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不及防便被點了名的唐墨神情錯愕,一臉迷茫。

祁善瞥了眼一頭霧水的唐墨,笑著揉了揉他柔軟的發頂,才轉頭來看江樓:“哦?同窗之誼啊……若是這般說來,我祁某人,以及江總身後那群助理裡面的李小姐,我們幾個從前也算是同系之誼,既有此番良機,何不同敘呢?”

江樓較從前成熟許多,再也不會像年少時那般衝動又輕狂,即便是再不滿,面上依然給人一副如沐春風的微笑模樣,就像從畫中走出來的溫文爾雅的公子。

他笑著,卻不動聲色的把選擇權交給了不似祁善那般狡猾的唐墨,“阿墨,一年未見,我很想你。而且,之前你與我說的那件事,還沒弄明白……只我們兩人聊聊天,可好?”

祁善也將目光轉向了唐墨。

“好。”唐墨說。

見唐墨答應,祁善挑了挑眉,卻也由他去了。

茶室。

“阿墨……”江樓輕喚了聲,卻又不知接下來又說什麼——他的心明確的告訴他,它想與唐墨親近,可真的獨處了,他一個成熟的學權人,又彷彿一夕變回曾經的那個小孩子,許多話,他已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嗯。”唐墨應了聲,卻未如他願開始煽情,而是竟真的認真說起從前之事,“滄瀾大陸上的統兵者如今只餘三位了,你‘林衍’,江衡,還有北方的狼星鳳棲。鳳棲勢大,非一人能敵,恐須合你與江衡二人兵力不可抗之……”

“……你……”江樓呆呆地反應不過來,許久,他低頭,笑著說了聲“好”。

其實他想笑,可他又想哭。他心心念唸的唐墨啊,他視為首要的好兄弟呵,好像,從來沒把他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上,怎就這般……冷漠又無情呢?

只是他卻從未發覺,他的“心心念念”,唸的倒底是哪種情,兄弟情,還是那不可言說的……

所以啊,兩個同樣遲鈍的人,一顆熾熱的心,竟也難覺。

又許久,江樓開口對唐墨說:“阿墨,我看過你策劃的專案方案,也檢查過你在京華的測試題目……你,是不是……藏拙了?”

驀然,唐墨抬眸瞧他,心抖了下。

江樓還在斟酌著詞句,“我知道你在商業上的天賦,可你,從不表現出來……現在唐氏的公司都是唐河在經營,你又小他許多,想來兒時也爭不過他,所以你才藏拙是嗎?”說著說著,江樓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越說越有理,“你與祁善,你們做了什麼交易?他庇護你,你呢,你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說著,江樓攜著擔憂與關心的眸子忽地堅定起來,他上前兩步,雙手搭在猶坐在沙發上的唐墨的肩膀上,激動道:“阿墨,你離開祁氏好不好?與祁善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你,你來江氏,你想要什麼,就算是整個唐氏,我也會幫你從唐河那裡奪過來。”

見江樓這番模樣,唐墨松下心來,嘴角卻不由抽了又抽:他藏拙是真,是因為他不想多生事節,更不欲和唐河爭察繼承人的位置,因而他願意裝作一紈絝以簡事端;可江樓理解的,竟是他因想爭搶掌權人的身份而藏拙,甚至是不惜與祁善合作。

唐墨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那樣做,只是想省去不必要的麻煩。江樓,有關唐氏之事,無論是合作,還是專案競爭,你都應該去找唐河,而不是我。”

曾經有一次江樓與唐河談合作,商談的地點設在唐家老宅不說,江樓帶著李夢瑤,指名叫他這個表面上不學無術的紈絝二公子來談,甚至寧虧不棄。

那次他本也未想出面,畢竟他又不是總裁,找他談合作算什麼?但他一聽李夢瑤來了唐家,心立馬提了起來,老天爺,他親愛的好兄長,可千萬別受劇情操控愛上李夢瑤啊!

天幸眷他,唐河一切正常。

但那件事給唐墨的驚嚇不小,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異常牴觸與男女主交流。

“不,我不是談專案……我只是”想見見你。江樓有些心澀。

可對上唐墨那對疑惑又懵懂的眸子,江樓張了張嘴,後四個字還是沒說出口,最終,他只是艱澀地說了個——“好。”

未歡而散——對於江樓來說。

他坐在茶室裡,長長地沉默,盯著那杯唐墨一口未動的清茶,久久不語。

人走茶涼。

良久,江樓端過唐墨的那杯茶,就那麼慢慢的,喝了起來。

人已走,茶已涼,茶涼微苦,江樓只覺苦極了。

更苦的是,從未得到過的東西,他想不到用什麼方法留住。

李夢瑤安安靜靜地坐在祁家待客廳的角落裡,優雅地捧起一杯熱茶,微微抿著,品茗。她的心並不如表面上表現得那般平靜,她耳邊彷彿還在持續響起方才祁善那不可一世的話語。

祁善眸光冷漠,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宣判眾生:“你喜歡江樓,是嗎?”

當時李夢瑤只是咬了咬唇,手指甲緊張地摳進掌心結來刺痛,但她忍著,沒有說話。

“我可以幫你。”祁善冷眼瞧她,這種心有慾望的人他見多了,一個眼神,他就能看透這人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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