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祁善的動作太大了,今早醒來估計全城皆知了,不管祁喜這番動作是出於什麼心思,但人們都知道,唐家小少爺不可惹。

畢意,惹了祁善就只是一個祁氏施力,但若敢從祁善身邊弄走唐墨,那麼恭喜,唐氏和祁氏雙天王即將開炮,如果唐小少爺的大姐夫向乘再加把力的話,那麼……

直到唐墨坐在祁善的副駕駛位上,還一臉茫茫然,他還沒走出江樓的別墅呢,就被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那兒的祁善狠狠攥住手腕拖上了祁家的車,上車後,祁善一言不發就猛踩油門帶他狂飆。

等唐墨喘過氣來,再抬眸去瞧祁善,卻見他面色黑沉,眸光也幽暗地像要毀滅世界一樣。唐墨分外不解,捻著手指不經心地瞄他一眼,平靜開口:“你在發什麼瘋?”

祁善陰沉沉地看他一眼,不說話。

唐墨微擰了眉,“你若想死,沒必要拉上我。”頓了頓,唐墨又補充:“我又不欠你什麼。”

確實,以祁善這發簸的車速來說,一個小時內他倆要是不死都對不起這速度。

但是……

——你又不欠他們什麼……

——你欠了他們什麼?

——命嗎?!

——吾,從不曾欠他們什麼。可,吾欠這眾生,一個太平。

欠?欠著什麼了啊?!為什麼要為一群卑賤怯懦又貪婪自私的人獻出生命?你為什麼,為什麼要為了一群螻蟻而拋棄我啊?為什麼?!

“扶、墨!”彷彿被刺激了一樣,祁善的眸子驀然發紅,殷紅似鳳眸,瞬然盯向唐墨,讓他不寒而慄,同時,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心痛而非,似悲傷而否,似怨恨而拒,最後,他彷彿找到了答案,是愛憫與放下。

“……你說,什、麼?”遙遠的封印著的記憶枷鎖陡然一晃,似乎,有什麼要被喚醒了。

“你,你剛才,喚我什麼?”唐墨有點兒執著地問他。

祁善的眼睛慢慢恢復了人類正常的瞳色,他冷靜下來,盯著唐墨,只一個字:“消。”

神諭已下,方才那段記憶緩緩從唐墨腦海中消失,唐墨也沉沉地睡去。

祁善驅車來到他的私人別墅,抱起唐墨進去,將他放在柔軟的床被裡,看他白皙的臉頰陷進床單裡,心緒緩緩平靜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他…還不懂怎麼去愛,但他知道,他想佔有唐墨。

阿墨,你是我的心尖兒,就,只藏在我一個人的心裡就好了。我喜歡你,可我不喜歡你被別人窺伺了去,哪怕一絲一毫也不行。

所以,江樓他找死。敢藏走你,我就讓他付出代價,我能讓他死得痛不欲生,讓他生不如死,讓他後悔覬覦你……不,不行,他不能死,你的[善]念還沒有迴歸,這個世界的運轉還需要那個狗東西活著。

阿墨,阿墨……祁善長吸一口氣,再撥出,望著唐墨恬靜的睡顏,漸漸消了殺心。

罷了,罷了,你是我的善念啊,阿墨。

沒關係,殺不了那個狗東西也沒關係,反正只是個區區凡人,凡人是不配肖想神的,而他就不一樣了,他懷中摟著溫熱的人,溫軟在懷,就彷彿擁有了整個天地。

祁善擁著他的天地安心地睡去。

“那個廢物的進展太慢了。”祁善高挺的身形影影綽綽地遮掩在繁密的扶桑樹下,指尖握著手機,視線卻徑直射向那人所在房間的窗兒,心裡發癢灼燙的同時聲音愈發冰冷:“去想辦法幫幫他們,最好是快點兒鎖死那一對才好。”

“是、是。”電話那頭的人戰戰兢兢.

祁善掛掉電話,整整衣衿與袖沿,慢條斯禮地折一技扶桑,禮貌地敲響了唐墨的房門。

唐墨才剛醒沒多久,睡眼朦朧地拖著魂兒去開門,他身上的睡衣鬆鬆跨跨的,半邊領子滑下去,露出了半瓣白暫圓潤的肩頭,精緻的鎖骨透著屋內的暖光,讓那不慎顯露的肌膚愈發誘人,視線再往下,更美好的春光彷彿在作邀請般引人去品嚐、鑑賞……

祁善的眸光一暗,眼底深淵翻滾,目光灼熱起來,可憐那白暫肌膚的主人還未察覺到危險,仍不自覺地用朦朧的帶著清晨薄霧水光的眸子抬望祁善,聲線清柔又幹淨:“祁善?唔……那是什麼?”

說著,唐墨伸出漂亮的小手指戳了戳那技扶桑,似是覺得有趣,他沒忍住戳了又戳,欣欣然陶醉其中。

“這是扶桑,喜歡嗎?”祁善把枝兒遞給他,又趁他不注意之時一把撈過他摁在懷裡,愛不釋手地揉搓了幾把才捨得放下手,轉移注意力:“換好衣服,去看看唐小姐的認禮宴,好嗎?”

唐墨被迫在這裡待了好幾天了,這幾天祁善總是有意無意地躲著他,祁家的老管家對於他離開的意願也總推脫到祁善身上以置之不理,沒有祁善的授權,他連別墅大門都出不去,偏偏尋不到祁善的影兒,管家和保鏢、傭人們又死活不鬆口,雖說在這兒似乎所有人都挺尊敬,不,敬畏他,但這不是他家啊,怎麼可能能以主人的姿態在此長住不走?

乍聽祁善一反常態親口說放他出去,唐墨別提多松心了,甚至連之前想好的質問之詞都忘到了九霄雲外,他眯眯眸,打了個哈欠:“好。但你出去。”

“好,好,好。”祁善忍著笑意出去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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