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醫院裡,劉志遠正躺在病床上。

剛拍完片子,左臂骨裂。

劉麗在一旁是又氣又心疼,哽咽道:“咱爸媽走得早,把你留給我,沒想你這麼讓人不省心。這次又是怎麼了,把自已摔成這樣?”

劉志遠當然不會說、他是調戲人家小姑娘,被罵了還想打人,然後又不小心絆到了路上的石墩,所以才摔壞的腿。

他委屈道:“在路上滑了一跤。”

劉麗知道他不會說實話,又問:“那你那小女友呢,這個你怎麼說?”

當時劉志遠從小巷逃走的時候,回去就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劉麗。

劉麗哭道:“沒想到我慣著你,竟然慣出了個殺人犯。”

劉志遠也哭,“姐,你可不能不管我啊,你就我這麼一個弟弟。當初咱媽可是要你好好照顧我的。”

兩人正舉手無措的時候,錢洋卻突然打來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對面啜泣的聲音:“遠哥,不好了,我……我不小心把徐潔殺了……我明明,就只是推了他一下……”

劉麗忙接過電話,道:“錢洋啊,你彆著急,先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

錢洋便把來龍去脈說了。

劉麗一邊安撫著錢洋的情緒,一邊盤算著怎麼幫弟弟洗清嫌疑。

既然他認定自已殺了人,那就是他殺的吧。

現在的問題是徐潔根本不是在便利店死的,到時候肯定會露餡,所以他們姐弟就想了這麼一齣子。

先假裝讓錢洋逃跑,然後再報警抓他。這樣一來他們這邊就有空隙,好讓劉志遠能多找一些顛倒黑白的證據。

譬如那晚在網咖上網的,其實根本就不是他。

小巷另一頭的居民,都是被賄賂過的。

唯一頭疼的是兇器上的指紋,劉志遠硬說是他之前看著好玩,就拿起來玩了一會兒。

不過他們的小動作明顯畫蛇添足,讓劉志遠亮出腰上的疤是雨桐的主意,這讓警方直接認定了、劉志遠沒有這個能力。

劉麗見劉志遠沒什麼大礙之後,便替他交了住院費,自已去上班了。

對於這個弟弟,她很失望,卻又無可奈何。畢竟他們媽媽走的時候,曾叮囑過她,“你這個弟弟不行,他成不了大事,你做姐姐的管著他,日後就是糟糟蹋蹋的,好歹讓他把日子過下去。”

可是在她眼裡,她也希望自已弟弟能有出息,而不是糟糟蹋蹋的就把日子過了。

那年劉麗二十七歲,事業上剛剛有些起色,前任店長走了她便頂了上去。

後來她和李君梧相遇,那男人第一眼就盯著她不放,她也不在乎這些輕佻的目光。

真正在一起是那個初春的晚上,天空淅淅瀝瀝下著小雨,店已經打烊了,劉麗還在整理這個月的營業額。

她沒想到這麼晚了,老闆竟然還會過來。

李君梧問:“這麼晚了,還在加班?”

劉麗強硬地笑了笑,她已經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妻有子,卻還是對自已念念不忘。明顯的有了些錢就想花心。

雖然不想搭理他,但還是出於禮貌回了一句:“到月底了,總要盤點一下。”

李君梧在她身旁坐下,有意無意地近了些。

大廳的燈幾乎都關了,留下幾個暖光燈。窗外是熱烈的雨聲,坐在角落就顯得有些陰沉。一男一女坐在一起,在這樣的環境下,難免使人心跳加速。

空氣很安靜,雨聲裡混合著劉麗敲擊鍵盤的聲音,他們都好怕彼此的心跳聲。

某種最初始的慾望湧現在腦海,他突然很想撲倒她,那種所有女生身上概念的香味,一瞬間縈上心頭。

時間像是窗外的大雨,飛快流逝在指尖,劉麗終於做好了這個月的營業表格。

她散漫地伸了個懶腰,嘆道:“可算忙完了,我要走了。”

膝上型電腦被合上,那束映在她臉上的光也消失了。可是她的面板依舊是那麼白哲,才不管那是不是粉底。

“陪我一會兒吧。”李君梧說。

像是最曖昧的請求,又像是老闆對下屬的派遣。

那時候還有回春寒,一下雨就很冷,他剛進來的時候身上有一股冷氣。坐在她身邊的時候很新穎,想起雨水洗過的街道。

劉麗:“算了吧,我回去還有事。”

李君梧:“雨下的很大,一會我送你。”

她也不好去直接拒絕,不想顯得自已自作多情,也不明白自已的心思。

大學四年她談過一次戀愛,畢業之後不久就分手了。後來她忙於工作上的事,又要照看弟弟,所以一直單到現在。

有時候她需要一個男人,可那個人也絕不能是有婦之夫。

但是接下來,李君梧強硬地把劉麗攬在懷裡,他道:“別走了,陪著我。”

這話說的夠清晰了,他需要她。

劉麗想推開他,但是力氣不夠,只好說:“你已經有老婆了……我們不該這樣。”

她本意是拒絕,可是在李君梧眼裡,不該,就不是不可以。

他去扯她的工作服,那時外面電閃雷鳴,像是帶著很深的譴責。可是這樣一個慾望蒸騰的角落,什麼都照不進來。

她告訴他:“別這樣,有監控。”

他不聽,埋著臉說:“我好愛你。”

儘管這話很假,但它卻有一種神奇的催情效果。無論是怎樣的一段情,都是要從“我愛你”開始的吧。

劉麗說:“你倘若真的愛我,不該讓我當小三。”

李君梧:“我不管,我就要你。”

他像個孩子一樣,可也全然不像個孩子。直到木已成舟的那一刻,劉麗彷彿看到了一片湖,湖上長著很多星星。她坐在小船上,感覺後背好軟。

突然想到某個夏天的夜晚,和男朋友回老家,在院子裡鋪上一張涼蓆。他要她在上面,一面看星空,一面做。然後換人,輪到她望著那深邃的夜空時,突然哭了出來。他問她為什麼哭,她說她也不知道。

那一夜他們有著極致的歡愉,也有事後無力的懺悔。總之劉麗記不清當時的情形了,現在回想起來,她好像一直在聽外面的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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