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君遠崖就是不給面子,粘著雪意不撒手,看上去軟萌又可愛,眼睛都亮亮的。

謝雲崖真想把他砍蛇殺敵的樣子畫下來,給雪意看看,這鬧心兒子完全把他娘騙的團團轉!!!

想著他就開口了,“阿柔,你別慣著他,他十歲都能殺敵了,哪會害怕!”

聽他這樣說,雪意頓了頓,哄著君遠崖的手停了停。

感受到自家孃親的遲疑,君遠崖氣鼓鼓地就要走,“行啊,孃親不愛我了,我就知道。”

“別人家的孃親打雷的時候都會哄著孩子睡覺的,乖乖真可憐,乖乖孃親不哄乖乖!”

他爬著就要下床,雪意一把將人薅了回來。

“別人家的孃親有你娘好?!”雪意勝負心上來了,拽著娃就摟著睡。

看著不開心委屈的謝雲崖,她皺了皺眉,隨後給人拉到君遠崖另一邊躺下,語氣頗有些責怪的意味:“兒子都害怕了,當爹的還不知道哄哄,他還小呢……”

謝雲崖氣的牙癢癢,他面上乖巧的應下了話:“嗯,阿柔說的對,是我不好。”

實際上被窩裡父子倆胳膊都互相掰著,勁兒大的很。

雪意放心地躺了下去,沒多久寂靜的殿內就響起一陣“咔嚓——”聲。

她猛地睜開眼,“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謝雲崖無辜地搖了搖頭,“沒有,阿柔聽錯了,快睡吧。”

君遠崖勾起嘴角,吧唧一口親在了雪意臉上,“孃親快睡,乖乖也睡覺了。”

雪意欣慰的揉了揉孩子的臉,閉上眼就睡了過去。

等她睡熟後,君遠崖笑著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他面不改色的“咔嚓——”一聲接上了脫臼的手臂,全程一聲沒吭。

謝雲崖氣笑了,“就知道你不怕!總跟二爹爹和三爹爹爭寵,你怎麼不跟你爹搶!”

提起君離澈,君遠崖的動作頓了頓,眸中的害怕一閃而過,隨後他乖乖躺下。

面不改色的撒謊,“爹爹陪孃親的日子乖乖要寫課業,不能纏著孃親。”

“哼。”謝雲崖冷哼一聲,沒拆穿他拙劣的謊言。

什麼狗屁完成課業,這完全就是君離澈那貨的奸細。

從小到大,這鬧心孩子一碰到君離澈就嚇得不行,哭都不敢哭。

他和夏少衡對他那麼好,寵著他,但君離澈一冷下臉這孩子就嚇的渾身抖。

他們為他出頭,還被小娃娃拒絕了,害怕到不敢和他倆說話。

也不知道君離澈給這孩子留下了什麼深刻的記憶,讓這孩子怕成那樣。

即使現在長大了,依然也怕君離澈冷臉或者苛責。

唉,可憐的君遠崖默默嘆了口氣。

這事情還要從小時候說起。

他二歲的時候,因為半夜鬧著吃奶,但爹爹和孃親在羞羞……

他哭了,孃親就丟下爹爹來抱他了,他永遠忘不了當時自家爹爹冷冰冰的眼神,感覺自已骨頭都要被凍住了。

但孃親喂完他後一轉頭,爹爹就笑得跟什麼似的,好像剛剛看他的眼神是錯覺一樣……

明明那麼小不應該記事的,但他就是記得很清楚,那種冷冰冰的眼神好似有著看不見的力量扼住了他的靈魂……

因為他很喜歡孃親身上的味道,所以總是粘著軟乎乎的孃親,二爹爹和三爹爹都只是嚇嚇他,不讓他太粘。

爹爹直接拿起劍就要砍他,把他嚇的半死,哭都不敢哭。

還不許他和孃親告狀,否則以後就再也不能叫他爹爹了……

嗚嗚嗚,就爹爹最兇了,在孃親面前溫溫柔柔的,在他面前就兇的很。

課業和武功都是爹爹教的多,完不成就要受罰,還好有二爹爹和三爹爹求情,他才得以六歲才上國院讀書。

人家都是十歲才去的,他爹四歲半就要送他去上學……

哼還好孃親寵他,喜歡抱著小小的他睡覺,就算爹爹很生氣,但孃親一冷臉爹爹就立馬屁顛屁顛的哄著孃親了。

嘿嘿,君遠崖成功抱上了孃親的大腿。

只要在孃親面前,爹爹都不敢兇他也不敢揍他了!

……

隨著孩子越長越大,雪意的年齡也越來越大。

孩子十四的時候,夏南柔的身體已經三十一了。

她的生命只剩下一年,而孩子和君離澈他們的壽命還有數十年。

雪意沒有什麼遺憾的,她離開時很平靜地躺在那張她常抱著君遠崖哄著他睡覺的榻上。

等到如花發現不對勁,怎麼都喊不醒雪意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

如花顫抖著手去探雪意的鼻息,卻發現已經沒有呼吸了……

她哭著讓人通知君遠崖和三個男人,他們放下公務飛身回了月華宮,卻只見到她安詳的容顏。

君遠崖跪在軟榻旁,顫抖著伸手摸了摸雪意垂落的手,只一下他就猛地縮了回去。

已經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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