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離再次醒來之時,身邊已沒了少女的影子。

他迷茫的坐起身來,有種被拋棄的孤獨感。

身上遍佈著她抓出來紅痕和吻痕,大大小小的痕跡十分醒目,床榻凌亂,地上遍佈衣衫,她只帶走了玄祁為她織的鮫人紗,剩下的,連同他,都不要了。

他沉默著下床,從儲物戒中拿了一套新的衣衫,一點點換上。

最後撿起了地上散落的衣物,小心的疊好,放進了儲物空間裡。

寂離沒有先回佛門,而是第一時間追來了玄天門。

可到達門中才發現她並未回來。

那她去了哪?

男人第一次那麼無措,向來進退有度的佛門主此刻無助的像個小孩。

他只得先回佛門,尋找梵空,以求解脫。

到達青佛寺時,梵空已經站在千階梯下等他了。

沒有預料中的難堪和窘迫,只有梵空和寂離,面對面站著,一時無言。

良久,

寂離忽然跪下,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弟子有錯,也有執,望大師指點一二。”

眼前的梵空,是佛門第一代的創始人,在佛門的地位和玄祁在玄天門的地位是一樣的,在寂離心中,這便是他的明燈。

梵空輕嘆了一口氣,彎腰將他扶起,只說:“有生有滅因緣起,無來無去是行空。”

“這是你命中必受的一劫。”

“原想設法替你規避,可這一劫,避無可避。”

“那位施主因果繁重,又與天命密不可分,實在不是良配。可你如今已然動情,便再也回不去了。”

“從今往後,你不再是無心,只是寂離。佛門內一應事務也不再需你打理,只望你謹記,緣盡之時,便是回頭之日。”

寂離垂著眸,一直靜靜聽著,最後紅了眼對著梵空深深一拜,“弟子明白了。”

他知道,這是梵空給他的最後體面,也是給他的一次機會。

既然他命中有此一劫,那便理應去渡。

無論碧落黃泉,也不悔走此一遭。

“梵空大師,她已離開,我該前往何處尋?”

走之前,

寂離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天下之大,她身在何處,他並不知曉。

梵空沉思後,淡聲開口:“緣起之地,或有其蹤。”

寂離收拾好行囊離開佛門後,一直沒有理解緣起之地的所在。

他花了兩天時間,

可最終還是沒能參悟透緣起之地的意思。

但他想到了另一個辦法,透過子蠱去感知母蠱的位置,雖然機率很小,但好歹也是一個辦法。

尋到她時,她正蜷縮在音門的宴音臺上,也只他們初見的地方。

這一刻,寂離才後知後覺的明白梵空的那句“緣起之地”是何意。

見他來,她只淡淡瞥他一眼,默默調轉了個方向。

宴音臺平日裡是戒嚴的,也並無弟子來此,所以此刻諾大的臺上臺下只有他們二人。

寂離走到她身旁坐下,輕聲開口:“可以聊聊嗎?”

她不理他,悶悶的也不說話,站起身來就想走。

可剛起身,腿就一軟往下跌,寂離眼疾手快的接住她,將她擁進懷裡。

她想也不想就要掙扎,“放開我……”

“別動。”

“就一會兒。”

他的力氣很大,更別說修為遙遙領先於她,若有心想要鉗制,她是掙脫不開的。

見掙扎沒用,雪意也不再亂動,乖乖坐在他腿上,聽他講話。

“昨日非我有心之舉,我嘴笨,不會說一些甜言蜜語。”

“其實…是有些生氣你一聲不吭的跑去飲酒,若同我講一聲,你若想飲,也不是不行。”

“昨夜之事……”

她直接打斷他,悶聲道:“我知道,為了給我祛除魔氣,我不會放在心上,也不會要你負責,我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小嘴叭叭的說個不停,越說寂離心間越酸澀,只得先給她下了一個禁言咒。

“你又開始說些傷人的話了。”

“先安靜一會兒,讓我先說。”

“這七年間的點點滴滴我從未忘記,你心悅我,我也知曉,但我乃佛門中人,早年間就已立誓此生盡歸法家。可若說這七年間吾心從未悸動,那便是誑語。”

“昨夜,不僅僅是因為要給你祛除魔氣,也有我的私心。”

“沈雪意。”

“我心悅你。”

“如今我們已有肌膚之親,我已破戒,佛門的一應事務也不必再打理,我沒有家了。既然你不願我對你負責,那你便要對我負責。”

“我什麼都沒了,只剩下你了。”

“你得帶我回家。”

他緊緊抱著她,眼眶紅紅的,不願被拋棄。

什麼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什麼不負責,不放在心上?

她慣會氣人,可昨夜分明抱著他不肯放手。

心口不一,他才不要信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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