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領著褚緒煙往後院去,穿過小橋流水又穿過長廊,停在最深處一扇深棕木門前,告知晏殊在裡面便離開。
褚緒煙推門進去,穿過外廳,在內間看見了正對著電腦螢幕蹙眉的晏殊,挑了個正對著他的位置坐下。
抬眸,晏殊朝她招手,讓她到自已身邊來。
褚緒煙撐著頭,玩笑道:“我怕我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是你該看的東西。”晏殊睨了她一眼,堅持要她過來。
褚緒煙懶懶往前走了幾步,還沒走近便被晏殊用力一拉,整個人倒在他身上,沒幾秒的功夫已經被他摟著坐在他大腿上。
人扣在懷裡,晏殊低頭親她,醇香融入呼吸,半晌,問:“喝了多少?”
舌尖被攪動的悸動還沒緩過來,褚緒煙軟若無骨與他肩頸相交,吐氣如蘭:“高興,喝了多少不知道。”她和楊慧妮你來我往,觥籌交錯,喝了多少,她沒在意。
“膽兒肥。”扶著她腰,晏殊虎口掐著她下顎讓她看電腦螢幕,“原本想給你驚喜,怕選定的款式你不喜歡。”
領證倉促,鑽戒有了,素圈沒有,晏殊讓珠寶設計師設計了幾款,正在看款式。
握住他的手腕,讓他別掐自已下顎,褚緒煙讓他把膝上型電腦端到她面前,她放大又放大挑選,有兩款都挺喜歡,猶豫不定。
“那就定製兩對。”晏殊不糾結,直接把圖發給曹坤,讓曹坤和設計師聯絡。
褚緒煙擰眉,問:“有人結婚戒指輪著戴?倒像是結兩次婚。”
晏殊:“……”
對上他沉沉的眸光,褚緒煙後知後覺他生氣,嘟起唇親他下巴,忙找補:“就算要結兩次也還是和你結,嫁你兩次好不好?”
這話一出,晏殊直接被氣笑了,壓著人就親,用力咬她唇角,沙啞著嗓子警告道:“褚緒煙,一輩子結一次婚,沒有離婚,沒有再婚。”
等親夠了,晏殊打橫公主抱帶她回家。
褚緒煙抓著他西裝外套,整張臉藏進去,掩耳盜鈴般自已不尷尬尷尬的便是別人。
快凌晨一點,倆人才到家。
褚緒菸酒醒得差不多,率先進了浴室洗漱,晏殊拿上睡袍也去客房洗漱,等他再回到房間,褚緒煙還在浴室沒出來。
晏殊靠著床頭而坐,用手機登入私人郵箱,最新一封郵件是傍晚剛發過來的陳舊資料,開啟,仔細看了兩遍,晏殊給對方回郵件,讓對方儘快來東江。
在東江灣才住了幾晚,褚緒煙卻全然沒有陌生感,站在鏡子前往鎖骨抹潤膚露,餘光掃到懸掛的風筒,驀地想起梁秋的話“晏總貼心,你享受便好。”。
十幾分鍾後,等褚緒煙從浴室出去,她頭上仍舊綁著幹發帽,偌大的主臥卻沒有晏殊的身影。
晏殊剛到客廳倒了杯溫開水上來,推開門便見褚緒煙坐在梳妝檯,正要拆頭上的幹發帽。
“喝點水。”
“晏總,幫我吹頭髮?”
褚緒煙低頭喝水,晏殊拿著風投站在她身後動作輕柔地撩動她的長髮,風筒嗡嗡的聲響貫徹主臥。
新婚第二天,褚緒煙學著在倆人的相處中學“享受”,享受另一半對自已的體貼,也學“主動”,主動向另一邊索愛。
等倆人躺上床時已是將近半夜。
長臂展開,晏殊把人撈進懷裡,又細緻地掖被角,怕她著涼。
褚緒煙合著眼,感受晏殊動作的輕柔,明明很是疲憊神經末梢卻又異常清醒,她不自覺撩了下長髮。
晏殊:“不困?”
晏殊睡覺習慣留盞壁燈,褚緒煙說隨意,他也便沒關壁燈,這會藉著壁燈的光,見褚緒煙又重新睜開了眼,明亮的眸子正直直地凝視自已。
褚緒煙:“先前困,現在好像不困了。”心裡裝著點事,她有些許的糾結,人就清醒過來了。
晏殊收了收長臂,讓她趴在自已胸口,抬手又安撫地輕掃她後背,語調輕柔繼續問:“想什麼呢?遇到不開心的事?”
耳膜是他平緩的呼吸聲,薄薄睡裙下是他滾燙的腹肌,褚緒煙撐著手肘仰頭,凝視他,秉承夫妻坦誠的原則,直接問:“晏殊,我們領證了,什麼時候見你家人?正式的那種。”他沒提起,她不能不聞不問。
在沖澡時她也想清楚了,年前肯定得安排他和大伯以及大伯母見面,算是他正式見褚家的家長。
褚緒煙問得嚴肅,字正腔圓。
晏殊攬著她腰,抬顎親她紅唇,嘴角噙笑,給她滿意的答覆:“明天中午回晏家老宅見我外公外婆。”
他本就打算明天中午帶她回老宅見老人家,只是怕她會緊張便決定明天早上再告知她,沒料到她會夜不能寐因為未安排見家長。
“啊?明天中午?”猛地坐了起來,褚緒煙嚇一跳,轉身便要下床被晏殊拉住手腕。
“大半夜的,去哪兒?”
“沒準備禮物,見你家人得準備禮物。”明天的穿搭也得準備好,她得去衣帽間。
拉著人躺回床上,晏殊笑:“我已經準備好了,放心。”
“哎,晏總貼心。”不安卸掉一半,褚緒煙再次享受到了晏總的貼心,小手摟上他脖子,翻身懸在他上方語調柔軟撒嬌:“我還想去衣帽間挑明天的衣服。”畢竟第一次見她家人,她得裝扮得體。
“小香風長款套裙,我幫你備好了。”享受她軟糯的撒嬌,晏殊垂眸,映入眼簾的卻是她吊帶下大片的風光,霎時放緩了呼吸。
渾然不知風光無限,褚緒煙如貓溢位嬌嘆,飛快低頭親了他一口,慵懶躺回床,早知道她晚上就直接問,何用糾結到失眠。
溫香軟玉離開,晏殊不捨,抬手又將人抱進懷裡,又問:“還困不困?”
點頭,褚緒煙還是睜著眼,轉頭望向晏殊:“第一次見家長,沒經驗,忐忑,緊張。”今晚勢必是睡不好了。
“會失眠?”
“嗯吶,肯定得失眠。”
“那我們乾點別的事,治療你的失眠。”
褚緒煙蹙眉,剛想問大半夜還能幹什麼,晏殊已經翻身壓在她身上用力親了下來。
“晏殊,我很累。”今天她才昏睡了大半天,她渾身散架般還沒完全恢復過來。
頂開她的唇,舌尖鑽進去,晏殊還探尋到她口腔殘留的酒香,“再累點,會好睡點。”
綿密的吻落下來,褚緒煙很快又陷入熱吻裡,迷迷糊糊間還想著明天不能睡太晚,她還得梳妝打扮,第一次見老人家更不能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