的肯定。

君離澈不知道他的自信從何而來,他只知道,他的計劃也要開始了。

他不可以,輸給謝雲崖。

……

……

一月後,雪意和謝雲崖的成親禮如期舉行。

月華宮內,一身鳳袍的皇后用手捋順雪意鳳冠上的珍珠串,拿起金盤上的紅色輕紗,為她輕覆而上。

隨著紅紗蓋住少女姣好的容顏,若隱若現的美感反而更叫人忍不住探索麵紗下的尊容。

她與謝雲崖的婚禮要辦兩場,一場在皇宮內,需要跪拜文帝和皇后入有司記載。

另一場在宰相府,需要和謝雲崖一起給謝遠敬茶。

最後二人會一同入進公主府,那是文帝早就為雪意準備好的府邸,工匠和建造材料都是最好的,比起月華宮的奢華毫不遜色。

儀式按照禮節按部就班的舉行著,謝雲崖站在高臺上等著與雪意執手。

他穿著一身大紅直裰婚服,腰間扎條同色金絲紋帶,黑髮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丰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他成熟了很多也更想用最好的狀態與他心愛的少女完婚。

“安夏公主到——”

隨著一聲通報,在場的大臣和皇親國戚目光全部集中在最下方。

他們的安夏公主身著鳳冠霞帔,展翅欲飛,片片薄金,輕若鴻羽。髮髻上戴著富麗堂皇的煥綵鳳冠,兩側騰起的鳳凰,翡翠雕琢的羽狀葉片,翼下綴滿細長的水燦瀅鑽金流蘇,鳳冠的中央鑲嵌著一顆晶瑩剔透的血髓寶鑽。

精緻美豔的臉龐上繫了一片紅色的輕紗,雖是為了遮蓋尊容但顯然根本蓋不住,反而添了幾分朦朧的美感。

隨著她一步步邁上臺階,輕紗跟著晃動,她的容顏也若隱若現別有一番風味。

高臺主位上,端坐著穿著隆重的文帝和皇后。

兩側站著的是皇親國戚和朝中重臣以及皇室子女。

貴人以上的位分,妃嬪也可觀禮。

臺階盡頭上站著謝雲崖,他淺笑盈盈,他在等她。

雪意邁著端莊的步子,一步一步踩上臺階,直直的看向臺階盡頭的男人。

四目相對,皆是歡喜和期待。

他們終於,要成婚了。

雪意邁步到臺階盡頭,順從地將手放在謝雲崖的大掌裡。

只是,她沒想到,今日夏少衡居然也來了……

夏少衡今日沒有穿著標誌性的蟒袍,而是穿了一身紅色錦袍,雖不是喜服,但男人眸中的情意不減半分。

他貪婪地看著身著喜服的她,明明,差一點她就會成為他的妻了……

對於夏少衡的自作主張,和故意在雪意和謝雲崖的大婚之日穿著紅袍來觀禮,文帝和眾人顯然都無可奈何。

夏少衡寧死也不還,文帝也不能真的把他打死。

謝雲崖雖心有不悅,卻也並不想破壞這大好的日子。

罷了,就當圓他一場夢吧。

他們一同跪拜天地,跪拜文帝和皇后,惹得文帝老淚縱橫,止不住的不捨和難過。

他替安夏高興,她和她喜愛之人可以相伴一生。

可惜他時日無多了,怕是不能看到她有孩子了。

安夏,一定要帶著父皇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

暗處,君離澈穿著一襲紅衣,緊緊盯著雪意的身影。

他看著她與謝雲崖執手相伴,可他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偷偷嫉妒。

他特意穿了一身紅衣,這也是他此生第一次穿紅衣。

沒想到夏少衡也穿了,可他是太子可以光明正大的觀禮,而他如今在大夏的身份只是一個宮人,連看她成婚都要藏在陰暗的角落裡。

他眸光冷冽晦暗,緊緊盯著高臺上那道風華絕代的身影。

再等等,公主,你是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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