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總,你在開玩笑。”唐墨覺得祁善抱他這個舉動有點兒奇怪,再聽他那話,就更奇怪了。

唐墨雙手抵在祁善胸口,使勁推開他。

祁善有些可惜地順勢退離了唐墨的懷抱,他告訴自己,現在還不行,會嚇著他的小阿墨的,把這隻膽小的小傢伙嚇跑了,再追可就沒那麼簡單了,所以,他得剋制。

“別叫我‘祁總’,我不喜歡你那麼生疏地喚我。

呦呵,唐墨心覺有趣地抬眼瞧他,你一個大總裁,不叫你祁總,叫什麼?麻蛋,別人叫你祁總你也沒挑啊?挑我是不是?

唐墨懶懶散散地應允他,微抬下巴,啟唇:“祁先生。”他高傲的像只玩性心大的小鳳凰。

“再換一個。”祁善不大滿意。

“還不滿意?你別……”唐墨忽而想到什麼,湊近他,笑嘻嘻地說:“祁小皓。”

“你。”祁善本期待著,結果卻聽著這麼乍字,硬生生氣笑了,“你再說一遍。”

“祁……”唐墨毫無壓力就要再說一次,但不經意間抬眸一瞧,祁善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呢,於是他該慫就慫,話音一轉,就成了——“祁小善。”

“再換。”祁善仍不容置疑地盯視唐墨。

說起來,唐墨也是意外得知祁喜兒時的名字為“皓”,皓者,明亮者也,其寄望之意不言而喻。而“善”者,仁善,溫雅,心慈也,怎麼看,也不像祁善本人。

祁善曾半是認真半開玩笑地告訴唐墨:“十七歲那年,我做過一個荒唐又美好的夢,夢中之人已不記得面容,但夢的最後我彷彿聽到一聲長長的喟嘆,有道聲音說,‘人善則心軟,心軟則易亡……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去成為祂的善念,這樣,就沒人能脅迫祂了。’”

於是自祁善手掌祁氏大權之日起,他就告訴自己,自那日起,他叫祁善。

他會成為祂的善念。

雖然,他還不知道祂是誰。但他有種預感,他就該如此,他一定會等到祂。

等來一個,遺忘了曾經的祂。

現在,祁善一向透露著狠厲之勢的狼眸正一眨不眨地盯視著唐墨,唐墨也放正了態度回看祁善。似是熾熱的星星撞見了溫柔恬靜的月亮,對視穿越了整個銀河,深沉又持久。

半晌,祁善讓了步,他說:“喚我‘阿善’。”

讓我,做祂的善念;而你,是我的善念。

唐墨掀眸瞧他,忽然就笑了,“阿善。”

他現在,是真的把祁善當兄弟了。

祁善有些欣喜地揚了揚下巴,輕“嗯”一聲算作回應,又道:“既然那個專案是你推薦給江家的,那麼今晚的商談,你隨我一道,去見見江氏三公子吧。”

於是,晚宴上,唐墨作為祁善唯一的秘書再次踏足祁家待客廳,而江樓,則是與他的秘書和幾個助理一派認真地來此商議合作。

“江總,好久不見。”祁善作為東家,率先伸出手來見禮,目光卻別有意味地在一堆助理裡低著頭的李夢瑤身上逡巡了下,復又轉向江樓。

一年的時間,江樓不愧是本書的男主,成長速度令貴圈驚詫,現在,他早已不是一年前那個有些熱血衝動,又有點兒大膽肆意的帶著點兒紈絝氣息的江氏三公子了,他早已在不知何時便成長為懾人的猛虎,壓跨了所有與他競爭江氏繼承權的江家子,牢握江氏,成熟又強大。

李夢瑤也成長了,從那個青蔥稚澀的女大學生走到現在,一路磕磕拌拌地向上攀爬,終於,一躍成為總裁助理,從少女長成女人,更顯她的韌性與魅力。

似乎,只有唐墨仍作少年模樣。

一個世家小少爺,無心繼承家業,又自知不會在這個世家待到永遠,更有那麼多人願意寵著捧著他,所以,他不必成長,只會有人比他先去成長,然後在終點伸出手,呵護著他一世無憂。

歲月,讓一切都有跡可尋,又讓一切都了無蹤痕。

一年,不長,不短,讓當年同修中文系的他們四人,再相逢,連生疏都作不了假。

“祁總,好久不見。”江樓與祁善握手,又將目光轉向祁善身側的唐墨,眸色柔和了幾分,語氣也更溫柔幾許,“阿墨,別來無恙。”

唐墨對著他點了點頭,又喚了聲“江總”,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打招呼,但因為祁善心知江樓對唐墨的心思,所以,他還是有些吃味了。

以一種圈護的姿態,祁善將唐墨拽到身後庇護著,挺拔的身軀也很刻意地遮擋住江樓

投向唐墨的不明視線,他這才算有些滿意地勾起唇角。

那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江樓的五指並握成拳,良久,又鬆開,似毫未察覺般一臉溫和地與祁善開始商談專案合作建。

半小時過去,唐墨正閒得百無聊賴之際,專案的事情已接近尾聲。

最後的最後,江樓如古代翩翩世家公子般優雅起身,目光仍若有似無的向唐墨那邊飄,他眼含懷念,語氣真摯,道:“祁總,工作之事已畢,如若祁總不介意,我和阿墨同窗之誼許久未敘,此番良機,實不捨錯過,還望祁總肯允我二人談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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